给他的酒杯,久久无言,原来每个人都无法逃离这修罗场上的悲欢离合……
乾九望着楚是夜佯装欢喜的模样,心海苦涩翻腾,只好沉默不语地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拿起佩剑悄然离去。
楚是夜在门被合上的一刻落寞地放下手里的酒水,转而对无异愧疚道:“抱歉,这本是我的私事,却把你牵扯进来。”
无异摇摇头,想起阿姐过去曾对他说过的话,决然道:“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还是活着更好。”
楚是夜见他满脸笃定,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就敢说这么深沉的话?”
无异低头将自己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无论是个头还是打扮,都已经寻不见幼时的影子,他不平道:“我到底哪里看上去不像一个大人?我都十六岁了!”
说时迟,房门又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一个女子被花娘硬生生地塞了进来,她憔悴的脸上正梨花带雨的,回头无力地望着房门再度掩上。
楚是夜和无异相视无言,那女子只好恭敬地走上前来作了个揖,哑声道:“让客官久等了,都是九娘的错。”
楚是夜猜想定是那花娘看见乾九离开了,于是随便抓了个姑娘前来凑数,于是指着桌上的金锭道:“喏,把金子收下就回去歇着吧。”
无异好似松了一口气:“原来少主大哥你不是来找姑娘玩的呀?”
楚是夜瞥了无异一眼,饶有兴趣道:“很失望啊?你还年轻,无牵无挂的,想玩就下次自己过来,我就算了。”
九娘诧异地望着眼前二人,左右为难地拿起金锭,擦了擦眼角的余泪,道:“花楼有规矩,不能平白无故受好处。”
楚是夜抓起一把花生,掂量一番,指着无异道:“也行,你过去陪这孩子喝几杯就行,我一个有家室的人不太方便。”
“大、大哥你、你……”无异见楚是夜转眼就把他卖了,着急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九娘就要靠过来了,慌忙道,“我我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楚是夜差点没被噎住,连连咳嗽了几声,九娘愣在原地,见二人相互推搡,不曾有什么歹心,忽而跪下身来,恳声道:“求求两位善人救救我的孩子!”
楚是夜见她面容苍白,虽有粉黛遮掩,却满是哀愁,疑声道:“你孩子怎么了?”
九娘也顾不得什么隔墙有耳,止不住哭出声来:“前段时间,中原送来了一位新夫人,威少爷一高兴便要在东原抓童男童女献祭,我的孩儿就被强行掳了去!求求你们救救他!他还只有六岁啊!”
未等楚是夜动怒,无异率先发起了脾气,将手里的酒杯捏得粉碎,一旁的楚是夜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时有点懵神。
106 牵线
“哎哎,你坐下坐下,”楚是夜硬是将无异这个炮仗给摁回了凳子上,转而对九娘质问道:“谁抓的?什么时候抓的?抓去哪儿了?”
无异一口怨气刚抽到喉结处,又死活憋回去了,他知道楚是夜在劝他不要冲动行事,可玄威都已经作威作福到这份儿上,他真是越发后悔当初没有拦着渺渺。
九娘微微啜泣着,道:“前两天,洛当家派人四处搜捕,不止我的孩子,许多姐妹们的孩子都被逮了去,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
楚是夜听闻“洛当家”三个字禁不住冷笑道:“呵,这种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儿也只有洛绍兮才干得出来。”
无异满脑子都是五花八门的丑恶嘴脸,一时间又变作昏天黑地,漫天的狂风骤雨好似要将渺渺这朵小白花给吞噬了去,他愁得说不出话来。
楚是夜权衡一番,毕竟事关玄氏,还是应当回去同“二鬼”商量一番,劝声道:“你别着急,我们先去探探情况,若有消息再过来告知于你。”
九娘盈盈下拜,如释重负,楚是夜拍了拍无异的脑袋,将出神的他又拐出了花楼,无异焦急道:“我们要去哪儿探情况?”
楚是夜仰头瞧见月朗星稀,只道:“天色太晚了,你先回去。”
“不行!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无异见楚是夜要将他支开,索性掏心掏肺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东原,就是为了……那位新夫人来的……”
无异觉得这个称呼极为别扭,可越是刻意,心里越是隐隐作痛,他一语言毕,又无比坚决地望向楚是夜,只盼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楚是夜没想到无异如此坦诚,丝毫不顾及两人分明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颇为感怀,伸手搭住他的肩,恳声道:“你这孩子,又没说不让你救,急什么?你可知玄威在东原是什么地位?”
无异念着一路上听到的传闻,虽是极为抗拒,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是玄氏四大护法之一,老爹是四长老玄丁。”
“不止这些,他二十年前就受玄木器重,一个人接手了整个东原,为人阴鸷狡猾,又有偌大的洛神山庄在旁辅佐,现如今早就是只手遮天,说他是玄氏在东原的尊主也不为过,你要跟他斗,必须得三思而后行。”
楚是夜言辞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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