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关切之意,无异恍惚间像是看见了阿姐以往对他谆谆教诲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得不承认与玄威的实力悬殊,只好笃定地点点头。
好在他看起来是个有血性的孩子,骨子里却难得有一份隐忍之气,楚是夜妥下心来,打算动身回东林小镇,无异偏要将他送至城郊,两人就像相识了许久年似的。
“你明天来此处等我消息,若是等不到,便自己谨慎行事。”
“好。”
无异似有些不舍,眼神不由自主地游移起来,楚是夜忽而在他脑门前打了个响指,逗趣道:“还在想你的家室啊?”
无异脸色唰地红了一片,慌忙解释道:“没、没有,我就是觉得,大哥说话的口气很像我阿姐……”
楚是夜微怔,或许是觉得这份信任难能可贵,也或许是多愁善感,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借着似水的月光显得格外温暖。
“那个……大哥你真的有家室吗?”
无异冷不丁冒出一句,方才的温馨惬意转瞬即逝,楚是夜忍住笑意道:“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无异壮着胆子凑上前来:“最好跟我一样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老是觉得莫名亲切,具体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大哥你什么都好,要是能让阿姐见见你就好了……”
如果还能凑成一对就更好了。
无异将后半句话藏在了心里,只眼巴巴地望着楚是夜,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楚是夜见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心里禁不住一阵发虚:“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无异赶紧收敛起自己一脸痴笑,遥遥望着楚是夜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随后激动不已地朝客栈而去。
自上次在河畔血灵发作后,霍离秋心情一天不如一天,如今身在异乡,一种无处容身、无所归依的孤寂感越发强烈,她谎称闭关不出,却只是深陷在绵长的思绪之中。
“阿姐,我回来了!”无异兴冲冲地推门而入,蓦地看见霍离秋捂着后背蜷缩在墙角,所有的兴致都烟消云散。
霍离秋埋着头,酝酿了许久,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无异跪在离秋身旁,见阿姐极度虚弱,不由得揪紧了心,竟破天荒地没有解释什么,只愧疚道:“对不起。”
霍离秋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大为不忍,谈不上是欣慰还是哀戚,唯恐自己情绪泛滥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于是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阿姐,一个人撑不住便两个人撑,两个人撑不住便三个人撑,何必要为难自己?”
霍离秋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诧异地望着无异。
无异鼓足勇气走上前来,猝然拽下离秋腰间的玉佩,霍离秋一惊,正要出手回抢,可无异却将玉佩藏在身后,霍离秋目光冷冽道:“把玉佩还给我!”
无异将玉佩拿在眼前,端详一番,玉质醇厚,纹饰精致,颇有大家之风,又瞧见霍离秋慌张的模样,便乖乖交还回去,不满道:“阿姐,这块玉佩整天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心情能好起来才怪!睹物思人,睹物思人,人都去了,你干嘛非得留着?”
霍离秋将玉佩握在手中,生怕再被这混小子抢走了,退后一步道:“跟你有关系吗?”
无异又逼近一步,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们过来是急着救人的,阿姐你心情不好就非得将自己关起来,我们还怎么救人?”
霍离秋听得云里雾里,只觉无异今夜大不相同,警惕道:“所以呢?”
无异登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所以当然要想法子开心起来!比如出去逛逛,又比如认识认识新的人!”
霍离秋眉头微皱,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阿姐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城郊!”
“去城郊干什么?”
“我上次在河畔结识了东林义军的少主,今天恰好在街上遇到了他,无意中得知玄威在四处抓捕童男童女,要用人命祭祀,他让我明早去城郊等消息,所以我想阿姐跟我一起去!他人可好了,重情重义不说,样貌出众,武功也是一顶一的好,阿姐你……”
霍离秋乍一听前面的话觉得没什么问题,想这玄氏一贯泯灭人性,会做出这等败类事也不足为奇,又听闻东原义军从来都与玄氏势不两立,若能结识,自然也是好事。
可后半句一说完,离秋才恍然大悟,没好气道:“宇文无异!……”
“阿姐!我跟阿心打了赌的,我若比她先一步牵红线,她可是要给我磕头叫我大哥的!还要给我亲自烧一桌菜!”
“你们两个……我不去!”
“别啊,阿姐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离我远一点!”
“阿姐,你听我说啊,不是,你先开开门啊!”
……
东林小镇正在紧锣密鼓地谋划着什么,楚是夜方才得知明日清晨,玄威那位新夫人的最后一批嫁妆会路过东林,又是个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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