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给他开个方子,喝上三个疗程,再仔细调理调理就该差不多了。但是切记,万万不可再受凉。我再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子,每日早晚给他擦擦身子”,章大夫话说一半又觉得这话对着个小姑娘说不大合适,抹了个身子正好对上旁边的梁泽,“帮他使劲揉透,把药渗进去”。
梁泽点点头表示知道。章老夫子拿起笔开了个方子,递给了江县尉。“这位大人,这药每天一次,切不可断”。江县尉看了梁泽一眼,点点头收下了方子。
“章大夫,这吃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没?”,大毛又追问了句。
“他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就先喂他些米粥面条之类好克化的食物。往后就要给他做些骨头汤、鸡汤之类的补补身子”。
“好好,我知道了,多谢章大夫”。
章大夫在边上磨磨蹭蹭地收拾起东西,好像并不急着走。待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他只得又朝着江县尉问了一句,“这位大人,这看诊的银钱谁来付啊?”。
杨二柱上前一步,刚想开口,却被大毛拽住了袖子。他朝大毛看去,大毛对着他摇了摇头。
“江瑞,从公账上支。老大夫,这一直到治好要花费多少银钱?”。
章大夫算了算,“大人,这方子里用的都是好药,三个疗程下来就得花上八两银子。后面怎样还不太好说”。
梁泽点点头,“江瑞,你把账记好,回头我也好找旁人好好算算。你送这老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抓来”。
等江瑞走了,梁泽又凑近仔细看了看张贤。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杨大毛,这才两天,他就把人家口里的大善人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梁大人,梁大人?”,大毛叫了两声,梁泽才回神。“这后面的事情怎么办呢?”。
“放心,这事本官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把手伸到了本官这里”。
大毛本来不是想问的这个,不过听梁泽的意思,这事好像另有蹊跷。“不是您叫人把他打成这样的?”,大毛这句话可纯粹是疑问,不敢有半点埋怨。
“我昨天不过令左右打了他二十板子,哪里就能伤城这样。你看那二掌柜方文,同样的二十板子,不是好的很”。
“那会不会是咱们三掌柜皮娇肉嫩?”。
三掌柜听了这话,差点睁开眼来。梁泽看了看张贤白净的脸,又想起他被打地稀烂的屁股。不由地撇撇嘴,一个大男人如此娇嫩做甚?
“你不知道,这打板子是很有讲究的。我在堂上既没说重打,意思就是让他们走个过场,别太使劲。所以那二掌柜现在才能跟没事人似的。我看张贤这伤,可没这么简单。执杖的衙役必是做了手脚。且他伤成这样,牢头也不来报备,中间怕是有鬼。哼,不知这张贤得罪了什么人,竟把手伸到本官这,本官既然看见了就必不会让它缩回去”。
“您打算怎么办?”。
“自是把这人揪出来好好审问。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大人,三掌柜这往后谁来照看?住哪儿呢?”。这才是大毛一开始想问的。
这事梁泽也有些发愁,放牢里不行,放在衙门里也不是个事。“这张贤家里人呢?我怎么就看你忙前忙后,也没见他自己家人”。
“掌柜娘子人在省府,估计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要不定是早就来了”。
“不行就抬到我府上去,我让家里的丫鬟先照料着”。
“怎敢劳烦大人,不如我给接出去照料吧?等会儿我就去附近租个院子,下午我们接富贵的时候把三掌柜也一道接出去,您看如何?”。
“不行。杨姑娘,这张贤不是我不放,是真的不能放。你将他接出去,到时候他万一跑了,那传言又落实了,你和我可就都吃不了兜子走”。
“咱两会被如何处置?”,大毛还真有些担心。换作自己,那肯定要想法子逃啊,哪怕是为了家人。
“本官最多丢了这乌纱帽。至于你和你家里人怕是要挨板子进大牢的。你可知这旺城的牢狱,虽是分了男女,可是牢头衙役却是没有女子。所以这入了狱的妇人是没什么声誉可言的”。牢头、衙役奸污女犯的事也是屡禁不止。这个梁泽倒是没好明说。
“那就劳烦梁大人了,张某先行谢过”。三掌柜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开了口,声音十分虚弱。
“嗯。你也不用谢我,你这罪名没落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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