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不辞辛苦前来鲛魔城,是为何事呢?”
轻歌问道。
陆文山:“……”他在城前挑衅半晌,满是威严,到头来,这小子问他是为何事?
陆文山很想再次发怒,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少年满脸无辜的笑容,他还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让他一个人到中年的大人物,去欺负一个小孩,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陆文山如坐针毯,却是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自己来这个鬼地方是要干什么的。
“陆大哥是来接令郎回族的吧?”
轻歌脑海灵光一闪,猛地合扇问道。
陆文山点了点头:“犬子身在何处?”
轻歌笑道:“大哥莫要担心,陆辰侄儿正在府上疗伤,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
“你不必掩饰了,那小子是不想见我吧?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看他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出去了!”
陆文山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猛咳了几声。
轻歌示意婢女添茶,再道:“大哥,你消消气,孩子嘛,总是会有叛逆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教训他了,他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大哥,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陆辰贤侄身上的鞭伤,我看得都心疼。”
提及陆辰的伤,紧绷着威严的陆文山有所涟漪波澜,却还是故作淡定,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陆大哥放心,我的医师实力过人,会治好贤侄的。”
轻歌说道。
陆文山瞅着轻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多时,陆辰被白流云带了过来,身上的伤都已包扎,他看着陆文山,目光闪躲,颇为别扭。
“大哥你看,贤侄来了。”
轻歌道。
陆辰:“……”贤侄?
他的辈分,怎么又降了一个档?
“贤侄,还不过来,你爹辛辛苦苦跑来接你回家,莫要再任性了。”
轻歌瞪向陆辰。
陆文山还以为陆辰会叛逆,没想到却很听夜无痕的话,竟是乖乖巧巧地走来,在他面前低了头:“父亲。”
陆文山闷哼了一声,拂袖:“怎么?
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不是要断绝父子关系吗?”
陆辰心有怒气,但想到了夜公子的话,又按捺了下去。
“父亲,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不顾族中师兄弟们的生死存亡,而自私行事!”
陆辰低头说道:“若不是我的胡乱非为,唐门也不会削弱我们的阵法资源,族中长辈和父亲也不会为此头疼!我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和父亲断绝关系,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寒了父亲和长辈们的心。
儿子无颜回族,还请父亲严惩不孝逆子。”
陆文山原是一肚子的气,还想着教训一遍陆辰,但看到陆辰认错态度诚恳,身上的伤才被包扎,许是没有睡好和受伤的原因,面颊透着苍白,叫陆文山好一阵心疼。
“知道错了就好,父亲也有不对的地方。”
陆文山的声音缓和了不少。
城主府的大堂,茶烟袅袅,一派父慈子孝的和谐温馨场景,看得年下族人们也颇为动容。
只不过——陆文山拧紧了眉头。
知子莫若父。
他这个儿子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一旦认定了,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这会儿,怎么换了个人似得?
陆文山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红袍少年的身上。
“爹,夜魔君已经说了我一遍,我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陆辰说道。
如此,陆文山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还是他错怪了夜无痕?
夜无痕非但没有唆使陆辰,甚至还帮了他一个大忙!陆文山再想到自己来鲛魔城挑衅,顿感羞愧,连忙放下茶杯站起了身,双手抱拳,正色道:“夜贤弟,今日不请自来,实在是陆某人的鲁莽,陆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不堪,今日,陆某欠贤弟一个人情!来日贤弟若有需要帮忙的事情,陆某一定尽心尽力!”
轻歌摇头,不悦:“陆大哥名声在外,无痕仰慕许久,再说了,你我是兄弟,贤侄一时鬼迷心窍,我若能帮得上忙,那是再好不过,怎有人情一说?
大哥这是把我当外人看了?”
陆文山连忙道:“陆某并非这个意思,贤弟,日后你有何事,尽管来找大哥,只要大哥能帮得上忙!”
陆文山拍拍胸脯保证道。
轻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笑道:“那我就不与大哥客气了。”
“一家人,无需客气。”
“大哥不如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
正好看看我魔族的风光?”
“甚好,甚好……”“……”陆辰一脸呆滞地看着俩人。
他是还没有睡醒吗?
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如此玄乎的画面……一上午,轻歌都和陆文山在堂中喝茶,聊着天南地北的事,倒也投缘。
陆文山渐渐也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贤弟,马上就是武道的登记之日了,你可有选好术法职业?”
陆文山问。
“昨夜已选好了,并且已经成功遁幻。”
轻歌回道。
“哦?”
陆文山惊讶:“贤弟竟这么快就遁幻了,不知贤弟选的是哪一种职业?
是与暗黑有关的术法职业吗?”
“奇门一类。”
“奇门?
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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