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已的伊俄卡斯忒羞愧难当,而同样悲愤不已的俄狄浦斯,用胸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睛,痛诉自己是大地的妖孽。而我对那一晚的事,很是对不起你、对不起父亲,每每想起常常自责不已。所以请您收起这份爱,我实在是承受不起。”言外之意,也在点醒着李萱诗。
一席话,说得李萱诗真是是羞愧难当,白净的脸发烧起来,红彤彤的,一直红到耳根,慌忙接过水杯,,稳定了情绪之后:“京儿,你误会了。母亲怎么还能做出那般丑事?”
爱有多深,恨也有多少,反之恨之切,也爱之深。李萱诗心谙此道,低头细腻无声的喝着杯中的水捂,过了一会儿,抽泣起来,扬起俏脸,泪眼婆娑:“京儿,你难道以后,内心一直拒母亲与千里之外吗?难道真的要‘时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吗?”
这是母子俩心灵只见的一次碰撞,情感之间的一场渗透。摧毁一个人很容易,有时一句话足矣;而拯救一个很难,尤其是难以救心。一个试图唤醒另一个的廉耻心,方能清洗灵魂之上的尘土;一个试图用柔情换回另一个的渐行渐远游离之心……
左京避开李萱诗的眼神,昂起头:“曾几何时,就像某人说过,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又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这多么像父亲和我的写照,而郝老狗却将你当成自己的禁脔,任意羞辱和驱使,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爱吗?
人人常说孝顺孝顺,我一切都顺着你的意思,谨小慎微,唯恐违逆你的意愿。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甘于做郝老狗的奴隶和爪牙,逼得我家婆人亡,带来了莫大的屈辱,此恨难消。
子孝也需母慈,不是吗?“
李萱诗擦了一下眼泪:“我知道,我深深伤害了你的心。不过我内心深处,真的是爱着你的父亲和你。
也许你不明白,对于女人来说,丧夫近乎灭顶之灾,她的人生或许要因此拐弯,以至于遇到一次失败的婚姻,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没想到郝江化那般狼心狗肺、贪得无厌,在他的威逼下,我忍痛将矛头对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京儿,做了那些羞辱、伤害你的事情。其实那时我心里是痛心的、愧疚的,对你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
我现在我已经忏悔,并亲手把郝江化送进了监狱。今后,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来爱护你,就像小时候凌晨冒着严寒,抱着发烧的你去打针,看到你不能进食,我三天三夜不眠守护者你……
京儿,难道真的要到黄泉之下,才能原谅母亲吗?“
左京没有直接回应,闭上眼睛,眉宇间仍显冷峻:“爱本来是很美好,可有时反而成了心里负担。至于是否原谅,时间自会说明一切。
可是世事难料,有时由不得你我。若是有一天,我和郝思远他们发生争斗甚至是你死我活时,你怎么选择,怎么办?“
听完最后一句话,李萱诗眼光暗淡了下来:“我……”
左京从沙发上捡起外套,披在李萱诗身上:“我不想为难你,但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我要走了,馨怡他们在家等着我呢。”说完,左京转身走出了方面,只听见咣当一声,房门被紧紧的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李萱诗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左京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溢出几道怨怼的血丝,失落与不满在心里萌生,既无奈又非常恨。
仓啷一声,李萱诗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逼我做出选择,以前是郝江化,现在是你,以后还会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离我而去,我已经失去了宇轩,送走了郝江化,失去了你,还要失去什么?我现在真的很痛苦,都快要被你们逼疯了。”
李萱诗满腔的悲愤无法化解,于是从皮包中拿出笔记本,用笔来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京儿,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那么低三下四的求你,即使再柔情似水,却换不回你一口母亲,打不动你一颗冰冷的心。你真的对我一点情义没有吗,若没有,为何救我出笼,为何见我死去,你还舍血相救,我不信,我不信。说真的,妈妈真的一些恨你,怨你。
还有你郝江化,不把我当人看,践踏我骄傲的尊严,把我害的六亲不认,家庭支离破碎。你是恶狼,是恶人,是恶魔,你好不珍惜难得的夫妻之义,伤害了我们母子间的亲情,破坏了婆媳之间的信任,让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真想一刀一刀割在你身上,让体会到带给别人的痛苦。
自以为天衣无缝游刃有余,到头来真相大白一场空,犹如冬天里的冰水将我激醒,把我这个麻不不仁的心撕裂,我感到了痛,感到了恐惧,一种莫名的感觉涌向全身。
哎……
真贱!泪啪啪滴在笔记本上。
李萱诗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怼。想当年,左京也是被亲人无情的背叛和伤害,满腹的屈辱又向谁去诉说。只不过,现在此一时彼一时,换了一个人在吞食当年种下的苦果。
有些人总是对至亲之人,冷酷无耐心,任意挥霍着的对方的爱,对方把她当成宝,她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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