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取消,还暗地多了各国权贵的投资。”
“战后德国政府处于萧条状态,实验也被迫中止了一段时间。等祖父得到实验恢复消息的时候,父亲已经被抓去了。母亲因为无法承受没有父亲的生活,可以说是自投罗网,于是只剩下我。听说在我之前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不过很早就夭折了。”
贾思敏可以想象,当初被祖父竭力保下的尤莲,生活是有多么艰难。而祖父去后,他一个人站住脚跟,更是不容易。尤莲到现在没有变成反社会人格,她觉得已经差不多是个奇迹了。
“纳粹当时还搬用尼采那套‘上帝死了’的言论,核心之处认为上帝是道德的化身,探索真理就该抛弃道德。于是这成为了他们大肆屠杀的理由。”尤莲不要脸地蹭了蹭贾思敏的脸颊,少女的温暖让他紧绷的身体舒展了不少,“尼采确实是道德虚无者,但并不代表可以用反人性来以偏概全。”
贾思敏挑了挑眉,动作和尤莲平时扬起的弧度完全一致,看起来有些搞笑,也有些可爱。她煞有介事地坐起身,重新拢了拢盖住两人的毛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搞那套上帝不上帝的了?”
“我的朋友和我的爱人都信那套,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了解一下。”尤莲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拂在她的脖颈上,有些痒。他翡色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荡漾的粼粼波光,美丽得像是肆意挥霍着北极光的丝绒夜幕,无与伦比到极致又不甘寂寞凋谢,既是昙花一现,也是亘古长远。
在那片旷寂瑰丽的星空里,他将一腔写意高高捧上,洒向荒芜未知的雪原。像是夏日里乍现的烟火,硕然绽放又颓然而陨,徒留一片难以抑制的空欢喜。
他抬起少女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你就是我的信仰,小茉莉。”
☆、妖艳毒舌科学家10
一阵呼啸中, 机翼破开了浓厚的云雾, 寡淡的光从四面八方照射进来, 镀在容姿清媚的少女和她身旁妖冶淡漠的青年身上。
日光勾勒出四人模糊的影子,这一刹那, 连雪勒的脸色都显得十分温和。
贾思敏:明明小梨涡你让我攻略尤莲, 可我怎么有种被对方攻略了的感觉呢?
小梨涡忿忿不平, 咬字都有些奇怪:老大你憋说了,我这条尾巴都有种被攻略的感觉!不过尤莲可是很狡猾的啊, 能让他轻易说出这种话……
证明他们此行危难重重。
贾思敏默不作声地靠在椅背上, 心中突然烦躁不堪。青年窝在她的肩膀呼吸匀称地睡着了。她不止一次看到过尤莲沉睡时的面容了, 总是一派纯真淡然, 和醒来时撑着傲慢讥讽躯壳的他完全不同。
大概就是这派隐藏在他心中的天真,才让他的人格没有趋于阴暗逼仄的角落, 仍然愿意打开心扉接受光芒的洗礼。
自从尤莲醒来后, 贾思敏便没有抽过烟了。他有极度严重的洁癖,烟酒更是不沾。她只觉得此刻心中躁郁更甚, 没有半点可以解脱的出口。
她真是一点也不擅长打感情牌。
明明知道这只是找回力量的过程,明明知道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可她心中某一块地方,还是因为尤莲的话语动摇了。
一定是她修炼不到家吧。
贾思敏小心翼翼地取下尤莲的眼镜, 细心地将它折叠好放在一旁。她有点想触摸青年的面容, 又如同火撩般地避开了。
机中一片寂静。
直升机按照计划堂而皇之地降落在挪威北部的特罗姆斯机场内,按照他们几人的作战经验,这种危机时刻越高调反而越不会被怀疑。
他们伪装成梵蒂冈前来慰问的神父及修女。由于气候过冷的原因, 挪威丧尸化的程度倒并不严重,起码在人类可控制的范围内。
这是贾思敏第一次看见尤莲脱下白大褂换上黑色神父服的模样,他和雪勒分明穿的是同样的衣服,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雪勒穿上神父的装束依旧是那副禁欲克制的模样,黑色服饰显得他的身材宽阔挺拔。尤莲的身形比起雪勒要更为消瘦颀长,神父服套在他身上让人有种时装秀男模走台的错觉。
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北欧人种四肢修长和完美比例的天赋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致。不管是白色大褂还是黑色神袍,他都能驾驭完美。
淡金色的发丝重新被他拢了起来,他的左耳还不伦不类地戴了个十字架耳环。十字架中心镶嵌了颗祖母绿宝石,与他双眸交相辉映,时不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光芒。
他更像是个引人堕入地狱的恶魔,贾思敏漫不经心地想。
玛格丽塔在换上包裹得紧实的修女服后不由得咕哝了句,“真不知道修女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每天戴个头套多难受啊……”
四人随手在机场撬了辆车,便往目的地开去。
维尔泽尔家族的领地包含了一座荒岛,实验基地十有□□建在那里。这次换做了雪勒开车,玛格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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