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座。而坐在后座的贾思敏,早已百无聊赖地拿尤莲的头发编起了辫子。
她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毕竟尤莲的发色在光照下真是璀璨到令人眩晕。她耐不住自己的手痒,干脆伸手玩了起来。
青年则闭眼沉思,安静地任她摆弄,唇角泄出的宠溺则出卖了他的心情。
汽车高速行驶在挪威开阔的国道上,不知过了多久,贾思敏突然觉得身旁有道极其诡异的气息。她往尤莲的方向挪了挪,顺势转头一看——
她的身旁,竟然坐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那个人影的身体有多处被啃咬得残缺不堪,看起来是保留了死时的模样。贾思敏一悚,用力捏了捏尤莲的手心。
“嗯?怎么了?”尤莲漫不经心地顺势望去,只看到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外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贾思敏又瞥了眼身旁的人影,连忙摇摇头,笑到,“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哦?想和我说话?”青年弯了弯唇角,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抽出一把手术刀扎在毫无异状的座椅上,“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滚。”
贾思敏:……尤莲这警惕心也是没谁了。
残缺的人影被尤莲吓得迅速逃逸出车窗,她心下生疑,便问了问小梨涡。得出的答案倒在情理之中,因为她的丹田在不断重新吸收灵力的缘故,打开眼通与心通也只是时间问题。身旁的人影,不过是人死后的魂魄,借他们的车,走一段路罢了。
小梨涡:老大,其实开夜车的司机经常会碰到这种亡人之魂借车的情况,不过他们多数看不到罢了。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功德呢!
贾思敏面无表情,她想,要是一个普通人半夜开车出门买个东西,冷不丁看到后座多了几个残缺的人影,不吓死才怪,哪里想做什么功德……
显然,有时候无知也是件好事。
正在开车的雪勒听到后座的动静,精准地从后视镜中捕捉到了逃逸出车窗的魂魄。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目不斜视地继续开车。
这位出生十三科的贾思敏,身上的秘密确实不少啊。
汽车在距离荒岛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贾思敏率先跃下了车,她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个撑满后备空间的巨大装甲盒,有些吃力地将其搬运到湖边。
按照计划,除她外的三人先坐船到达荒岛混入敌方基地,而她则潜入水下安装爆破装置。三人的身份很快会被对方侦破,因此务必需要其他外因来干扰对方的判断。
很难想象这种大开大合不讲道理的佣兵作战方式尤莲说居然是雪勒在昏睡前提议的——他自己则趁机改装了把炸*弹里的弹药成分,好让这枚炸*弹会让荒岛产生震动而不至于沉没。
……真是群疯子。
不过看起来很好玩就是了。
若非经过身体强化和基因改造,贾思敏一个人还不能完成安装爆破装置的任务。这枚炸*弹实在是太过沉重了,大概有个一两吨的重量。贾思敏在弹药上绑好了绳结,轻巧地跃入水中,一点一点将其拖下岸边。
她向岸上的三人打了个手势,如灵动的水妖般没入了水面。
随着湖面的涟漪渐渐消失,尤莲的神色也越来越冷淡。他启动了岸边的游艇,雪勒与玛格丽塔一同迈了上去。
新月如勾,惨淡的月色照在灯火通明的基地上,许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微笑。刺冷的夜风打在每一个人的脸颊上,为他们的容色添上些许凝重。
雪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最初与尤莲的对话。
“政府自己犯下的烂摊子,关我什么事?我可不觉得我有做救世主的必要。要我说,直接把那地方给炸了,一了百了。”
“梵蒂冈想要的不就是扩大权利么?自从时代更替,科学领域不断发展到更新的高度,梵蒂冈的权利就在不断被削弱。”尤莲嗤笑一声,把一枚透明的芯片丢入雪勒怀中,赫然是贾思敏保存的那一枚,“你们要的,给你们就是了。里面是我研究的针对生化病毒的抗原体半成品,剩下一半靠你们使徒宫的水平可以完成。”
雪勒将芯片收好,颔首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的母亲……”
“那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生理上的母亲,并不是我情感上的母亲。你觉得这么多年的连续生产,她的身体还能存活多久?”
雪勒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借此机会脱离梵蒂冈?”尤莲把玩着手中的银色刀具,语气淡淡。
“梵蒂冈就很好,至于玛格丽塔……”雪勒蹙了蹙眉,“我只是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你不如把她骗去当修女算了,也算是某种程度的hd。比起骗我更相信她甘之如饴。”
“没有必要,何苦拉她进入一个满是悖理的世界。”
“那好吧,这是你的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当圣父。某种程度上,你可真不像个德国男人。”尤莲耸耸肩,摊手道,“我不想我的家族血脉被持续利用,所以消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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