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低头吃饭的阮志刚,抬头看了看常青没有说话。
常青走了进来说道:“志刚,你咋瘦成这样啦?”说着两行眼泪就下来了。
一行是,心疼阮志刚瘦了,而且瘦的很厉害。
另一行是,心里的委屈太多了,见了心上人了,好想好想倾诉一番,想让心上人好好的抚慰一下。
常青走过来,说着伸手抚向阮志刚的面颊。不料却被阮志刚伸手挡了回去。
“志刚,”常青疑惑了。
“你还来干啥?”阮志刚没有大声吼叫,而是沉声问道。
“我来你咋啦?”常青被眼前的情景弄懵了。
“你还有脸来?”
“我,我,我咋啦?”常青开始害怕了
“你说你咋啦,你个破烂货,你给我带绿帽子,你钩挂一个老光棍,我天天找你都满足不了你,你还去找一个老光棍,杀人的刀子,光棍的撩子,那光棍的撩子好使吧,你个臭婊子,破烂货,浪逼,破鞋,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阮志刚气得浑身颤抖的把饭盒也扣了,筷子也掉了,坐在那里晃着脑袋,只顾着喘气。血红的眼珠子翻翻着。
“天那,我都没脸活了,才二十岁就被人扣上了绿帽子。呵呵,呵呵。”阮志刚像是精神错乱了,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然后坐在那里傻笑了起来。
“志刚,你别这样,啊。你冤枉我了,不是那样的,我也是没办法,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这样骂我。”常青忍不住哭号起来。
“你敢肯定是我的吗?你不敢!看在咱们同学一场,你赶快走吧,待会儿人多了,你更难看。”阮志刚说罢,低头不语了。
常青的魂魄又一次被人拿走了,像那次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像走向刑场一样。
“你敢肯定是我的吗?你不敢!你敢肯定是我的吗?你不敢!你不敢!”
常青一遍一遍地想着阮志刚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精神恍惚的上了车,回了家。
二歪子每天背着手,嘴里哼哼着小曲儿,从家里到大队,再从大队到家里,有时候碰到扁担钩子媳妇,也会相跟一段路。
“二哥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二歪子对相跟在身边的扁担钩子媳妇说道。
“二哥又想出啥幺蛾子啦,最近这防空洞就把人们挖怂了,就咱这地方,两铁锹下去就见水了,你出了个好主意,到后头那山坡上去挖,那是个好地点,肯定挖不出水来,可是三铁锹下去就挖到山根上啦,原来那山就是一块大石头。你咋不去挖挖。你把壮劳力都调上去了,地里的粮食你不管了,国家的统购粮咋办,爱国粮咋办,余粮不说了,社员的口粮咋办,你咋也不分主次。”只有扁担钩子媳妇才敢这么说。
“咋不分主次,你打再多的粮食,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飞机一来,把人都炸死了,要粮有求的用,**教导我们: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所以人是最主要的。啊,扯远啦,今天不说这个。公家的事管求他的。”心不在焉的二歪子,显然想说的是别的事。
“二哥有啥想法,跟妹子说说呗。”
“啊呀,你说过,二哥就短一个媳妇儿啦,二哥呀,想娶个小娇娘。”二歪子看似认真的说道。
扁担钩子媳妇顿了一下,寻思道:这三里五村也没听说有小寡妇或活人妻,莫不是想让我离了婚嫁给你?暗夫妻,转成明的?我可不干,我跟你好也只是图你那一样,要不是第一次你让我尝到了甜头,要不是这几年你把我家那口子弄到焦化厂卸煤,我才不理你呢,看着你就恶心,没见我老闭着眼吗?
可如果这二歪子使了坏心眼儿,把事挑明,当家的不要我了,我就得嫁给他。
扁担钩子媳妇想到这里,心肝儿开始颤颤了。并且显得有点儿喘不上气来,就像平时二歪子压在身上不动了的时候那样,上气不接下气,语不成句的问道:“二哥相中谁啦?”
“你说过”二歪子刚开口,扁担钩子媳妇就有点儿紧尿了。
“你说过,新盖的房,粉白的墙,炕上坐了个小娇娘。我就要那个小娇娘。”二歪子认真的说道。
扁担钩子媳妇记得很清楚,就是那年那天,帮他打扫完房糊完窗户,本来大家都走了,就算早早收工了,自己显了吧唧的,又从自己家里找出一对鸳鸯戏水的窗花,看看天还早,还有时间贴窗花,就又返回去,给人家贴了窗花,完了你就走吧,你不走,还圪蹴在人家炕上抒情,还说了一句让人家终生难忘的话,让人家把炕上圪蹴的那个人,当成了坐在炕上的小娇娘,扳倒了就让人家入了洞房。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你尝到了甜头就不撒手,值不值得就跑去了,该不该的就躺下了。怎么样?憋不住尿了吧。天气热,穿的薄,那裤裆又湿了吧?
这会儿,扁担钩子媳妇的大脑虽然没有出现一片空白,但也已经僵住了。
“妹子,妹子,想啥呢?”二歪子,眼见着扁担钩子媳妇,走着走着停了下来,便问道。
“奥,没想,啊,没想啥。”扁担钩子媳妇听到二歪子的问话,脑子一打激灵,便语无伦次地答道。
“我看妹子不对劲儿,是不是病啦。”二歪子说着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扁担钩子媳妇的脑门儿,伸到一半便觉得不妥,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就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背头上挠了挠。
“嗯嗯,没事。”
“没事就好,我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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