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融融,小小的屋子冒出不可思议的香味。秦保山才进门就乐了,一看家里这模样,他就知道傅眉回来了。
他坐在堂屋,等着傅眉把饭菜都端上来,自从家里就他一个,格外冷清。下工之后他都不大乐意回来,傅眉把筷子放在他碗跟前,“爹,你回来都不开火嘛,你吃的啥啊。本来身体就有病,还不吃好点?哥不是给你寄钱了。”
秦保山大口刨热腾腾、软乎乎的米饭,含糊道:“你俩都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不想好好做饭,随意应付两口就得了。”
傅眉无话可说,“队上的工作你少做点吧,家里的自留地倒是要顾着点。你平常想吃个啥菜,就从地里摘得了。”
秦保山呜呜的应着,忙着吃饭,吃完饭后,傅眉想了想秦保山在家一个人确实不得劲。她骑上自行车到供销社买了一袋面粉,送到三房去。
说明了叫三爹三妈看着秦保山一点,有时候在他家吃个便饭啥的。张兰花急的不要她的东西,“哎呦,你这女子,不过是一顿饭,一双筷子的事情,还值当你送这些东西。叫你爹来就是了,这里不是他哥嫂家哩。”
傅眉笑道:“我知道,可是谁家都不好过,三爹三妈就收下吧。我爹他也不能白吃的,这点东西真不值当啥。”
秦家三房三个儿子,老三还小,老大跟老二结了婚还一直没分家。秦波结婚之后,就又拖关系在城里邮局去当搬运工了,好歹能支撑家里一点。
不过傅眉想着再亲的人,那也要明算账,要是为点钱粮闹掰了也没意思。这里跟张兰花说了一会儿话,主要问她上学咋样,还习不习惯啥的。
回来之后,傅眉便忙把秦保山的衣裳都洗了,足足晾了两条竹竿。秦保山坐在门槛上抽烟,还跟她说,“总是要在泥地里爬的,洗那么干净干啥?”
“你就是洗不干净所以才不洗,那干干净净的穿着也舒服体面。爹,你以后穿一件就洗一件,总堆着也不成啊。”
“我不是洗了嘛。你这回来又给我搜腾出来重新洗,我还洗它干啥?”傅眉洗的这些衣裳,还是从他柜子里拿的。
傅眉没好气,“你那洗的,泥巴都在哩,也叫洗?”这里爷女两个争论洗衣裳的问题,外面就来了不速之客。
先前秦阿婆来的时候还有个秦保山欢迎她,现在秦保山也不在意她来不来了,可以说秦阿婆在二房这里是一点都不讨喜的。
进来半天了,也没人招呼她,秦阿婆脸上挂不住,直接冲傅眉嚷嚷,“你这女子,上了大学心气涨了哇,婆来了一杯水都不倒。”
秦保山不耐烦的敲烟锅,“你来干什么,眉子多久才回来一趟,干啥?”秦阿婆哼了一声,坐到秦保山旁边,“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嘛,还不能来了。”
秦保山懒的理人,早不来晚不来。秦丰跟傅眉不在家的这些日子,连吴书记都喊过他去吃饭,秦阿婆管啥了。当然他也不是惦记那么一顿饭,只是这代表一种关心的态度而已。
没人理会,秦阿婆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道:“老二你看,你家几个娃都出去了哩,家里空了三间屋子不是。那你大哥家八.九口人挤在一处,多不好啊,你们这也是亲兄弟不是。”
秦保山没有回话,就等秦阿婆的下文,“要不先让秦辉跟慧女子住你家来咋样?也不白住,他俩这不是还可以照看你哩。”
秦阿婆今天来这里是有原因的,秦家大房一间房子住了三代,两个妯娌、两对婆媳。那时间长了,关系可就太难处了,天天家里鸡飞狗跳。
两个媳妇都想分家,谁也不想让对方占一点便宜,田仁美气的天天在家里骂人。骂秦保田没本事,这么多年了还盖不起新房子,又指桑骂槐两个儿媳妇不省事。
秦阿婆就住在大房隔壁,天天听的也是心烦,后来想起二房现在只有秦保山一个人住,这主意就打过来了。傅眉原本在院子里头剁给鸡拌饲料的草,听了秦阿婆这话也不由停了动作。
她暗暗看向秦保山,希望他能清醒一点,要知道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是她要把秦阿婆想的坏,而是秦阿婆本来就是不把二房当子孙的那么个人。
这要是真叫大房的人住进来,以后房子属于谁都难说,就算你有证据,有房产证。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对方胡搅蛮缠起来,又是长辈,你有什么办法。
秦保山默默的抽了一会儿烟,好像在认真思考秦阿婆建议的可行性,好久才给出答案,“不行。”话说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傅眉暗暗松口气。
秦阿婆却是炸了,“这咋就不行了,那是你哥你侄子,不过是在你家住一段日子,你就这样半点不通融。”
秦保山悠悠道:“妈,你说的容易,他们住进来,住多久?大哥好几年前就说要修房子,现在都没有修起来,他什么时候修的出来。我就一直留他们住我家里?秦丰跟眉子结婚了,要有了孩子,我还要赶侄子出去哩,到时候牵扯不清肠,闹的难看。”
秦阿婆舒一口气,慢慢劝解,“不是暂时住你这里嘛,你看你家里那么多空房间,匀一间
喜欢七十年代娇宠记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