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什么好吃食,恨不得拿来叫傅眉帮着收拾,不过有张兰花看着他不敢就是了。傅眉对那个没什么兴趣,秦丰挠头。
换了一个话题,兴高采烈道:“我跟姐夫出去收货卖了这么久,挣了八十几块钱了。”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像是柳树屯离城镇不远,也算是个繁华的地方,供销社的售货员一个月也才二十块钱。
其他的工人更低,秦丰这样的年轻劳动力,身上一把子力气,一个月工分算下来最多十八块钱。不过跟着赵海林干了快三个月,收入已经是八九个月的收入,确实不错。
傅眉来之前秦家的生活一直是村里中等水平,天天红薯土豆,几个月不见荤腥。傅眉却受不住那样的苦日子,用傅家给的钱改善生活,秦保山看着也不会多嘴。
秦丰心里却不好受,他的积蓄也不多,却不能就看着她买给他们父子俩吃。所以也时常买肉或给傅眉钱,眼瞅着钱罐子见了底,这才跟着赵海林跑生意。现在他每个月要给傅眉十五块钱的伙食费,不让她再用自己的钱买鱼买肉。
不止如此,以前只是一味的省钱,现在学会了花钱他才知道钱不是省出来的。节源不如开支,手头一点积蓄都没有,他跟眉眉结婚的时候那怎么盖房子,就是不盖房子,现在的屋子也住了好几十年了,总要翻新。
还有现在城里流行的收音机,电视机,他都想等结婚的时候置办给她。再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家当,两千块钱都不一定够用,他现在的存款还是太少了。
这样一想,顿觉前路不好走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秦丰抓了抓头发,不过再怎样困难也一定要去办的,他已经不如她很多了,这么喜欢珍惜的人,他想给她好日子。
傅眉就看着秦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变化极为丰富,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苦恼。她好笑的捏捏他的的脸颊,秦丰脸上没什么肉,一捏就牵起一张皮,一点手感都没有。
她还是喜欢这样,今天他跟秦琴站在院子里,秦琴想碰一下他的脸,他跟躲什么一样迅速撇开头。“怎么?愁眉苦脸的。”
秦丰抬起眼睛幽幽的瞅她一眼,慢吞吞道:“想到娶你要花好多钱,我短时间内还没办法挣到。我就好愁。”眼珠子亮亮的,有一股漩涡在里头吸引她深陷。
傅眉微咽唾沫,瘪嘴巴道:“你可以不娶啊,又没人逼着你。”秦丰立马凶巴巴的框住她的腰一勒,声音恶狠狠的,“想得美,除了老子,你谁也别想嫁。我们都那样了,你好意思嫁给别人吗?”
他确实是用了力道,抱着她的细腰好似无物,傅眉差点叫他勒断气。拍了一下他的手,喘气道:“你想要我的命吗?这么用力,松开啊,混蛋。”
他松了下力道,虚虚的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表情变换莫测,嘴角的笑挑的坏坏的,压低了嗓子说,“我就是想要你的命,想把你干死在身下。总是说我混蛋,我干什么了?”
这么大胆的话,他现在是越来越敢说了,混账东西,傅眉心里骂了这么一句。使劲掰开他的手,觉得两人的这种姿势太危险了,早上就是这样的……
“你放开啊,别打扰我看书成不成?”傅眉脸蛋慢慢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秦丰不依不饶,故意压着声音撩拨她,“你还没说呢,我干什么了,你总是骂我混蛋。”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猴在她身上,她脖子后面特别敏感,他却总是喜欢舔那里。傅眉气的脸都红了,又说不出其他骂人的话,气闷道:“你不是混蛋,我是成了吧。”
秦丰低低的笑,胸腔微微震动,连带她也起伏不定,“那还是我是混蛋吧,你怎么连你自己都骂呀,我不准。”傅眉靠在他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温存,秦丰也好似很喜欢和她这样腻在一起。
就是一整天什么都不干,也觉得很幸福,空气中流淌着暖融融的温馨,外面突然一声大吼,“哥!出来帮我捡柴。”
两个人都愣了愣,反应过来是秦琴的声音,人好像在院坝里。傅眉脸红就好像叫人撞见了她跟秦丰抱在一起一样,连忙推开他。
秦丰一脸挫败,叹了口气,低低骂一句丫头片子。傅眉眼瞅着他漫不经心的往外头,笑的甜甜的,秦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捏了捏她的脸,装作凶巴巴的道:“你等着,总有一天。”
☆、65.065
1977年缓缓进入二月份, 天气回暖, 高山上的雪峰开始融化,淅淅沥沥的小雨染绿了山坡上的枯草。秦琴跟着大队开始了繁忙的农活, 只不过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
为了工农兵学员的名额是愿意付出努力的, 大队分工明确,她现在跟着三队队长在南山坡上开荒。中间休息的时候秦桑跟着秦琴一道坐在田坝上,晚春的风还有些微凉。
干了一上午农活之后坐在这里, 难得的惬意,秦桑看了一眼秦琴精巧好看的水壶, 一眼便知道不是便宜货。她叹口气, “真好啊,你还有上大学的机会,以后去了大城市肯定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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