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毫无悬念,自认为苗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压倒性的优势让陈玉叫苦不迭,但是这个女人的脸上却依旧充斥了不服输的颜色。
我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没有任何必要要了她的命,更何况此时我已经准备好了施展勾魂禁术,只要她稍微有出格的举动,我就会立刻给予打压。
不过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的一丝怜悯换来的不是陈玉的妥协,而是我自打继承了稗官衣钵之后的第一次残酷的考验,当时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想弄死我的想法。
虽说我还没施展勾魂禁术,但此时的陈玉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就算她再有心斗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按说自古树倒猢狲散,带头的陈玉都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她带来的人也应该吓跑了才对。
可这时候那些人不光没逃走,还一个个跟木头似的钉在了原地,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而正当我思考的时候,面朝下的陈玉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冷笑,紧接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起初我还以为她这是伤得不轻导致的,但几秒钟之后我就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我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血管在慢慢膨胀,不时还有一个个的小虫子快速的从皮肤下爬过,看到这情况我心里也一颤,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金尸蛊在我体内下崽儿了,因为我暂时麻痹了自己的痛感神经,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被撕咬的感觉,所以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
而看到我表情错愕,陈玉也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必也是个用蛊的高手,所以应该知道蛊四阶段爆发是什么景象吧?金尸蛊不会啃噬同类,它每分钟能产下上千枚卵,虫卵会随着你的血液的流动分布到了身体的每个部位,这些虫卵一旦孵化你就将变成过亿数量虫子幼崽的干粮。”
听完这话,我才明白血葵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动作,敢情并不是因为神经系统的反应导致了我有种子发芽的错觉,而是从那时候开始金尸蛊就已经开始下崽儿了,最要命的是血葵似乎也是用这种方法来消灭异类的,我整个人的身体变成了两种虫子厮杀的战场。
听陈玉不停的疯笑,我也赶紧把掌心扣在了她被刺中的穴位上。
因为我掌心正在流血,金尸虫是顺着血液运动的,所以我的想法就是让部分金尸虫通过血脉连接进入到陈玉体内。
可就算是我这么做,最多也只能引导出零星数量的金尸虫,而大部分的金尸虫还会停留在我体内,并且一旦它们涌入我体内的主要内脏,就算虫卵不孵化我也会因为脏器停止运作而死。
我猛的把受伤的陈玉抓起来,带着骨香烟雾的左手随即在她面前一晃,我学着魇娘之前对付我的手法将骨香雾气收拢,之后撬开了陈玉的嘴全部把雾气灌了进去,随后就用手指蘸了她被尸粉污染的血放在嘴中一舔,顿时浑身就传来了过电一般的感觉。
勾魂禁术上和民间传说都有云,在人体病危或是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人的魂魄就会失去约束力,那个时候就会转变成一种磁场一样的东西包裹在人的体外。
这股能量最终失去约束,会自动去就近寻找一个健康的身体,这个现象就是平时人们嘴里常说的鬼上身。
而只要让这种磁场一样的东西通过某些灵媒介质传输和引导,就会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这种现象即是勾魂,而且这种手段还是无数人通过很多次检验才得出来的。
最常用的灵媒介质就是人的血,民间传说也有血就是约束人魂魄的东西的说法,虽说我解释不了为什么血能用来沟通这种能量,但是一试之下果然就见了效果,那种过电一样的感觉就是达成沟通时才有的反应。
当时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陈玉此刻的感受,继而还能看到她内心世界的动荡,而由于骨香的麻痹,陈玉的神识逐渐涣散,这时的情况也正如同是魇娘之前跟我解释过的禁术要领,跟深度催眠的过程是基本一致的,唯独勾魂禁术是比深度催眠更快瓦解战斗力的手段。
“如果你不想死就用心去体会,读取她控制金尸蛊爆发的手段。”
听魇娘提醒,我也马上回答说:“她脑子很混乱,我根本读不出来。”
“那就让她自己说出来。”
“她吸入的骨香太多了,骨香侵脑,她根本就醒不了。”
“你不是了解刺穴的功夫吗?想办法让骨香发散出来不就行了吗?”
“对呀,骨香是被直接吸进去的,这会儿应该还到不了大脑呢!她这是因为身体极度虚脱晕过去了而已。”
剧烈的疼痛是叫醒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想到这里我也干脆就把陈玉右臂外露的骨头硬生生的给塞了回去,剧烈的痛感一下子冲破了所有的阻碍让陈玉忽然惊醒了过来,此时她猛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一双瞳孔也变的很大,而我的目光也迎上了她的视线。
“告诉我怎么解除金尸蛊四阶段爆发。”
陈玉双目无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金尸蛊是通过声音来控制的,越是短节有力的声音就越能刺激到它的爆发,反过来就能抑制它的爆发,不过一旦它四阶段爆发,就得等到所有的虫卵全部孵化之后才能执行声音引导操控,时间把握的好的话,它们就能通过食道排出体外。”
“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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