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酒。”
“我与庆王幼年相识,是格外亲近些,却也不过是兄妹之谊。”我想她是有些误会,只紧接着她的话音解释。
她听罢轻笑了两声,不温不火:“怎么?你是怕我不高兴?”
难道她没有误会?那这话只是闲聊不成?我又失言了?
我弄不懂,只无言以对,但她忽又拉起我的手轻拍了拍,态度十分暧昧:“左右殿下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我若从现在就开始在意,那可真要累死了。我指的是,仲满。”
我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天阔不止向她说了我的身世,竟是我疏忽了。她与仲满的那段□□,想必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
她继续道:“从前我是喜欢过他,可终究有缘无分,倒还是你,能入得了他的眼。既是两情相悦,便不要负了彼此。我虚长你许多岁,也比你更懂人心,庆王殿下很喜欢你,这喜欢可不是你口中的‘兄妹之谊’。所以,其中分寸,你要把握好。”
也许是当局者迷,我真的不太认同她的话,可看她眼中一片豁然,又这般真诚叮嘱,却不得不信了几分。
至晚间将息之时,我按着往常习惯与霜黎闲话了几句,不觉又提起楚妃,便索性都告诉了她,想听听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霜黎只是觉得,没有女子会真的不在意夫君喜欢别的女人。霜黎自小在宫中长大,也算是见惯了,不争宠才是不正常呢。”
她这话竟有意思得很!我猛然听了只觉心中一恍,倒有些开悟似的。
想来,楚妃虽不至说是“争宠”,但依着从前她为仲满做过的事,便实在算得一个至情至性、敢作敢为的女子,也自然是有些傲气的。如此,她特意来找我,其目的就显得有些神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给我上眼药?你怕不是个傻子哟~
楚妃:我会输给你?
玉羊:来啊,你过来啊!
楚妃:你算什么登西!!
玉羊:你有病,这病是猪瘟
楚妃:……(输了)
第40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二)
数日后再见仲满, 我本有意将此事讲明与他探讨, 可又怕他因潭哥哥而心存不快, 便只说与楚娘子见了面,闲聊了几句。仲满先是发了一惊, 脸色也变了, 这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知道她从前喜欢过你, 但你拒绝了她,我便不会再因此事介怀, 况她已经嫁人, 就更不相干了。满郎, 你倒别多想。”我思来想去, 觉得他是在为那段旧事感到愧疚。
“玉羊,你在宫中会时常与她相见吗?”他缓过神来, 却又急急一问, 显得几分紧张。
“那倒不会,她是庆王侧妃, 素日都住在兴宁坊的王府,不过偶尔入宫罢了。”我摇头道,心中不禁生了疑惑,反问他:“左右她是公然的长姐, 我虽与她不算相熟, 可行事总要尽礼。你如此问难道是怕她不忿,妒忌我吗?”我不甚多思,说着说着倒好笑起来。
“玉羊。”他皱眉唤我, 抬手抚着我的脑袋,嗓音略带郑重,“终究是我的错,以前没能守住你,如今也不得时时相伴。”
“怎么说到这上头来了?我何曾计较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多愁善感的一面呢?”我仍是笑着,觉得他一片赤子心肠。
展眼已是二月,因父皇着意多留,我也有半月未曾出宫了。别的倒还平常,只是记着二月十七是仲满生辰,而去岁又留了个遗憾,便想给他庆贺一番,提前出宫准备。
于是,寻了一日父皇清闲,我便去向他请求,却谁知他不肯,还反问起我理由来。这就为难了,以前都是不管我进出的,临时哪里想得到什么周全借口?
“猫猫!我想那只猫猫了,就是小满,父皇从前见过的啊!”忖度了半晌,我才挤出这么一个能够成立的理由。
“那只猫竟又到你身边了?怎么一直未见你说起。”父皇倒还记得,只是一问,又问出个破绽。
“呃……这个嘛。”我强撑着表情,脑中在飞速想着如何圆谎,“当时情急,是没有顾得上带着小满,但我后来又想起来了啊,就去国子监门前转悠。谁知这小满竟是有灵性的,许是感觉到我来寻它了,便自己跳出来了!后来我便一直将它养在府上了。”
父皇闻言轻声一笑,似信非信,转而却招来一个内侍,对他说道:“去,给她把那只猫接进宫来。”
“啊?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出宫呢?父皇怎么这样啊!”我大失所望,又不好反驳,心中屈得很。
“我要是再不管管你,你还有个女孩子样吗?先前胡服的事竟都忘了?顽皮!”父皇伸出手点了点我,虽不算严肃,却也是一副要训教我的样子,复又说道:“我的长女永穆公主只比你年长两岁,不但行止端正,而且温顺贤良,我看可以让她教教你。”
“不了不了,这个真的不用了!”我连连摆手,身子直往后挪,一时心中也不惦记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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