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暖,你是没瞧见宁朔如今的模样。”江云兰撇了撇嘴,说:“他的腿也不是我们害得,当初那秋闱泄题之事,也是他自己做的,老夫人对他也算是情深义重,如今都没放弃他,还想要帮他,二房那边更不用说了,好东西都紧着他用。只是依我看,如今他却是恨上了所有人,好像他这腿是我们干的一样。还有二房,昨日我还瞧见,他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娘,当着所有人的面骂老二家的。阿暖,幸好你不在,没让你瞧见这些。”
宁暖点了点头。
“他想要宁家,宁家又是你哥哥的,朗儿还和我说,宁朔从前便事事针对他。”江云兰小声说:“如今他又变成了这样,我和你爹都怀疑到了他头上,只不过没有证据,但是我和你爹也在查了,或许还要麻烦王爷一番。”
宁暖应下:“我和王爷说一声便是。”
江云兰也放下了心。
等再见到宁朗时,宁暖看他的目光便复杂的很。
宁朗浑然不觉,还乐呵呵地问道:“阿暖,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许多日没有见我,想我想的紧?”
“……”
杨真敲了他脑袋一下,宁朗便立刻捂着脑袋转移了注意。
瞧着他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不惦记的模样,宁暖真切地开始为他发起愁来。
宁朔在宁家待得还有些久。
往年他只在过年时回来,因着学业的缘故,待不了几天又会早早离开。而如今他被革去了所有功名,也不能再考科举,因而便彻底没了事情。这次从江州回来以后,便在家中待了许久,迟迟没有离开。
宁朗与杨真打算待到上元节这天,这些日子里,宁朔竟是也常常上门来寻宁朗,面上是一番兄友弟恭,连老夫人都开口让宁朗多照顾他,宁朔态度也很是殷勤。只有宁朗撇撇嘴,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一找着机会,就带着杨真往外跑,想要躲开他。
只是他往外跑得再勤快,也还是有回来的时候,因而还是被宁朔找着了机会。
上元这日,京城里头热闹的很,因着这日没了宵禁,几乎所有人都从家中走了出来,到了夜里头,街上也是灯火通明。宁朗自然要去凑热闹,天还没黑,便急忙拉着杨真出门去了,江云兰等人倒是没出门,可听闻宁朔也出门后,便让人给楚斐递了信。
楚斐一早便做好了带着宁暖出门的打算,接了消息,便又多带了几个暗卫。坐上安王府华贵的马车,带着一众下人,便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
“阿暖,今日京城里头,也有猜灯谜。”楚斐摩拳擦掌,很是激动:“先前在青州时,我送你的那盏花灯,你还给了我,今日我定要再给你赢一盏花灯回来。”
宁暖也有些跃跃欲试:“青州不比京城,京城人才辈出,王爷还是要小心些才好,若是一时自大,小心让这花灯落到了旁人手里。”
这旁人,指的自然是她了。
她也还记得在青州时与楚斐为了一盏花灯比试的事情,宁暖回想起来,也是有些激动,也想要再倾尽才学与他比试一回。正如她说的,京城的人才比青州还多上许多,这回她可就不止和楚斐比试,还有京城里的无数学子,宁暖骤增了不少压力。
到了最热闹的地方,便连马车也挤不过去了,怕马车冲撞了路人,两人便从马车上下来,让下人随身保护,而暗卫隐在暗处。宁暖和楚斐直奔灯谜处,一人占了一头,互相对视一眼,便飞快地开始猜了起来。
而另一边,宁朗却是有些头疼。
他回头瞪了宁朔一眼,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大堂哥是嫌弃我不成?”宁朔微微笑道:“出门前,老夫人可是特地嘱咐过,让我跟着大堂哥。我腿脚不便,也怕走散了。”
“你腿脚不便,还跟出来做什么?”宁朗不耐烦道:“好好待在家中不好,偏要跟我出来,我哪里有功夫顾得上你,还不如趁如今人还不多,早早回去。”
宁朔眼神一黯,却是没有应下,仍然固执地跟着他。
杨真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眼中满是警惕。她早就得知了前因后果,自宁朔跟出来的时候起,心中便紧张的很,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
只是宁朔装的太好,一路也没有透露出半点不对劲,好似当真是跟着兄长出来玩一般。
宁朗烦不胜烦,只当做他不存在,拉着杨真到处去玩,也没有在再和他说一句话。宁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竟也一句话也没有提,只沉默地跟着。
……
宁暖与楚斐的比试,非但让两人志气满满,就连香桃和汪全也是互相看不顺眼,在两人猜谜的时候,他们还掏出年钱下了赌注,纷纷都赌自己的主子赢。
香桃:“我们王妃自然是最厉害的。”
汪全:“上回可就是我们王爷赢了。”
“那也是你们王爷运气好,这回我们王妃拿出真本事,你们王爷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们王爷可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等最后揭晓结果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是比宁暖和楚斐还要期待。
只是不幸运的是,不管是宁暖还是楚斐,都不是这次最好的花灯的得主。两人顿时傻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那盏挂在最高处的最好看的花灯被取了下来,然后被人交到了……祝寒山的手中。
祝寒山将赢来的花灯交给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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