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蹙起了黛眉沉声问道:“景盛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盛芜闻言状似惊讶,樱桃小口微张,上嘴皮儿贴着下嘴皮儿这么一搭:“穆郡主难道不知道坊间的传闻?”
穆茵面上没什么旁的表情,倒像是真的不知情,偏偏她身后的两个丫头捂着嘴巴低呼了一声,见状,景盛芜弯唇一笑。
穆茵眸光似刀子般剜了两个丫鬟一眼,寒声道:“你们说,她口中坊间的流言是什么?”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边往后退边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
“景盛芜。你说!”
被指了名的景盛芜扬了扬眉,低声道:“也没什么,只是些内宅之事,左右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穆茵闻言大怒。指着景盛芜的鼻尖娇叱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个贱民敢拿本郡主做消遣?”
“是与不是郡主心中该有盘算才是,悠悠之口,您又能以何阻之?”
穆茵俏脸一寒:“景盛芜,你也知道什么叫悠悠之口麽,有闲情瞎操心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郡主在穆王府一手遮天,连嫡亲的母亲都被你打压了下去。如此手段真真儿叫人望尘莫及,景盛芜虽手段狠戾,到底我祁安侯府的夫人只是续弦,两相比较,景盛芜还真是不得不服输。”
穆郡主掌控欲极强,她在穆王府的作为在汴京城中算不得什么秘密,正因如此,背地里对她嗤之以鼻的人也不在少数,景盛芜本不想与穆茵撕破了脸皮,奈何穆茵却非要刻意为难。
穆茵最听不得旁人对她的明朝暗讽,穆王妃之事更是她的痛脚,往日里有两个婢子私下议论,被她听了个一丝半缕便被下令,赏了一丈红,今儿个景盛芜倒是做足了全套,气得穆茵手缩在袖笼里的手直打颤。
“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竟敢对本郡主无理,来人,给我掌嘴!”
一声招呼,穆茵身后的两个丫鬟便扑上前来,一人摁住景盛芜的手,一人扬起巴掌就要朝着景盛芜的脸蛋儿掴下去。
却听被束住双手的景盛芜透着凉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
两个丫鬟一听顿时被唬住了,这景三小姐现下可不只是祁安侯的嫡长女,更与容王府挂着关系,想起深不可测的容世子,两个丫鬟心头一颤,忍不住松开了手。
见状,穆茵气急,扬手掴了两个丫鬟每人一耳光,大骂道:“废物!”
骂完,转首恶狠狠地瞪着景盛芜:“景三小姐好大的本事,竟敢威胁我穆王府的人,我倒是好奇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欠火候的意思!”
说到底穆茵也不傻,相反地,她头脑伶俐得很,方才也只是被景盛芜激得红了眼,现下冷静下来顿时逮住了关键,她就不信拿住了景盛芜相藐视穆王府这个由头,景盛芜还敢跟她叫板。
“郡主若是认为拿住了我父亲做挡箭牌我就没法子,那么你大可掌我的嘴巴。”景盛芜冷冷一笑道。
穆茵闻言面色一沉:“你便不为祁安侯考虑?”
“穆郡主是聪明人,你认为你空口白话穆王爷会为了你在朝中竖下我父亲这个敌人?”
穆茵听了哪会不懂她话中之意,祁安侯府虽比不得穆王府家大业大,可到底世袭为官,百年来盘根错节关系复杂,这背后的关系网谁能数的清呢,眼下不正与容王府站在了一处吗?穆王爷即便再怎么疼爱她也是不会拿满门荣耀来供她挥霍的。
可是……
穆王爷固然不会为了她这个女儿与祁安候府为敌,那么祁安候就更不可能为了一个让他丢尽脸面的不孝女向穆王府兴师问罪。
穆茵冷冷地笑道:“你以为祁安侯是个蠢货?”
景盛芜平静地与穆茵对视,缓缓开口道:“不,父亲何其睿智,可惜他这一生最大失败的就是生了我这么个纨绔不化的女儿。”
此时,穆茵胸中那股子闷气更是涨了几分,她就是真打了景盛芜的嘴巴,祁安侯还真能任由景盛芜胡闹?如是想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可对上这个最近在汴京城中“声名鹊起”发起狠来连韩国公主都敢打的纨绔小姐,她心中还真是没有把握。
仔细地盘算着利弊,穆茵不由得有些沮丧,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叫她日后在京中如何做人?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骑到她头上了?倘若叫容世子知晓又会如何看她?她岂不是颜面扫地?
一念及此,穆茵银牙暗咬,心下发狠,沉声道:“今日替祁安侯教训了你,我自会亲自登门向祁安侯说明原委。”
闻言,景盛芜眸色一寒,孙氏并着景盛雨此刻正悄悄地掀起轿帘捂嘴偷笑,眼瞧着穆茵素手染了胭脂蔻丹的手高高扬起,朝着景盛芜白嫩的俏脸儿狠狠地挥下。
孙氏母女瞧得解气,景盛芜眸子微眯,缩在袖笼中的右手一紧,刚欲伸手朝穆茵莹白的皓腕捉去,心头却忽地生出一丝异样生生止住了动作。
瞧见景盛芜不闪不避,穆茵只道是她被自个儿吓住了,心头正得意,忽地一颗再寻常不过的石子精准地越过景盛芜的侧颊,狠狠地击在穆茵的纤纤玉手上。
穆茵只觉眼前晃过一颗黑点,紧接着掌心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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