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看着整齐的队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大槐村已经完全由张夜说了算了。
想想也有些不可思议,几个月前还是个出入私塾的毛头小子,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把自己压的翻不过身来。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张正和脸上的肥肉一抖,如今形势不由人,我先低个头,等我把你的秘密挖出来,告之于天下,那时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时候。
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张正和平复了一下内心,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张夜,都是我一时糊涂,你看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大槐村的人,你赶我走这不大合适吧……”
张夜笑道:“只要你听话,你的子子孙孙仍是大槐村的人。”
张夜这话这近乎骂人了,换了人只怕当场要发作,张正和深吸一口气,虽然肚子里把张夜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仍然赔笑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我也同意了。”说完灰溜溜的走到一边,心里却暗道:“先让你得意以后有你好看的。”
张夜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张正和能屈能伸,以前倒是小看了他。本来张夜真要把他赶出去的,特意出言激他,没想到他认了怂,倒让张夜不好下手。
最近的事情有点多,这只能算是个小事,张夜也没太在意。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孙星很有眼色的把梁画的二伯请了上来。
梁画的二伯十分精瘦,上次上坟的时候张夜见过他一面,也没说过话,本来张夜也要叫他一声二伯的,不过他霸占了恩师的家业,把梁画赶出门,如今又假惺惺的为梁画要一个公道,张夜很看不起他。
二伯也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夜道:“好大的威风!”
张夜和对视一眼,释放出一丝杀气,这是警告,这件事情没有直接找张夜而是在老爷子跟着煽风点火,这是张夜不能容忍的。
他二伯下意识退了半步,眼神里闪过慌乱,这小子无法无天!
张夜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众位大槐村的村民,这些日子有些奇怪的言论在流传,说梁画跟了我没名没分的可惜了,也有说我白眼狼负心汉的,我今天请了梁画的二伯来做见证,就是对这些流言做个正式的回应。”
对于梁画的事情,本来她是逝者,大家也不好过多的讨论,但是架不住老有人点火,加上最近张老爷又张罗着给张夜找媳妇,梁画的事情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个痴心的姑娘为你而死,现在你又忙着找媳妇连个坟头没有到底算怎么回事?
下面一群人小声又讨论开了,汉子们讨论的是担当,妇人们讨论的是名分,小姑娘们则问的特别细,比如两人是怎么定情的?梁画漂不漂亮?古代没有言情小说,就算有也是禁品,这种发生在现实中爱情故事无疑满足了她们极大的好奇心。
张夜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走到那座巨大的石碑前,眼神又变得柔和:“梁画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件事情是家父和恩师在世的时候定下来的,任何人都不允许再诋毁她的名节,否则将视为我张夜的敌人。”
“居然是这样,两人原来已经有人婚约。”
“想想也没错,两家原本是地主家和先生家,本来也门当户对。”
梁画平日里柔弱,大家对她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都感到不解,如今这个解释也算合理。或许个别不信的,但不会不长眼到出来反驳张夜。
实际上张夜说了一半谎,两个人要好恩师是知道的,并没有反对,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不过,这些和张夜都没有关系,那是他来大唐之前的故事。
但是他来之后,梁画接纳了一个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他,他也爱上了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子,她永远在微笑着聆听,默默的把所有的事情做好,她会害羞,很容易脸红,但是如果你触碰到了她守护的东西,她会比任何人都勇敢。
“我们梁家是在追究这件事,但就算这样,你也不用造这么大一个墓碑给我看吧!”梁画的二伯斥责道:“你这样只会让大家以为你在赌气,你的做法如此自私,只会让我们更难看,相比于这些梁画更应该安安静静的入你们张家的祖坟。”
“是啊,这么大的一个碑比我们村正的都气势,还立在村子里面……”
舆论的风向被人为的引导,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不过张夜会怕吗?
猛的掀开了盖在石碑上的黑布,鲜红的几个大字震慑了所有的人。
张夜与爱妻梁画之墓!
竟然不是梁画自己的墓碑,是张夜和梁画两个人的!
众人惊住了,古人其实十分迷信,讲究口彩,任何听上去不美好的东西都会用谐音代替。比如老人死了不能说死了,要说老了,小孩死了叫丢了,还有诸如寿终正寝,驾鹤西去,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会有这么多词语来形容一个人死了。
只是个口彩就这么讲究,那么晦气的事情是万万沾不得的,更不用提这种晦气中的极品,亲自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这简直就是诅咒自己死啊!
“他疯了吗?他在干什么?”
连一向对自己信任的团员都投来了不能理解的目光。
张正和幸灾乐祸的偷笑起来,这个张夜肯定脑子进水了。
张夜指着墓碑对她二伯说道:“这不是我给你的交代,这是我给梁画的交代,她是我的妻子!”
张夜转过身,面对着所有的质疑说道:“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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