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几个字,接下来又是一阵轻咳。
一切的一切,全都表明了帐内人的身体极其虚弱,身染疾病。
三皇子妃暗暗惊诧了下,慢慢坐到椅子上。又自己听了会儿,这才问道:“婶婶的身子可是不太舒服?”
“昨儿在家里累了一天,回来就病倒了。”元槿有气无力地说着,又问:“你来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看望婶婶的。”三皇子妃有些局促地说道:“昨日里也未曾和婶婶好好说话。”
“只是说话而已?”元槿又咳了几声,“既是如此,那你走吧。我身子不好。大夫说了,需得好生休息。”
说着,她就唤了人来,让把三皇子妃送出去。
三皇子妃赶忙说道:“我有事情求婶婶!”
帐幔中许久没有说话声,只有不时的轻咳。
等的心里发了毛一阵阵揪紧,三皇子妃终于听到元槿开口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三皇子妃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
元槿就让明着的这些人尽数退了出去。而后有节奏地咳了咳,示意暗处的人提高警惕,莫要离远。
三皇子妃自然听不懂她的那些暗示。
待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后,三皇子妃这才讷讷开了口,说道:“求婶婶、求婶婶帮忙劝劝王爷,来帮帮我们爷吧。”
元槿千算万算,没料到三皇子妃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在她看来,三皇子待三皇子妃着实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
即便如此,三皇子妃费劲周章地过来相见,竟然也是为了他?!
元槿觉得荒谬,不禁问道:“你躲开了他的人来见我,原因果真是为了他?”
“是。”三皇子妃倒是毫不避讳,“有他的人在,不方便说话。没了他们,求婶婶可以方便许多。”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元槿颇为不敢置信。
她透过重重的帐幔和屏风望向那边。
虽然看不清三皇子妃的身影,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女子如今在以怎样恭敬和卑微的姿态来提起她自己的夫君。
元槿忍不住摇头叹息。
三皇子妃看不到元槿的神态。
她揪着衣衫下摆,低头说道:“我知道这样来见婶婶太过唐突。不过,除了婶婶和皇叔外,我也不知道谁还能帮我们了。”
语毕,三皇子妃哀戚地将近日来他们夫妻俩的悲惨遭遇讲了个遍。
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回,也无非是哪些太太不搭理她了,哪些人对三皇子不好了。
乍听之下,好似是个烦人的妇人再不停唠叨。
但元槿知道,三皇子妃说的这些倒都是真的。
三皇子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自然有许多捧高踩低的人变了态度。
三皇子妃倒是敏感,察觉到了。
不过,元槿断然不会答应帮她。
一来她不可能搀和到那些事情里。二来三皇子不值得帮。
三皇子妃看元槿油盐不进,也是急了,慌忙道:“婶婶何必如此执着?若是婶婶能够说动小皇叔来帮天谌,我必然会想了法子让婶婶安然无恙、保婶婶脱离了这次的事情。皇上、皇上那边也不是问题!”
她生性柔顺,而后被三皇子蔺天谌看管地太严,早已养成了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性子。
这样的性子,遇到小事也就罢了。碰到这样的大事,急切之下她就失了冷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也正是这样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元槿猛然间发现了一件事情。
——她遭遇的这一切,果然和三皇子妃有关系。
转念再一想,必然和萧以霜脱不了干系。
以三皇子妃的身份地位,她身边有谁能够影响到皇帝、进而成功地让皇帝开始针对堂堂端王妃?
不只如此,三皇子妃还有信心“能够让对方改变心意改变策略”。
符合所有条件的,唯有萧以霜而已。
只有三皇子妃的好友萧以霜,会让三皇子妃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萧以霜会听从她的话让皇上收回成命。
认清这一点后,元槿反倒是笑了。
萧以霜真是好手段。
这事儿看似是在帮三皇子,好似在逼蔺君泓帮助蔺天谌。但以端王爷的手段和见识,怎会因了旁人的逼迫就妥协?
必然会更加的势不两立。
萧以霜寻了三皇子妃来帮忙,不只让三皇子妃心甘情愿地出手,甚至还能让三皇子妃误以为自己才是被帮的那一个。萧以霜自己则是静静地潜伏在暗处,笑看着两边水火不容都落不得好处去。
元槿觉得三皇子妃的想法当真是太过理所当然,也太过可笑了。
她摇头轻叹着问道:“不知这些事情,你可曾和三皇子提起过?”
元槿指的是萧以霜和三皇子妃合谋暗算她的这件事。
三皇子妃自是明白了元槿的意思。
可是,听到“三皇子”这几个字后,三皇子妃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眼睛愈发低垂了下去。
——三皇子对她的“管教”和对她的束缚,已经让她从心底产生了畏惧和恐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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