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教育这个东西,是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的。”
“不敢不敢。”李全友说着不敢,却仍旧接过茶喝了起来。
“新中国是成立了,但是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走成什么样子,大家都不知道。”全某某叹了口气:“我建立石家小学不仅仅只是在这一片普及文化,也是一种试点。”
“试点?”李全友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是啊,青少年的教育是关键,怎么教,如何教,教什么,都是非常重要的,我去过北大,感受过那里的新文化新教育结构新思想,很有启发,我也搜集了很多民国还有苏联学生的学习资料,也有一定作用,但是说实话,头绪太乱,无从下手啊……”全某某叹着气。
李全友嘶了一口冷气:“全老师跟我说这些……”
他推了推水缸:“我就一没文化的大老粗,帮不上全老师什么忙啊……”
☆、第十一章 帆(捉虫)
煤油灯放在桌子中间,透着这昏暗的灯光,只能看到全某某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像是看不清楚,但是他明明戴着眼镜,于是李光久想:这位全老师明明年岁不大,但却已然有着丰富的与人打交道的经验。
“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全某某率先打破了沉默:“但是李光久给了我一些启发,三个臭皮匠还胜过一个诸葛亮呢,我一个人想开展,难。”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李全友的表情,接着才缓缓道:“但是,如果有个人帮我的话……”
“你看上我儿子了?”李全友用大拇指蹭着桌边角:“他能帮你干什么?帮你教书还是帮你管人?”
全某某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凑得近了一些,藏在镜片后面的双眼锋利如剑:“他能帮我破解困境。”
气氛突然凝滞,紧接着,李全友收回了磨蹭桌边的手,整个人坐正了一些,他笑了起来:“全老师,你说笑了。”
“我也是灵光乍现,真正适合孩子们的东西不如由孩子们自己来寻找,我不知道孩子们需要什么,但是也许孩子自己知道。”全某某往后退了退:“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
“我有什么好顾忌的。”李全友拿起水缸喝了起来:“只不过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成立完善的中小学教育系统,让它成体系,成规模能够在新中国推行下去。”全某某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眼镜:“你在顾忌,你担心我走的路不对。”
“你都试点了,我有什么可担心啊,而且你跟我说这些,我都不懂,”李全有放下水缸:“我只是个大老粗。”
“你这样的大老粗,没几个。”全某某拿袖子擦眼镜:“大家都在找出路,敢想敢做的不止我一个,我是试点了,但是学校刚建立,我那些想法一个都开展不下去,我想教学生全面发展,可是现在的孩子连字都不识,你去跟他讲什么?”
“那就从识字开始就好了。”李全有慢慢道。
“现在不代表以后。”全某某却用着很急很快的语调:“现在是特殊时期,新旧文化的改变和冲击,但是以后呢,以后的孩子难不成七八岁了还不识字吗?很快就会改变的,那以后的孩子怎么教,如何教?”
“你想得太远了。”
“远不远不是我说的算。”全某某又把眼镜戴起来:“青少年的教育不可能永远维持在给七八岁的儿童普及如何写自己的名字。”
“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李光久干什么?”李全有抬起头,直视全某某。
“我想让他做我的试点,我把我所能想到的,所能应用或可以应用的,用在他身上,由他来告诉我到底合不合适。”
“可是他代表不了全中国的八岁孩童。”李全有指向李光久:“你这条路只会越走越窄。”
全某某露出了笑颜:“我说这世上没有你这样的大老粗。”
“你拿我儿子瞎折腾。”李全有慢慢的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难不成还想求得我同意。”
“总要先试试吧。”全某某叹息一声:“说到底,对你儿子也有好处,因为再也不会有人能够体验那么多种文化……”
他站起身,把衣袖收拾妥帖:“不过你不愿意也情有可原。”
“我有一个问题。”李全有问道。
“请说。”
“你可不必跟我说这么多。”李全有也从椅子上起身:“又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么多?”
“想要拿别人的本子写字,总是要跟主人打一声招呼,这是礼貌问题。”全某某向他抱了抱拳。
“那行吧。”李全有扬了扬手:“你就做你想要做的吧。”
全某某抱拳的手僵持在空中:“你这是何意?”
“我就问你,你这样要搞多久?”李全有没有看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纹路。
“最快一年,最长十年。”全某某放下了手:“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管什么小事大事,十年不行。”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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