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惊讶之余,猜测道。
“时幸。你可见过长得同我一模一样的人?”季韶峰问道,听夏晚晴时常说自己长得像负心汉,此前洛阳,现在长安,他也没见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
“公子,并没有。或许夏姑娘她记错了……”
“……”季韶峰沉默。
医工写好药方,这一路上来回取药,熬药。季韶峰都不许时幸插手。
等了许久,才见夏晚晴睁开眼。
“负心汉,你怎么还在这,你信不信我……”她丢魂失魄,想起身下床。
“是我。”季韶峰晃了晃她的身躯。
半饷过后,她才算缓过神。
“我这是这哪?”她迟疑道。
“这里自然是长安了。”季韶峰喜道。
“我……我以为我回去了……”她将头埋进被里,抽泣道。
“回去?回哪里?可是洛阳?”季韶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问道。
“你滚……给我滚!”她也不抬头,手一指,情绪有些失控。
“好好好,那你记得把药喝了……”季韶峰双手做承让样,一边轻轻推出房去,带上门。
“爷,这是上好的膏药,管用……”时幸静悄悄出现在这门口,突然发话,差点没让季韶峰从台阶上飞出去。
“你能不能……”季韶峰有些气,又觉左手手臂的刺痛又重了些。
方才熬药时,从不在伙房下手的他,重心不稳,开水直接灌至左手臂上,活生生烫掉一层皮去。
“你说这会不会留疤?”季韶峰脸上有些担忧。
“爷,这膏药好的很,不会留疤……”时幸一边上药,一边安慰。
“这药,你从哪里来的?”
“之前在柴桑,郑公子给的。莫说是烫伤,哪怕是刀剑伤也管用的很。”
季韶峰听罢,放下袖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说过,离他远点……”
“爷,其实我觉得郑公子人挺好,又重感情……”时幸努力想将他眼里的郑明诺给扭转过来。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敢拍胸脯保证。
季韶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爷。您别生气,以后我离他远些就是。”时幸知是他心中有气,也知要抹去他对郑明诺的成见,并非一朝一夕。
“唔……”季韶峰轻哼了一声。
“爷,这几日听说长安城来了家新酒楼。您最爱吃的葫芦鸡,可是他们家招牌,还有他们家桂花糕也是一绝。往年在洛阳城的时候,天香楼的桂花糕艳压群芳,这新酒楼的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时幸篇大论说了一通。季韶峰只听进去,桂花糕三个字。
又嫌他在耳边,啰嗦不已,遂打发了他去买,乐得清净。
“爷,那葫芦鸡?”时幸一问。
“不吃!”
“那可好吃了……”时幸再问。
“不吃!”
“那香味……”时幸不死心,接连三问。
“你若想吃,自己吃去……”季韶峰见他嘴角,几乎要垂涎三尺。
“好嘞!”
一转眼,便没了个人影……
作嫁衣裳(1)
时幸虽贪吃,不过买桂花糕才是正事,不过一刻钟,欢欢乐乐地跑了回来。
看着季韶峰坐在厢房门口,稳稳当当。
“爷。您要的桂花糕。”
“好。”他一手接过,准备推门进去。
“爷,您来一块……”时幸将油纸摊开,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吃……”他扭过头去。
冒着再一次被赐予滚的风险,还是得推门进去道,“晚晴,这是你最爱的桂花糕,我怕药太苦……”季韶峰将桂花糕递于她手旁。
“谢谢。我不吃……”她低声道,似乎比先前冷静了些……
季韶峰看了看桌上的药碗,已然空空如也,内心甚是欣慰,“早些睡吧……”他心中只挂念着她有没有好好吃药,见她如此心也放心了大半。
“你以后不必来了……”见他脚步未移,她道。
“为……为何?”季韶峰有些诧异。
“早在洛阳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迟早要走。既然他已经休了我。我也不该对这,有什么留恋。”她道,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如同尖刀剜在他的心尖上。
“若是你想离开这儿,我立马带你走……”每一个字掷地有声,从容不迫。他那么想带她走,可总要她心甘情愿。
“我想去的地方,只有我想办法才能去……”
他没有接话,静夜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浅淡均匀。
“早些睡吧……”季韶峰收走桌上的药碗,走出门去。
连着几日,春雨不曾停歇,轻轻柔柔飘了好几个夜晚,东风不解人愿,肆意妄为,吹皱几多愁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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