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到跟前,阿圆极其懂事,倒是烨儿赖着赢姬怀抱不肯下来,都说孩子跟乳娘久了更亲乳娘,而顾君烨似乎不同,他知道谁才是亲娘,粘得不行。
尤其,他跟祖母的时间更久。
分别将从北边带去的礼物给几个孩子,包括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有,给了礼物,赢姬再带烨儿和阿圆回西京王府陪西京王夫妇用膳。
悠悠荡荡的把事情一件件处理妥当,之后赢姬才密诏长公主入宫。
虽是密诏,赢姬却绝对不可能单独见长公主,因着她干政的传言,定有许多眼睛盯着她,若让人看见她密见长公主,不知要怎么想。
是以,她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见,别人说起,她便说孩子想姑姑了……
不是特别久不见,再见赢姬觉得长公主清瘦了不少,“长姐怎瘦成这样?”
赢姬心疼的扶起她。
顾梧桐顺势起身叹了句,“你与皇上都不在,臣岂能放心?日夜担心,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幸好你得胜归来,也算稍稍能放心。”
赢姬拉着她的手拍了拍,“长姐无需担心,皇上乃真龙天子,不会有事的。”
顾梧桐点点头,谈起顾衡,她似想起什么,立刻反握赢姬的手,“你别怪皇上,皇上也难做,为了江山社稷,他牺牲良多。”
赢姬轻笑,浑然不在意,且还很理解的样子,“长姐放心,不管皇上做什么,本宫都给予支持,身为皇后,本宫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岂能不知你贤明?只是身为女人,难免多想,你能理解,我是心疼又觉宽慰。”她神情复杂,对赢姬,她是真当她是家人,可于江山而言,她是长公主。
赢姬拉她落座,“长姐坐,今日不谈皇上。”
“姑姑坐姑姑坐。”阿圆小手搬来绣墩,紫英为了让公主觉得是自己搬的,都不敢太出力。
磕磕绊绊将绣墩搬到顾梧桐跟前,小表情都是求夸奖,顾梧桐含笑伸手摸摸她的头,“阿圆真乖。”
“阿圆一直乖。”她说罢有些害羞,将头埋进赢姬怀里,惹得几个大人忍俊不禁。
很快,言归正传,赢姬正色问顾梧桐,“长姐,这些日子京城可有什么异常?”
顾梧桐亦是收了玩笑神色,认真回想,“异常倒是没有,就是细作比其他时候多了,而且因徐妃的死,官场似乎开始分派系,这不是好兆头。”
官场分派系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朝堂没有派系,如果有,那只能说明是小朝堂,大周虽尚未一统天下,可绝不是小诸侯可比的,在大周朝堂搞派系实在太正常了。
只是,因一个妃子而产生的派系就有些不正常了,那是私人恩怨!
“以前也不是没有因政见不合而产生的派系,这回竟因私人恩怨,徐太傅老了吗?”赢姬轻语。
“臣看他不是老了,而是知道了什么。”顾梧桐接话,“臣得到消息……”她压低声音,“臣听说徐太傅好像知道静妃确实是被冤枉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人是冤枉的她就是被冤枉的,假证据做得再真,那也不是真的,被查出来是早晚的事,徐家可是庞然大物,想要查什么,只要查,那肯定能查得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赢姬想了想,“长姐,徐家知道多少?可有确凿的证据?”
“臣也不清楚,应该所知不多。”顾梧桐摇摇头。
赢姬深深皱眉,“不对,目前来看徐家当秦家还是死仇的态度,徐太傅既然知晓静妃是被冤枉的,那么他应该改变态度,我们来做个假设……”她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徐太傅知晓静妃是被冤枉的,却还将秦家当做死仇,那……”
“他在演戏!”顾梧桐神色凝重,大殿的温度似乎骤降,除了两个天真的孩子,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如果他知道静妃是冤枉的,却还在演戏,那么只能说明他知道事情是琮律做的,琮律是皇上的心腹……”赢姬的声音很低,只有长公主与她能听见。
两人越说越心惊,越说越觉得周围危机四伏。
“不行,我得对甘泉宫增派人手。”顾梧桐最先想到的是父母的安全。
赢姬摇摇头,“长姐,他既然演戏,便不会轻易对父皇母后出手,他想要的更多!”
顾梧桐双目圆瞪,满脸不可置信,“你是说……”
赢姬点点头,“不然他为什么要演戏?以徐家的地位,直接反了大周投靠他国便是报仇,可他没有,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依然对秦家苦苦相逼。”
“徐家……”顾梧桐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把玩她佩剑的顾君烨,这位三皇子是目前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所谓最合适,也不过是一时,政局瞬息万变,说不得明天便不是最合适的了。
赢姬也慈爱的看向儿子,她儿子长得粉雕玉琢仿若菩萨跟前的童子,好看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如此,烨儿便不能留在京城了。”顾梧桐觉得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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