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哲两人离开租房,市场附近都挺热闹的,可是到了店里,就见不到多少客人。
现在是七月,对于他们这些卖毛线的店来说,属于淡季。
他爸的店有两个门面,面积很小,他目测了一下,才不到五十平方,商品摆得很整齐。
“睡得怎么样?”
钟磊正坐在那里看报纸,见他们来了,从柜台底下拉出两张凳子,让他们坐下。
钟哲描了一眼,老爸手上拿的是一张码报,很意外。
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一条诱人的财路。
说起来,也是这两年开始,珠三江地区都流行起买|码。
所谓的买|码,其实就是一些地下庄家,利用香江那边的六|合|彩来收取赌金的非法博彩。
买|码流行到什么程度?再过个几年,就连他老家农村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会时不时拿几块钱来买上几注。
只能说,那些黑庄简直是节操丧尽,连农村老太太一两块的菜钱的不放过。
现在,赌|码刚刚兴起,之后两三年,正是最疯狂的时候,许多人每期会砸上几千甚至几万,想要一夜暴富,最后输得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
钟哲老爸偶尔也买,不过他很节制,每次买都不会超过一百块,算是小赌怡情。
“其实,现在来钱最快的,还是做地下庄家啊。”
钟哲坐下的时候,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肯一砸千金来买|码的傻子,也就这几年比较多。
只要本钱够厚,做庄家绝对是稳赚不赔的。胆子够大的话,利用这几年,挣个一两千万也不在话下,绝对是来钱最快的路子之一。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他以前做过一段时间小庄家。
那是他从大学退学后的第二年,一方面,生意一直没有起色,另一方面,却是父亲的医药费,表弟的学费,爷爷奶奶的生活费……处处都要钱,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路子,最后只能铤而走险。
他干了一年就收手,攒了十来万,开了一间小超市。也是从那一年开始,他们家的生活才算是有了起色。
最后,他还是摇摇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风险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很难操作。
想做幕后大庄家,一来没那个资本,二来他的年纪是硬伤,很难让别人相信他。
做小庄的话,只能在附近吸纳赌金,这样一来,不可能瞒过他的父母。他们是相对比较传统的人,要是知道他在干这个违法的事情,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他很快就分清里面的利弊,坐到凳子上,就听表弟钟林说,“哥,我们吃早餐去。”
“好啊。”他应了一声。
在他们租屋的楼下,就有一家早餐店。他们一人要了一份肠粉,加了一个蛋,总共才三块钱。
比起十六年后,现在的物价水平真的非常低。
“你先回去吧,我想四处去逛逛。”
钟哲吃完后,跟表弟说了一声,就一个人先走了。
他把整个市场逛了一遍,观察人流量,都有什么店铺。市场逛完,就到外面看。
在市场的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原本的设计是一个小广场,有个升旗台,有篮球场,有停车场,角落那边还有一个花坛。
如今,花坛那里搭了一排铁皮屋作为商铺,篮球场和停车场全都给小商贩摆了地摊。
现在是七月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市场前面扔旧有许多人在那里摆摊。
他刚从市场里走出来,就听到一些熟悉的旋律,谭校长的《说不出再见》,是从卖卡带和影碟的那些摊位传过来的。
再走去一点,放的歌变成了《爱拼才会赢》。接着是《心太软》。
他听着这些老歌,心中勾起了许多久远的回忆。
…………
一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钟哲才回到店里。
“去哪里去了这么久?”钟磊正做完一单生意,见他回来,就问了一句。
钟哲说,“去做了个市场调查。”
“市场调查?”钟磊不解。
钟哲搬出凳子坐下,说,“爸,跟你商量件事。”
钟磊见他说得挺郑重的,问他,“什么事?”
“我想去外面摆摊,想跟你借点钱。”
钟磊一听,心里很欣慰,儿子大了,也懂事了,问,“你需要多少钱?”
“一千就够了。”钟哲没有多要。
“行。”钟磊也没问他要卖什么,用钥匙打开抽屉,数了一千块给他,半开玩笑地说,“这钱算是借给你的,以后要还的。”
“没问题。”
钟哲笑着答应了。
…………
吃完午饭,钟哲就出门了,钟林在店里呆着无聊,也跟着他去了。
钟哲去了一个二手市场,离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他花了八百多块,买了一台二手的卧式冰柜。
“哥,你不会是想卖饮料吧?”钟林见他买冰箱,忍不住问道。
钟哲拿起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用拇指试了试刀锋,一边说,“不是,我想卖西瓜。”
“卖西瓜?那要冰箱干什么?”钟林还想再问,就见老哥拿着西瓜刀去买单了。
接着,他又买了几样东西,花得只剩下几十块。
老板用三轮摩托把冰箱送回店里,他们也跟着车回去。把冰箱搬下来后,钟哲才付了钱。
“走,我们去进货。”
钟哲拉着板车,招呼一声,钟林赶紧跟上。
市场旁边,是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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