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二步必然是尝试找出码的规律。”葶苈说到。
“对,我首先以为,一个点代表一,圈内一个点代表0,那么这个·∶∷代表的是第一百二十四个字,但是想法是错的。因为这样常用字就只会有一个码,而后面的码变得无法解释,因为三零,陆一,四零,都在第一页,而那几个字非常生僻,如果不乱码,我们写信都很难用到的字,不会用来传递消息。”
“而后,我又以为第一个点代表的是页数,后面的符号代表的字数。”
“但是显然也是错的,因为不可能会出现零个字这种算法。除非是整个都向后排了一位,那么便和不乱序的基础论相悖了。”葶苈恍然大悟道。
“对一个建立在基础论上的推论又与基础论相悖那么显然就是错的。”庞秋然回到堂上众人。
“所以我换了个思路,这个第位置的符号,代表的是《尉缭子》的章节,第二个位置的符号代表列数,第三个位置的符号代表的是字数。而这个圈点,代表的是在那一个章节中居中的那个字。这么一来算法就对了。”庞秋然说到,但是他又摇了摇头,“但是找出的那四个字没有意思啊。”
“不,二哥你没有错。”葶苈一语出,众人皆摸不着头脑。
葶苈接着说:“这个结果更证明了二哥你的没有乱序,没有码本的推论是正确的。因为对方用了另外一种语言而不是汉语来对内容进行加密。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念念刚才我问的那几个字,念快点。”
王嘉不明就里,感觉自己不知道这个儿子想说什么,但是也只好念了起来:“腾格里古尔毒,腾格里孤儿毒…”念了几遍之后王嘉突然张大嘴巴:“原来是匈奴语!”
“对成梨鼓图,皇上是不是很耳熟?”葶苈问到。
“是啊,就是腾格里孤儿毒啊!”皇帝这时也就明白了葶苈一切的用意。
“上次我听说,王家有一个翁主,她是会匈奴语,这点,自然就不攻自破了,教他匈奴语的是谁?皇上能否打听一下。”
于是皇上传来了身边的内宦,那内宦轻轻耳语。
“葶苈你是对的,教她匈奴语的,是王获将军府里的主簿。这个人曾经做过先帝时期大鸿胪的通译!”皇帝不敢相信这样城府深重的事实,言辞其间眼神木然,王家原来预谋已久。然后他冷笑了一下,这预谋从自己当太子时期就开始了。
“恐怕不止于此,王家怕这个主簿年事已高,或者对他颇为忌惮,所以让自己人开始学习匈奴语。”庞秋然也有点惊讶。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道皇上是否身边有匈奴语的通译可用?”葶苈说到。
“现在大鸿胪的通译,是哪个主簿的徒弟。”皇帝摇了摇头认为这个人是不能信任的。
“这个便麻烦了,皇上,如果这次接待使是葶苈,能否以这个为由头…”孔光这是说到。
“但是时间太短了,而且这个唯恐打草惊蛇啊。”
葶苈懂了孔丞相的哑谜,只是那翁主何许人也?上次研习之事,匆匆交手便知对方亦是城府深沉,而且时间又短。如何是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葶苈想法一试,好吗?”皇帝问到,向葶苈投来求助的目光。
葶苈眉头紧锁,沉思着点了点头。“二哥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有把握吗?”
“七成。”
“我有法一试,还请皇上下旨。”葶苈眉眼低垂,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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