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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处于绝对绝望,或是绝对希望的情绪中时,往往都有很多的激素分泌。正常情况下,这些激素来得慢,去得快,人们的情绪受激素影响小。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激素来的更快,去的更慢。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身体会不自觉的根据激素水平做出回答,这是本能的回答。
张得胜是个小人,却也是条汉子。这从他对痛苦的忍耐程度,可见一斑。
什么是疼痛?肌肉本身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是神经感受到刺激时,发生的本能应激反应。由于在剧痛中昏迷,我一共对张得胜的心脏进行了三次电击,他仍然守口如瓶,任凭全身的肌肉,因为痛苦呈现出不规则的抖动。
“张得胜,我敬你是条汉子,有些话说出来,你受的痛苦会小很多。”我规劝道。
“来吧,夏令生,我敢把这个任务接下来,敢在你和陈刚之后进入疫区,我已经不怕死了,如果任务不能完成,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干脆你杀了我。”张得胜闭上眼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再说。
“那我没有办法了,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把心脏起搏器的贴片,对准了张得胜血淋淋的伤口,此刻,他的伤口已经在高浓度消毒液的刺激下,边缘发白,不再渗出血液,而是一些黄色粘稠的组织液,“这一次,直接用200焦耳的电流,刺激你的伤口,痛感会比刚才消毒液的,强烈几十倍。”
“嘿,来吧,你也就围绕这几处伤口做文章了。”张得胜虽然疼的浑身是汗,仍然在藐视我,他说道,“我要再开口喊一声疼,我的名字里,就不配有‘得胜’二字。”
刹那间我僵在了这里。我发觉我的拷问审问手段,突然间显得有些无力,面对强烈的意志,这样的折磨显得徒劳无功,毫无采用价值。
“算了,要不我来吧!”就在我手中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刚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屋里,他随手端着个培养皿,围着绑着张得胜的床走了一圈,然后推开心脏起搏器,抄起一把椅子坐在张得胜的床边,“你确实不简单,我回到病房查看了一下,竟然一具可供我研究的尸体也没有。现在,50多个病人已经陆续进入疫情的发病期,他们的生命时刻危在旦夕,而我却只知道这疫病大概来源,不知道具体种类。我手里甚至连一具可供研究的标本也没有。我得给自己做一些准备了。”
陈刚把手中的培养皿举到张得胜眼前,晃了一下,“张得胜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我刚刚把从罴血里分离的微生物,和医院已发病病人的新鲜血液混合,得到的一种新型试剂,我估计这就是致病原因,可是没有试验对象。既然你什么也不愿意说,那你就是我的小白鼠。我要把你当成我的试验品,在你身上做实验。”陈刚一边说,一边把培养皿里的少量液体抽到针管中,“我不会强求你开口讲话,只是实打实的告诉你,你的献身可能会拯救将近50个人,除了那个刚刚被你烧死的孩子。你的献身是在赎罪,当我最终治愈其他的病人,当军方不再设立隔离区,我会让老三给你歌功颂德,告诉大家正是你的舍生取义,自愿当试验品,才让我攻克疫病的梦想,从灵感变成现实。我要把你变成英雄,只是,你自己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可以让我吃苦头,但没有权利剥夺我的生命!你是个医生,应该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张得胜突然间变得激动起来,他不顾自己刚刚许下的诺言,高声在病床上喊叫着。
“废话,你还是个兵呢?你还是个战士呢!你应该以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为己任,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活生生的烧死了一个孩子,你残忍的把那些原本可以回到亲人身边的遗体,直接暴露在阳光下焚烧!”陈刚按住张得胜的躯干,露出他的胸肌,“放心吧!从你身上获取原始菌株,提取出足够的抗病毒血清后,我会给你注射足量的吗啡,让你死的毫无痛苦。”
陈刚把针头,扎在了张得胜的皮肤上。
“别扎了,别扎了,我说,我全都说。”轻微的刺痛感,让张得胜一下子哭了出来。
“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有对科学的崇高理想,对信念有坚强的意志,其实我们曾经都有。”张得胜说道,“但谁受到利益的驱使,谁就会萌生最原始的杀戮**。我们为了钱,做这一行已经很长时间。”
“做哪一行?”我问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发现未知,获得成果。”张得胜说,“攻击你们的罴,是我们先发现的,已经发现了将近一年时间。”
“你们是谁?”陈刚把针头又向张得胜的胸肌,下压了一寸。
“这话得从头说。”张得胜的精神防线此刻已经完全崩溃,他浑身瘫软在床上,“如果你们愿意听,大概得从刚刚开春的时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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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奇怪的经历,我是说,很多人进入过原始森林,但真正在原始森林里遇险的人,有过奇遇的人,却少之甚少。这一次,你们求救了。上一次有文献记载的求救记录,是我们发出的。”张得胜告诉我和陈刚,“也许你们不敢相信,但罴真的是我们发现的。半年前,我们的野战急救仓开赴这片林区,进行战时伤员救护演习,结果60多人的队伍,只有37人活着回来。为了封锁这个消息,我们提请给幸存者大幅晋升,给罹难者高额抚恤。当大家暂时忘记了战友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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