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荣养呢?”
见大皇子那神色,容太妃上下打量她一番,突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战战兢兢道:“你,你不会还有那心思吧?”
容太妃再不敢说下去,她在这宫里受了多少委屈,又亲眼看到当初受先帝宠爱的三皇子被废黜,贬到了乾州,这宫里瞬息万变,唯独一个能自保的方法,那就是放弃所有的野心,当个闲散王爷。
先帝还未驾崩时,容太妃眼瞅着儿子在户部愈发得力,整个人的神经没一刻不是紧绷着。先帝猜忌心重,她虽不得先帝的宠,可多少爷看的出来,先帝这是在试探大皇子,等到合适的时机,只怕大皇子的下场还不如三皇子。这样的恐慌中,好在先帝终于是去了,容太妃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这会儿,看大皇子仍然没歇了心思,她怎么能不难过。
“母妃,新帝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纵然能顺利长大,可迟早会失了民心。您没听说,昨个儿御花园的事情吗?这么小的孩子,就这般残、暴,内阁和宗室,迟早会有异议的。而到时候,儿子的机会就到了。”
“您和儿子得太皇太后多年照拂,这情分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您啊,有时间多陪太皇太后吃吃茶,聊聊天,这才是上策。”
“这些年,儿子一直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终于是让儿子给等到了,母妃,您千万得站在儿子这边。哪怕是您心里有万般不愿,也请您不要拒绝儿子。”
先帝还在世时,容太妃总想着儿子能避开别的皇子的锋芒,这会儿,瞧着儿子满目的哀求和炙、热,容太妃却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知道,儿子是不会回心转意了,她还能说什么。怕就怕,她这边不同意,而他,也因此和她这母妃产生隔阂,自个儿暗地里拉拢朝臣,若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儿,她怕是悔之晚矣。
容太妃暗暗宽慰自己,可这天晚上,她还是辗转难眠。翌日醒来时,神色多少有些萧索。
只这还未用完早膳,却见宫女素青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娘娘,不好了,一大早奴婢便不见了福禄的影子,忙派人去找。没想到,这小畜生竟然跑到御花园去了,恰巧蕙太妃在逛御花园,好巧不巧的惊了蕙太妃。”
“奴婢原想着只要好好求求蕙太妃,该是没什么事儿的。谁成想,皇上下了书堂之后直接过来找惠太妃,得知这消息,直接就让太监们把福禄往死里打。”
想必是那场景格外的残忍,素青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声音也忍不住在颤抖:“正在这个时候,蕙太妃出面求情了,可谁都想不到,惠太妃那么蛇蝎心肠,说福禄冲撞了她,盖因为这小畜生蹦跶太欢快。”
“奴婢原还在琢磨这到底什么意思,不料,皇上却一个了然的眼神,直接就让人打断了福禄的腿,奴婢看着福禄气息奄奄,却只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蕙太妃和皇上走了之后,才敢跑回来回禀您。”
福禄是容太妃养的一只小狗,宫里太过寂寞,若不是有这小东西陪着她,她怕是熬不下来。平日里,容太妃从不让福禄往外头去,今天突然跑了出去,还冲撞了蕙太妃,这许便是它的命数吧。
容太妃鲜少去主动争些什么,福禄去了,她虽说也免不了伤心,可为着一个小畜生,去得罪蕙太妃,去和皇上过不去,她万万是不敢想的。
万事息事宁人即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素青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可这会儿,还是有些气不过,“娘娘,那蕙太妃真的太嚣张跋扈了,仗着皇上黏着她,还真把自己当宫里的贵主了。她既无育嗣之功,先帝又因为她才……”
说到这,素青突地顿了顿,又道:“娘娘您就是太宽容了,皇上登基,您得太皇太后多年照拂,这宫里您算是熬出头了,怎么却还要避着那蕙太妃。”
闻言,容太妃摇摇头:“你也说了,皇上性子阴沉,喜怒无常,我何须去招惹这麻烦。既然今个儿皇上护得了那许氏,那许氏确实是有恃无恐。你当若没太皇天后的恩旨,她怎么能活到今日,还当了太妃。”
素青也知多说无用,可心里到底梗的慌,原还想着什么时候大皇子过来,得回禀给大皇子。可容太妃像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一般,直接就下了禁口令:“这些小事无需去叨扰大皇子,记住了,日后这宫里的事情,没本宫的许可,不许惹大皇子烦心。”
这边,容太妃下了禁口令,可她太不了解大皇子了,他野心那般大,内廷自然不少他的眼线,稍微的风吹草动,便会传到他耳朵。
同一时间,太皇太后也得到了消息。
太皇太后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桂嬷嬷,半晌,沉声道:“当时随侍皇上身边的太监,拉出去,都给哀家杖毙。”
桂嬷嬷心里猛地一咯噔:“娘娘,皇上知道了,怕是会闹腾。”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那便让他闹腾去!这才几日的功夫,看看生了多少事端。内阁和宗室那边早就有看法,哀家若这个时候不出手,他当真不知收敛收敛。”
说来也怪了,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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