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尖尖的耳朵从草丛中探出来,两只雪白!两只漆黑!。
风拂草影,葳蕤的草丛中闪出一对通红的眼睛,滴溜溜圆,满溢着好奇的眸光。
一只大白兔,一只小黑兔,尽皆好奇地打量着密林前方不停开弓,箭不虚发的小矮人,四颗玛瑙般腥红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不休,三瓣兔唇急剧的蠕动着,似乎在交流着神秘的信息。
“那个小矮人肩背箭囊,手持弓箭,奔行在荆棘纵横的密林里,如履平地如鱼得水,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善射的小精灵?”小黑兔疑惑道。
“屁,你看他凶残的样子,每射中一头小兽或一只小鸟,都发出兴奋的欢呼,迈动一对矫健的小粗腿蹿向猎物的样子,分明就是传说中凶残嗜杀的小矮人嘛!”那只大白兔掏出一颗红萝卜,塞到嘴里,嘎巴嘎巴的一边咀嚼,一边呜哩呜噜的反驳道。
“给我也来一口!”
小黑兔不再瞅我,死死的盯着那根红萝卜,可怜巴巴的求唤着,狂吞口水。
小树林内,虽然不见獐子狍子灵羊,但是,除了黑压压的蚊子,还有刺猬山龟角雉之类,就连被秦烈飞锤惊得飞上天空的小鸟,盘旋一阵之后,也开始纷纷落回树梢,倦鸟归巢。
一只夜枭发出一声唳啸,自墓地深处传来,伴着秦烈的咆哮;
另一声唳啸自墓地更深处响起,显然是远遁的秦风同样惊着了一只夜枭。
为了找回记忆中模糊的弓战技,我已经连续开弓射出50箭,曾经颇为自豪的弓战技已经恢复了几分,百步穿扬不可能,我的小胳膊没有那么大的臂力,我的小弓也没有强弓硬弩那么牛掰的张力,但百发百中已经没问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在“梁山射过雁”!
那个时候的我,作为花钱捐来的武将,士卒大多不服我,我的同学作为小兵,瞅我的眼神也暗藏着鄙夷。
当然,我那个时候意气风发,感觉自己拥有无边的荣耀,认为他们都是心胸狭隘之辈,是羡慕嫉妒恨,是红眼!
如果我要是拥有生杀予夺之权,我就会掏出枪,顶在他们的脑门上,不服,就嘎勾一声,扣动扳机!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找到少校,我的上级,牛皮烘烘地给他讲:“你看这些士卒**也不**我,你给我一把枪,再来几发子弹,老子要杀一儆百”!
那个少校瞪我一眼,气极而笑:“滚,你不要以为孝敬了老子两包烟,就能胡作非为,出了事,老子保不了你,将你塞进军营的那个大官也保不了你!”
操!
这帮傻大兵,你们不知道我连金融大鳄商业帝国的梦都弃之如敝屣,只为投身这炮火纷飞的战场,没有宿命中的因缘缠缚,我至于吗?
于是,我骄傲的命令每天给我打洗脚洗脸水,替我挤牙膏洗袜子的通讯员,给老子将泥金鹊画弓拿来,我要在这梁山驻地,给他们露一手。
天空中飞来一群鸿燕,我傲然瞥一眼围观上来的将士,骄狂睥睨的道:“一帮玩犊子货,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本武将的手段,本官说射雁阵内第三只雁的头,就绝不会射它的屁股,让你们这帮自命神射手的家伙,看看什么才是箭神之神!”
但见我挽弓搭箭,拽满弓,瞄了一个准,弦响箭飞,“雕翎箭出迸寒星”,闪电般蹿入半空里。
孤鸿影里,哀鸣一声,一只没头大雁打着旋的从高空的强风里跌下来,染血的翅膀被气旋刮得发出哗哗啦啦的翻动书页声。
我的同学说了一句话,在一片哄笑声,没把我气死!
“切!一代天娇,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那是上辈子的破事,“俱往矣,数fēng_liú人物,还看今朝!”
所以,在我家的小树林里,我不停地开弓射箭,不停的迈步狂奔,但我已然没有了骄狂睥睨,只有虔诚敬畏,就跟个小大人似的。
所以,哪怕我已然连开五十次小木弓,连发五十枝小木箭,已然找回了曾经百发百中的感觉,但我依然不满意。
这点水平,离我曾经梁山射雁的惊艳,差远了!
我知道,哪怕再有一群大雁飞过上空,我的小胳膊拽满手中的小木弓,飙射出小木箭也够不着,但我要找回那种精准“命中”动态目标的判断力。
普通小兽小禽肯定不行,我渴望天空中有一只盘旋的苍鹰,上演“苍鹰搏兔”掠过苍茫大地的惊虹,我好射中它铁钩一般的爪子;亦或有冰冷的爬行动物,匹炼般蹿空而起,我好一箭射中它裂到脖颈的狰狞蛇嘴,准确的射在它分叉的蛇信子上。
没有鹰,也没有黄颔蛇!
我没有机会找回曾经弓战技的辉煌,令我心情多少有些沮丧!
沮丧导致我心中戾气一点一点的升腾,拽满弓的小胳膊上开始鼓凸起青色的细管,弯弯曲曲,仿佛爬满了花花绿绿的毒蛇。
嗖!
第五十一箭破弦而飞,狠狠的射中那只掠地飞蹿的小山雀。
这一箭够狠够绝够风骚,一箭暴头,小木箭继续前蹿,腾空的小山雀则一头栽下来,四围一群觅食的小山雀喳喳惊叫着扑楞起翅膀往密林中钻。
惊得远处草丛中观战的大白兔,爪子一哆嗦,手中的半截红萝卜都滑跌而出。
那只可怜巴巴求唤半天的小黑兔,涎水如瀑布般往下流,这个时候,一式兔子蹬鹰,闪电般蹿起,在红萝卜即将彻底跌落地面的三厘米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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