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不屠城、不杀降、不抢掠,舞伎,应该不犯军规吧?”
“陛下,这会子说城里女郎个个水灵,比说城里有好酒好肉更能提士兵的劲儿!”
……
皇帝也是男人,对老婆忠诚是忠诚,但听说有漂亮的胡女,也自好奇啊!尤其听说胡女长得还和中原女子不一样,肤白个儿高眼睛大,小腰儿跟蛇似的会随着羯鼓的鼓点儿扭出花儿来,皇帝也很想瞧瞧新鲜。
不知哪个八卦地还说:武州郡王有一个女儿,更是鲜花似的漂亮,也是孔雀似的骄傲,西凉皇帝是亲堂叔,召见她的时候她还拿面纱遮着脸。传说见她一面,没有男人不流哈喇子、头晕腿软的。
皇帝道:“老子不信!”
于是把武州郡的第一大城池武州给围了,四周清理得干净,静静地等武州郡王投降。
武州郡王派出了多少斥候,放出了多少信鸽,向朝廷求援,向四周其他郡县求援,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城中存粮有限,他知道耐不住多久。古来围城战的惨烈,总是要弄到最后人吃树皮,人吃草根,然后人吃人的。既然朝廷都作壁上观,那么,为这样的主子卖命有什么意思?
武州郡王的再一波人马,直接到了南秦皇帝的帐下,准备和谈了。
皇帝杨寄大手一挥:“老子不缺人,不缺地,不缺粮。你要有诚心,把墙头的旗子拔了,插_上_我的绛红驺虞旗;把士兵的兵甲卸了让我当柴火烧;然后把你家女儿送到我帐下叫我瞧一瞧。”
他对手下那帮兵痞子将军们挤眉弄眼,意思是:看我瞧这美人会不会流哈喇子、头晕腿软!却不料人家误会了!
☆、第十五章
其实,对此时的武州郡王而言,插旗是小事,卸甲是小事,唯独献女儿是羞辱。正打算决一死战,有着绝色之名的李耶若站出来说:“阿耶,如今我们武州败局已定。打,也打不赢;守,也守不住。与其被砍死、被饿死,阿耶何惜一女?”
武州郡王抱头痛哭,郡王妃劝道:“大王,耶若她有这样的志向,难道不是好事?虽说是城下之盟,但是大王想着女儿这么美,说不定被南秦皇帝看上了,立时就能停战解围、皆大欢喜不说,女儿的前程也有了:正经八百嫁过去,至少是做嫔妃,难道不是强过做个什么县主?”她瞥着李耶若一脸假笑:“儿啊,阿娘可是真心为你好呢!”
李耶若冷笑着说:“阿耶阿娘为我好,我自然是晓得的。”
然后武州郡王就按照嫁女儿的仪节,备了三十箱的嫁妆,又为李耶若盛装打扮——虽然是出丑的献女求和,也希望为女儿挣点面子,好歹弄得要像个正经出嫁的样子,不太过辱没了名分。
谁想,皇帝杨寄几觉一睡,脑子清醒了,大概想起家里的老婆沈皇后,怕看着美人万一忍不住流了哈喇子,传回建邺就会变味儿,就会使皇后不高兴,所以临时变了卦,远远地隔着军帐门上的竹帘看了看李耶若,也不叫进门,也没有叫李耶若跳个舞、敲个羯鼓什么的,道一声:“武州郡王果然是诚心实意的,我领会了。”就把人连着三十箱嫁妆又送回去了。
……
杨盼听到这儿,觉得没啥,问道:“既然这样,阿父担什么呢?阿母又不是个心胸特别狭窄的人。”想了想又问:“还有,李耶若怎么又到咱们大秦来了呢?”
皇帝叹口气说:“他当是结缡,已经按着他们的风俗祭拜了山川和众神,多少双眼睛看着、记着;结果我后来打得西凉国主议和,西凉国主赔了钱,割了地,允诺了不再和北燕往来、通婚媾。然后我退了兵,他奶奶的西凉国主就名正言顺地以‘不战而降、私结姻娅,图谋不轨之心、叛国丧权之意昭然若揭’的名义,把武州郡王家中男儿十六口开刀问斩,女人家没入掖庭。我们既然是兄弟之邦,他们内廷的家务事我不好管。再后来你就知道的:李耶若随着西凉的质子到了建邺。”
“这,可说不准啥意思哟!”皇帝最后说,又摇摇头,“昨天也看到了李耶若,讲真的,美是美,好像也不足以让我流哈喇子,早知道我怕啥啊,带回来赐给哪个将军,大家都开心……现在,反而不上不下吊着,难!难!难!”
杨盼似乎理顺了一切,又似乎没明白。
皇帝见她懵然,笑笑问:“你猜,李耶若最恨谁?”
杨盼眨着眼睛说:“自然是西凉国君!杀父之仇,莫过于是!”
皇帝笑着摇摇头:“未必。她父亲之死,由我而起;她的羞辱,更是由我退婚而起。但知有君、不知有父的家庭,不知道有多少。何况,李耶若和父亲、和继母的关系相当糟糕。”
“那么,就是说李耶若也是心甘情愿的?”杨盼瞪大眼睛。
皇帝还是摇头:“也未必!心甘情愿千里迢迢来做你的伴读,还拿那种眼神看我,用那种小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只怕也有后招。我怜她,却也不能不防着她;我不想把她赶走,甚至要小恩小惠试探她。打仗时不就讲究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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