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所以啊,我得留着她,给她点破绽,看看西凉到底想干嘛。”
他最后摸摸女儿的顶心说:“人心,一色两面,就像我喜欢玩的樗蒲骰子一样:要摸透,很难,一旦摸透了,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阿盼,你将来就知道,懂人心者得天下。慢慢学吧。”
然而最后哀嚎了一声:“可是跟你阿母说不清啊!”
杨盼同情地看着阿父,上一世沈皇后就对李耶若的到来一肚子气,可是有气又憋着不闹出来,提也不能提,但又要装得大度不妒无所谓,甚至好几次挤兑皇帝“你留着人家不给名分算什么呢?娶吧,我给她留个好宫殿,和她当一对好姐妹……”
大概妒忌起来,真是不愿意听的。
这样的罅隙,看来是要弥补才行!
杨盼又一夜没有睡好,早晨起床,便觉得又困又饿,早膳端上来,她却一瞟外头的日头,高叫道:“我得去阿母那里!”
金萱儿劝说着:“皇后那里又不要求公主昏定晨省,这会儿还是先吃早饭,别叫皇后还担心您的身子。”
肚子真是咕咕叫——一想事就饿,也是没谁了!
但是对于杨盼而言,更不能错失陪着母亲去找李耶若的过程。万一父皇哪里说得不对,她还可以及时弥补上,万一发觉父皇是在包庇李耶若,她还当义正词严帮亲妈!
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一环,不能少了她。
她眼珠子一转,对金萱儿说:“我昨晚上吃得油腻,挨了打又积了食,再吃肚子要疼了。阿母昨晚说要斋戒,今早晨一定吃的是素面,恰恰对我胃口。我过去吃,又不会不吃。对吧?”
金萱儿想了想:对哦,昨晚上娘儿俩才惊天动地了一回,做女儿的早早去卖卖乖,倒也不失为好事。终于点头答应了。
果然,沈皇后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鹅黄襦裙上是玄色袿衣,算是挺正式的服饰,不过也是脸色不好,薄扑了一层粉,还是觉得严肃得吓人。她看见杨盼过来,打量了一下问:“身上还好吧?不疼了吧?”
“疼啊。”杨盼撒娇卖嗲都现成能耐,一脸娇憨的笑容,扑到母亲怀里揉搓,“可疼可疼了,快给我揉揉……”
皇后心里一暖,扬扬巴掌说:“我觉得还打得轻!”但是手温柔地放下来,在她软绵绵的小身子上揉了揉。
杨盼进门时已经看见外头的食案上摆着分毫未动的早膳,估计沈皇后心里还有气,早上就没胃口。她继续扭着身子撒娇:“阿母阿母,我饿死了!宫里的早膳不合我胃口,我要吃你炸的环饼!”
沈皇后沉了脸看金萱儿:“这是新毛病么?不吃早膳到处跑,到我这儿来嚷嚷饿了?”
金萱儿赶紧跪下认错,肠子都气得在抽筋,暗暗想着:小骗子!还吃炸环饼,腻不死你!
但是为娘的疼爱女儿,见没吃饭,少不得自己挽袖子:“哪儿托生了个这样的坏蛋!当了皇后还得天天下厨!”
杨盼跟屁虫似的抱着母亲的腰,在她背后跟着,俏生生地笑语:“因为阿母最好啊!因为阿母做饭最好吃啊!因为阿母最美啦,看着阿母吃饭,能多吃三碗!……”
“马屁精!”皇后评价,心里倒是高兴的:那些马屁自然不必听她的,但是女儿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就算是打了她,冤枉了她,她也一点不记仇,才隔了一晚上,就小雏鸟似的依偎过来,笑容可掬,惹疼极了!
存着这个想头,做早饭都觉得带劲。那蜂蜜加羊乳揉成的米馃子,拉长成环,放入酥油里小火慢炸,神奇的环状饼子渐渐炸酥膨胀,金黄油亮,配着热鸡汤和拌薇菜,瞧着就有食欲。
杨盼一脸惊喜,口水都要挂上嘴角了。她拿了一个炸环饼吃起来,酥脆的声音在牙齿上响得好听,一会儿一个下肚,手都不带停地就去取第二个。
食欲仿佛也是能传染的,全无胃口的沈皇后见女儿吃得欢畅,不由也坐下来问:“好吃么?”
“好吃!好吃!”杨盼包了一嘴,含含糊糊地说,“阿母,你也尝尝,甜得恰恰好,一点都不腻;脆得恰恰好,一点不黏牙!”伸手递了一个过去。
沈皇后就着女儿的手咬了一口,对自己的厨艺甚觉满意,便也坐定了开始吃起来。
吃完,她说:“果然味道还不错,拿食盒装一些,一会儿去西苑的时候,给李耶若也带一些。”说话时,属于皇后身份的那种玩味之色又上来了。杨盼心里有些发紧。
好在皇后对她,总算是恢复了慈母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样,亲自拿湿手巾把她的手指头都一根一根擦干净,还谆谆教导着:“你今天这样就很好,宽容不记仇,永远都笑笑呵呵的,任谁都喜欢。”
杨盼猛一听到这话,竟有种母亲也是重生过来的错觉,瞪着眼睛眨巴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宽容不记仇?
对那杀她的人渣也作数么?
迎着早晨的阳光,一路从正门到了西苑待客的宫院。皇帝早候在那儿,对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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