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对柳嬷嬷道:“老柳啊,前段时间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位方女官你说风寒,我就让她养着了,怎么还没养好?又添了一层病?”
柳嬷嬷大气还未喘匀,急促道:“真是急症,现在人已醒不过来了,只怕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
有个嬷嬷一边数钱,一边唬了一跳:“不是什么能过人的疫病罢?既病成这样,不如先挪出去?不然万一过了人,岂不糟糕!”
李嬷嬷一点头:“说得有理。”
又说柳嬷嬷:“老柳你跟她非亲非故的,也未免太上心了。听说前几日都是你再照看她,叫我说,也算尽了情分了。现下她病成这样,你别给沾染了!叫我说,还是挪出去为好!宫中贵人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担待得起!”
柳嬷嬷急得跺脚,却见李嬷嬷又叫几个大力的粗使丫头,带了人往嫮宜房中去,才反应过来,即刻就要追上去,被剩下几个嬷嬷拉住了:“老柳,你这是何苦?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得罪李嬷嬷,以后她可有的是小鞋给你穿!”
柳嬷嬷用力甩开她们的手,只道:“受人之托,便一定要忠人之事!”说着就追上去了。
李嬷嬷已到了嫮宜房中,挥了挥手,几个粗使丫头就把嫮宜从床上搬下来。
嫮宜已神智全无,外头动静再大她此刻也完全听不到,头软软垂着,被几个丫头架着往外挪。
柳嬷嬷正好赶过来,堵在门口,苦口婆心道:“这女官倒还得几分圣心,陛下之前还叫她去伺候了,谁知她日后是什么造化呢?嬷嬷慎行啊!”
李嬷嬷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是要慎言罢!她若得圣心,此时还能在这里?虽她以往得宠,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呆在永巷一日,我就能管一日!眼下她身染重病,不挪出去过了人,以后就是我的责任!让开!”
柳嬷嬷闻言反而把双臂一展,更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总之不行!她现在挪出去,就挣不出命了啊!嬷嬷就可怜她一回!”
李嬷嬷在永巷作威作福惯了,头一回见这里有人敢驳回她,气得面色紫涨,连声道:“反了!反了!来人!把她捆了!等我回来再处置!”
底下的人虽无奈,但也只能上来要把柳嬷嬷架走,还低声劝道:“嬷嬷何苦在气头上和她争锋呢?先跟我们走罢!”
柳嬷嬷执意不从,直挺挺站着,就是不动!
几个人只好去掰她,偏偏又掰不动,中间还夹杂着李嬷嬷愤怒的尖叫,一时好一番热闹,一向寂静的永巷,难得早上就跟翻了天似的,喧闹不堪。
正在僵持不下间,才听见后头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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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中遇到非常大的变故,所以今天心情很差,暂时没什么话说。
宜娘虐章和过渡章结束。下章 下下章开虐男主(看我进度
大家晚安。
第一一四章 人去楼空空余寂寂 苦口婆心心有戚戚
那声音裹着重重怒气而来,又急又快,气势惊人,连一直在趾高气昂训人的李嬷嬷都怔在原地,缓慢回头望去,本来一脸不郁的脸色立刻换了嘴脸,赶紧迎上去,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什么风把小伯爷刮来了?若有吩咐,叫咱们过去,是一样的,怎敢劳动小伯爷亲自过来?”
来人正是刚从直隶回来的韩耀。
因那边事务不顺,故回来的时间推迟了几天,谁知一回来,棠安坊那处宅子,桌上尚且还摆着几块做小孩儿肚兜的布匹,里头却已是人去楼空!
韩耀惊怒之下,才问出竟是母亲新元大长公主出的手!
他盛怒之下回了家,要去找母亲询问一番,谁知刚一见面,新元大长公主已指着他骂道:“都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陛下的女人你竟也敢沾?!还不告诉我她的来历,就叫你娘巴巴地进宫讨她出来!若不是你娘在宫中还有几双耳朵,只怕真就去御前碰壁了!”
韩耀自打生下来就没受过气,不由驳道:“她现在只是个女官,又不是昭仪了!”
新元大长公主一指头戳到他额头上,气道:“你还犟嘴!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跟陛下时时混在一起的,会不知道陛下的心思?眼看现在陛下是心思没回转过来,谁知道现在的方女官未来是个什么造化?!你就起这样的歪心思,可见眼里没人!我已经和方女官说明白了,你不会接她出宫,这桩事必须到这里就了了!”
韩耀目眦尽裂,牙都咬碎了,最终还是一撩袍角,直挺挺跪下来,忍痛道:“母亲必定已问过袁大夫,知她有了三月身孕,前些日子还险些流产,这样再入宫去,被永巷磋磨,这孩子只怕保不住了,求母亲好歹将她接出来,待生产过后再议别的。”
新元大长公主冷笑了一声:“我若糊涂呢,还以为你们二人真是一双活鸳鸯呢,竟连这话都说得一模一样!你是我生的,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缓兵之计如今用到你娘头上来了?她有身孕与你何干?又不是我的孙子,我做甚操这个闲心!你也不想想,这个孩子在你的宅子里生下来,你认是不认?认了,你叫我以后怎么给你说亲;不认,那你就打算无名无份养着那孩子?何况这是帝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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