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真的就在旁边的,奴婢该死,看人玩一时看走了神,连昭仪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奴婢死罪!”说完伏下头去,不住地磕头请罪。
燕齐光当场面色就青了,强抑着暴怒,冷冷道:“即刻叫值守的侍卫统领过来!昭仪若丢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在场诸妃嫔都是又惊又暗喜,还有一些城府不深的,那副恨不得方昭仪从此消失了才好。
禄海心中一叹,忙劝道:“陛下别急,说不定昭仪是被哪儿的花儿草儿马儿月儿迷了眼,一时看住了,就绊住了脚,自鞅狄汗王过来,这围场更是重重守备,昭仪定丢不了呢!”
他说到“鞅狄汗王”四个字,燕齐光就突然看过来,目光沉凝,威势惊人,锋利地几乎叫他都没受住,差点五体投体趴在地上。
好在侍卫统领已疾奔过来,气儿都没喘匀,就跪在地上大声回道:“回陛下的话!臣……臣实在没见人出去,自从上次陛下说有狼出没,这平溪围场臣带着底下人是布了好几道防线,包管陛下一发话,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昭仪这么个大活人,臣可打包票,昭仪并未出围场!”
燕齐光垂了眼,面色淡淡的,挥了挥手让侍卫统领下去了。只有禄海看到,他主子的右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样的雷霆之怒,禄海是多少年没见过了,心里跟提了十八只水桶似的,跟着他主子不知往哪儿走。
燕齐光速度是越走越快,最后禄海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主子,只见方向越来越奇怪,快到目的地了,禄海才反应过来,这、这不是鞅狄那边的帐子么?!
思及刚刚自己提到的“鞅狄汗王”,禄海深恨自己嘴贱,已经恨不能赏自己一百个嘴巴子:叫你多嘴!若真是……这可如何收场啊!
一边又在心中安慰自己,方昭仪进宫这么些日子,虽还比不上当年扶蕙夫人的椒房独宠,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宠冠六宫了,她看着也不太像个蠢人,应当、应当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儿罢?
谁知走到帐子门口,帐子就是这点不好,再奢华的帐子,隔音都不好,禄海已清晰听到里面一声熟悉的娇媚的女声:“拓哥哥!拓哥哥呀!”随之而来的就是男女交欢的缠绵云雨之声。
禄海缩着肩膀,去偷觑他主子的脸,那个表情,双目猩红如血,是无法控制的暴怒,牙根紧咬,胸膛急剧起伏着,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溅到浓碧的草地上,成了一种深凝的暗红色。
燕齐光冷冷随意用袖子擦了,眼神中除了大怒、失望和不能置信以外,又是早已猜到一二的颓然。
禄海心中一跳,赶紧收回眼,盯着地面儿,再也不敢看了。
谁知里头鞅狄汗王又在柔声问:“宜娘,跟拓哥哥回鞅狄罢?”
禄海再也顾不得其他,站在门口,故意大声咳嗽起来,想让里头收敛一点。他主子则根本没注意他,自己居然一撩帘子,就这么走了进去。
皇天菩萨,方昭仪怎么这么一时糊涂!这可叫他们伺候的人,从今以后怎么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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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太嗨,写忘了!还有一章加更
第七十二章 众目睽睽私隐勘破 风雨凄凄谎言圆场
眼看燕齐光就这么进去了,禄海是跟着也不是,在门口呆着也不是,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视死如归地跟了进去。
才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淫糜至极的味儿,这帐子的地上都是斑斑水渍,饶是以禄海的功力,都老脸一红,不难猜出这曾有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角落里那扇更衣用的屏风后头,还传来男女交媾的声响。帐子里灯火辉煌,两人在春凳上交缠的影子,甚至都隐隐映在了缂丝屏风面上。
见有人进来,里头的动作不歇,反而大动起来,禄海甚至能听到啧啧的水声,还有一只纤白的玉足,从春凳上掉下来,无力垂在屏风后头,连圆润的脚趾都紧紧蜷着,显然已是到了高潮。
他把头垂着,恨不能没带耳朵过来。再偷着觑他主子一眼,果然见燕齐光脸色铁青,甚至连面子情都做不得了,大踏步走过去,一脚就踹翻了屏风!
那架屏风轰然倒地,却谁也顾不得了,聂长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了他之前更衣换下的一件宝蓝色外袍,勉强覆在嫮宜身上,堪堪遮住一丝春意。
居然真是鞅狄汗王和方昭仪!
燕齐光气势本就凌厉,亲眼所见之下,更是威势全开,双目充血不能置信。禄海腿一软,差点就这么五体投体行大礼了!
偏偏今夜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外头聂长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拓哥!我还没喝够呢,我跟你说,韩耀可真是看不出来,喝酒这么厉害,咱们兄弟两今晚一定要把他喝趴下了!”
燕齐光一个“滚”字都还没出口,又听聂长河焦急道:“拓哥,这什么声音,你怎么了?!”说话间就和韩耀勾肩搭背进来,抱着一坛子酒,看着帐中情形,目瞪口呆,手上一松,酒坛子跌在地上,“咣”的一声,碎了一地。
这二十年份的剑南烧春到底是难得的佳酿,此时洒了一地,都是一股浓香扑鼻,把帐中性事余存的淫糜味道倒是掩盖了三四分。
在场诸人,倒是帐子的主人聂长戈最为写意,头都未转过来,轻描淡写道:“今晚倒是热闹。陛下不在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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