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芩儿在北上和南下之间终是选择了去找秦白易......
益城军帐中,秦白易扶额假寐着,外间突然一兵士冲了进来,到时将秦白易吓了一跳。
“将军!将军!有消息了!”
秦白易快步冲到那人面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道:“找到了吗?!在哪里?!”
那兵士瑟缩的看着那双骇人的眼睛:“还没有找到,只是有了万小姐的消息,宋侍卫怕您担心,就派小人先回来禀报一声。”
秦白易无力的松开了手,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眼前一阵眩晕,只是有了消息,还没有找到人......还没有找到......已经整整三天了,芩儿,你到底在哪里!再找不到......
“再找不到......我怕我会疯了......”秦白易小声的呢喃道。
身后兵士跪在地上,见他眼神空洞无光,小声唤道:“将军......”
秦白易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伸手将怀中的翠玉玦拿了出来,好在自己临行前跟她讨了这个东西,如若不然,呵,他怕是真的已经疯了,指腹轻抚,冰凉的触感传入心肺,直教他全身颤栗,芩儿,求你了,快让我找到你吧......
邕都府衙内,
孙随高坐上首,下端坐着协同办案的郎中令魏明,“啪”惊堂木一拍,孙随尖着嗓子开口道:“下跪者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只见堂中一女子,身段纤纤,眉眼带笑,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闭月羞花,环佩玲绕,脂粉飘香,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灵动欢脱,抬头看着孙随浅笑道:“贱妾凭栏轩木樨,特来投案自首。”
孙随被那笑勾的神魂散乱,正迷乱之际,忽听魏明轻咳了一声,顿时缓过了神,尴尬的冲魏明笑了笑,复又问道:“木樨,本官问你,你说廷尉大人是被你所害,可有证据?若是胡乱替人伏法,本官可要治你个扰乱公堂妨碍办案之罪!”
“启禀大人,万恪确是为贱妾所杀。那日王丞相宴饮群臣,木樨有幸被丞相大人请到府中弹琴,利用身份之便,在万大人和万公子的酒中下了□□合浆草,待万大人回府之际,又带着收买的杀手潜入廷尉府中放火烧了宅院。这是剩下的合浆草,还请大人过目。”木樨说毕,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漆黑的瓶子,托在手中。
孙随从衙差的手中接过那瓶子,又传来了为万恪验尸的仵作。
“回大人,这正是万大人所中之毒。”仵作查看后道。
孙随闻言,这才心中一紧,差点被这美貌给骗了,生气的敲了下手中的惊堂木:“木樨!你为何要谋杀朝廷命官!”
木樨垂头片刻,复而抬眼笑道:“万恪曾杀我全家一百六十余口,大人你说我为何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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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
“大胆!万大人乃大良肱骨,执掌刑狱,为人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岂可容你在此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你说万大人杀你全家一百六十余口,是何缘故!”
“大人你可记得十五年前邕都周府谋逆案?”
“那宗案子乃是万大人亲自审理,本官当年跟在万大人身边,自然是知晓的,太中大夫周白嗣乃前朝幸存余孽,辜负皇恩,谋逆篡上,在家中私藏天子玄衣佩绶,招兵买马,蛊惑人心,幸得万大人查明真相,才揭露其不臣之心!”
“大人说周白嗣私藏天子玄衣佩绶,招兵买马,可是亲眼所见?”木樨眼中带着丝诡异的笑,启唇问道。
“人证物证俱在,就连周白嗣都当庭认罪,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
“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木樨停下笑声,从地上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孙随的面前,狠厉开口道:“大人还真是听话啊,万恪说什么你都信!好个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当时就没有听他辩驳一句,没有人敢上前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恪他到死都被人称颂清正廉洁,大公无私,可周白嗣呢?一生做尽善事,温和不争,最是本分守规矩,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大逆不道!心怀不轨!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孙随看着眼前美艳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阵寒凉,额角细汗流出,他怕了......
“你到底......是谁?”
“贱妾木樨,刚才大人已经问过了。不过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周,灵,采。”
“你是......”
“大人不知,当日事发之时,我母亲正值临盆,大乱之中拼死生下了我,由府上一位厨娘放在菜篮中带了出去,十五年里,厨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母亲说‘采儿长大了,要替我们报今日之仇!’”
孙随看着木樨诡谲的眼睛,背后汗毛倒立,双手微微的打起了颤,愣愣怔怔不知该如何是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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