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莫急,或许影卫们只是看岔了。”长乐公主敏/感地察觉到聂臻似乎有些不对劲,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忙上前笑着劝道,“长乐这就派人去找。应当是无碍的。”
然而聂臻只垂眸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又消失了,狭长的黑眸一片冰冷,沉声道,“不必了,猫儿的去向,想必没有人比国师更清楚,你说是吗?诸茗。”
男人的话音刚落,诸茗额上的冷汗便流了下来,他坐在床上无法行礼,只好拱了拱手,勉强笑道,“多谢睿王救命之恩。只是,睿王所说之人,诸茗也未曾见过。”
“哦?”聂臻双目微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冷汗直流的诸茗,勾唇轻笑道,“既如此,倒是本王冤枉国师了。猫猫想必是贪玩了和本王玩躲猫猫呢,实在淘气。”
“是嘛,”长乐也松了口气,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聂臻的表情,娇笑道,“小落墨虽看着身段已经成年,但脾性还是像孩子,王兄莫着急,遣人找便是。”
聂臻不置可否,只收起笑容,转头看向地上跪伏的影卫,低声道,“影七影六影五,将这太医院,里里外外给本王搜一遍,记住,每个房间都必须搜!”
“是。”影卫不敢懈怠,迅速领命而去。
诸茗一听到这话,脸色霎时青白交加,他下意识看向聂臻,正好对上对方冰寒的视线,当即只觉寒毛直竖,低头直呼腿疼,弯下腰按住了膝盖。
若是影卫们真的一处都不放过,势必会搜到床底下,那么他就再也瞒不下去了。想到这,诸茗脑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以睿王的态度来看,他明显是极为在乎和重视小落墨的,也就是说,即便小猫被睿王带走,也绝无性命之忧。但此前他已经对聂臻说了谎,此刻道出事实,莫说聂臻会如何暴怒报复于他,就说长乐,都必定会对他失望。更糟糕的是,小落墨的情况甚是危急,如果睿王不信他的话,执意将猫带走或不允许他救助黑猫,那么黑猫撑过三日后,血咒失效必死无疑。
影卫们翻找的声音从侧殿传过来,主殿一时安静非常。长乐用帕子替诸茗擦了擦汗,又接过春桃端过来的药碗,小心地递给诸茗,随即转头看向聂臻,有心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却惊讶地发现聂臻的神情又变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咬住下唇,脸色有些发白地背过身去,接着娇声道,“忙了几日本宫都累了,春桃,扶本宫回玉琪宫换件衣裳。”又转向聂臻道,“这儿便先交给王兄,长乐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聂臻回答便带头快步走了出去,春桃见状忙小步跑着跟上去。
待到出了殿门上了自己的软轿,长乐才舒了口气,她紧紧抓住春桃的手腕,低声叮嘱道:“你且无需陪本宫回去。听着,现在立刻去养心殿通知皇帝哥哥,就说睿王兄又犯癔症了,赶快去!”
春桃瞪大眼睛惊恐地捂着嘴,小声又急促地问道,“公主可当真?王爷分明许久未犯病了,怎的……”
“你观王兄适才神色举止可是有些怪异?”长乐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极为焦急,“他夜里一向笑吟吟的,方才分明是白日里的神魂出来了,否则他怎会那样冷漠?莫再问了,赶紧去便是。”
春桃忙点点头,神色惊慌地福了福身子,转身往养心殿的方向跑去。
长乐又看了一眼太医院的殿门,吩咐小太监们起轿。她抬手按着胸口,越想越觉得慌乱。
照理说王兄这几年病情稳定,白日里一个神魂,夜里一个神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是断断不可能一生气便病发的,但刚刚因为小落墨的失踪,王兄竟在一刻钟之内换了不下五次神魂,看起来竟像是两重神魂在互相争夺主动权一般,实在令人心惊,且他自己还浑然不知的样子。
“但愿别再出什么事才好。”想起几年前聂臻病发血洗朝堂的模样,长乐神情悲悯地喃喃道,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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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主殿,此刻气氛剑拔弩张。
系统瑟缩地坐在被子上,看着诸茗被掐住脖子艰难喘/息的痛苦样子,又看向聂臻一脸阴沉的嗜血表情,绝望地叹息。
“我早就说了让你好好做人,别撒谎别太自信,你偏不听,藏什么猫!现在被发现了吧。可怜落墨拼死拼活救活你,现在你要是被聂臻捏断脖子,那才真的冤。”
一刻钟前,影六在床底下找到了小落墨穿的衣物,诸茗的谎言被拆穿。聂臻原本便变换不定互相争夺主控权的两重神魂更是在一瞬间勃然大怒,若不是影卫拼死护着拦着,又奋不顾身上前挡住了聂臻几掌,恐怕如今的诸茗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三个影卫均身受重伤无法起身,足见聂臻那一刻有多暴怒。
这会儿已经没人敢进殿来拦了,若诸茗还不说实话,恐怕聂臻真会捏断他的脖子。
系统头疼地想了想,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它叹了口气,飘到诸茗身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能量强度,随即把一团白色的光放到了诸茗的胸口。
那光一接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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