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次我们诚意满满,与他们桑邑条件优渥,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拒绝的理由。”蓝衷道,他此次来到桑邑做足了打算,楼兰一线生机,便都在桑邑。
明梧悻悻,将头缩回原处,本想着同蓝衷观赏桑邑都城风光,谁料他整日为国为民忧心忡忡,说处出的话也都是他平日在朝堂上听的最厌烦的话。若他二人只是平常人该多好,蓝衷兴许能同自己说些体己的话,便不会这般老气横秋,一本正经,白白浪费了他一身谪仙之姿。
蓝衷回首,发现明梧不再做声,兀自靠在一旁的软垫上,脸上也不是挂着时常笑颜,亮晶晶的双眸仿佛也染上一层晦暗。回想良久,心下有些茫然,似乎方才自己的搭话有关。他一片热心的关心自己,却被自己一板一眼的拒绝,莫不是伤了心。不由裂开唇角,脸上挂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待我们商定联盟事宜,王上若是有兴致,微臣愿随王上同赏这桑邑景致。王上如此可好!”几乎哄人的语调,吓得一旁小豆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以往都是往王上各种哄上将军,什么时候轮到上将军哄王上了……
明梧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觉得心都要停止了,甚至呼吸都忘了生怕自己使小性子惹恼蓝衷。可是仔细想想每次自己使小性子,不都是蓝衷服软来哄自己的吗。只是一想到什么国仇家恨云云,复杂不已,那本欣喜的心情,顿时又跌宕了下去。“蓝衷,本王觉得好累,本来是本王一个人同各国周旋,这下又将你牵扯进来,你看看你,做你的世家子弟不好吗?整日读书作画,活在神仙画卷中,不染烟尘,这下还要为了我日日盘算,在这潮流暗伏求存,蓝衷你可怨本王?”
“微臣此生,唯独王命是从,绝我怨言,同王上守护楼兰盛世长安。”蓝衷自从放下书卷,抚上第一柄刀刃,他便知道此生,由不得他回头。不由抚上年轻君王的肩膀,眼前之人虽已成人,但骄横奢侈,赤子心性,尚未顿悟,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好好守护着他,让他成为这乱世之主。
门外响起一阵窸窣脚步声,蓝衷回头,为首一人锦冠华服,一身银色长褛,更显姿态洒脱。看到蓝衷言笑晏晏。拱手作揖。“早就听闻蓝将军神勇,百闻不如一见,只是没有想到将军竟如此年轻。真乃英雄出少年!”夜云庭心中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方才在殿外便看到,蓝衷一身蓝色袍服,气度娴雅,举止清贵,一身风华,顿使旁人失去光泽。
蓝衷神色一顿。“原是云侯,侯爷谬赞了,蓝衷只是一介武夫,难登大雅之堂。”慌忙回礼,看来眼前之人便是云侯,应是大不了自己几岁,也是风采嫣然。他二人一片寒暄,明梧撇撇嘴巴,抬手将玉盏碰的叮当响。
夜云庭听到响声,这才缓缓抬头,只见一异族少年,金色长发,修眉凤眸,瞳仁呈现蓝色,分外灵动。相传楼兰与近邻兰陵时代通婚,王室贵胄十有八九的蓝色瞳孔,像是大海的颜色,美丽易碎。看来这看似桀骜不驯的少年,便是楼兰的新王明梧。
“下官参见明梧国主,方才屋内昏暗,未曾看到国主,还望国主恕罪!”素听闻这楼兰国主,放荡形骸,随心所欲的性质,今日一见果非同寻常。
“罢了,是本王坐在阴影处,怪不得你。这么说你便是云侯了,本王且问你,你们王上呢?为何见到本王爷不来迎接,倒是将我放在这大殿中苦等。素闻中原乃是礼仪之邦,这客从远来,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明梧丝毫不加以留情面,他千里迢迢来此,等了半天却不见南堂王,等来的却是什么劳什子云侯。顿时不悦,他见过摆谱,却从未见到在他眼前摆谱的。
夜云庭面色一僵,未曾料到着楼兰王十足纨绔,还这般直言不讳,只是此事却是他安排不周。心中一片发虚,面上却维持着波澜不兴。“楼兰国主说的是,却是在下招呼不周,只是吾王身子抱恙,这才未能亲自恭迎,还望楼兰国主见谅。”说着便是一拜。一旁的蓝衷也早就有些不悦,只是不好拂了叶云庭的面子,未曾提出抱怨,不曾想明梧倒是毫不避讳的说出来,也不阻止,正好让那夜云庭知道他楼兰,并未好搪塞之类。
明梧眉色轻扬,推开身侧的夜云庭。“既是生病,那他寝宫在何处?我楼兰有的是医丞,不若你家王上看看。平日都好端端的,怎得我着一来便是起不了床。”后半句倒是没说出口,分明就是轻视他楼兰,便是那疾病估摸着也是佯装的吧。看来此番联姻便是自寻其辱,不若退出中原同蓝衷厮守,未常也不是一法。明梧不觉望向蓝衷,不偏不倚,两人目光撞在一处,明梧不觉嘴角上扬,得意洋洋,蓝衷却是不着痕迹别开头,面沉如水,明梧不觉心情也低落了起来,看来两人想法终不是一处。
夜云庭语塞,王上之意与太尉不谋而合,况且无心朝政,自不愿同楼兰王相见。不由将目光投向蓝衷,希望他能为自己美言几句。蓝衷心领会神。“王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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