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色已晚,恐那南堂国主已经安歇。他本身子抱恙,若贸然将其唤醒,恐沾染风寒,无疑雪上加霜,还是明日一早再拜会的好。”
方才明梧所言已为夜云庭敲响警钟,他南堂绝非软柿子,任人揉捏。
正文 r120问君归期(五)
夜云庭语塞,王上之意与太尉不谋而合,况且无心朝政,自不愿同楼兰王相见。不由将目光投向蓝衷,希望他能为自己美言几句。蓝衷心领会神。“王上今日天色已晚,恐那南堂国主已经安歇。他本身子抱恙,若贸然将其唤醒,恐沾染风寒,无疑雪上加霜,还是明日一早再拜会的好。”方才明梧所言已为夜云庭敲响警钟,他南堂绝非软柿子,任人揉捏。
明梧却已起身。“那怎么成,他可是一国王上,国家大事全凭他做主,怎么能如此含糊。小豆子带上咱们从楼兰的灵丹妙药随本王亲自去瞧瞧。”小豆子伸着头,便开始从药匣中收拾从楼兰带来的药,着手装入包裹里。
“这怕是不妥吧,吾王怕是已睡下,明梧国主为何如此执意?”夜云庭不断的朝蓝衷使眼色,蓝衷面如常色,负着手旁观不言。
“本王听说桑邑王萎靡不振,时常好管乐丝弦,最为擅长的便是奏萧。蓝衷虽是楼兰人但自幼崇尚礼乐,若非边境战乱,也不会四处征伐。”明梧眼神不由落到蓝衷骨节分明的右手。那双洁白柔软的手本该握着笔杆,临上一幅幅最好的丹青水墨。现如今却为一国安稳,握紧布满寒冰的剑,时常忍受凛冽的寒风,驻守边关。
明梧亮晶晶的眸中,氤氲起一片水汽。想到蓝衷若是能听到那什么夜云天奏萧,必不会如此眉头紧锁,兴许能重展欢颜,有许久未看到蓝衷笑了——
笑容对蓝衷来说仿佛是久远像是梦境一般的事……
“这……此乃吾王游戏之好,难登大雅之堂。吾王也未曾在众人面前演奏。是以,还请明梧国主莫要为难。”夜云庭再次将目光投向蓝衷,如此三番,也不知这明梧国主是如何想的,执意要见王上。可是王上那能说能见便是见的。
“王上,天色已晚,还是回驿馆吧不便再次叨扰。”蓝衷松言。
明梧起身,整理了下衣袍。“罢了,本王明日再来听奏萧,你们几个留下,为桑邑国主好生看看,这不仅萧要吹的好,身子也不能忘了调理。”随手指着几个医丞,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去,蓝衷紧随其后。
待他们走后,夜云庭不由擦拭额角,不知何时竟是一脑门子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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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邑王城太尉府
太尉回到府中将能砸的东西砸的稀巴烂,一众下人,听到响动,吓得跪倒在地,噤若寒蝉。
他乃是三朝元老,每任桑邑国主,那个不将他奉若神明,当自己的话为至理名言。王上向来颓废,对自己是言听计从,任由拿捏。不曾想,王上胞兄云侯与自己针锋相对,处处与自己不合,今日在含光殿高台之上被侮辱,就连王上也有所动摇。那楼兰乃是边境小城,弹丸之国,贫瘠落后,王上明梧素放荡不羁,不临朝政。与之结盟无利与国,更何况若是让邻国临照知晓,难免会有一战。
“可恶,一个黄口小儿竟还妄想与老夫作对!来人准备帛书,我要亲自拟书献与临照王,与之缔结盟约,一致对外,两国永不征伐。”话音刚落,一名侍从,慌忙从外面进来,手中托着锦书。身后还跟着一人身,见到太尉躬身施礼。
“小的见过太尉大人,我乃临照御史大夫亲信,今日特带锦书一封,少许薄礼。还望太尉大人笑纳。”青年人挥手,几个小厮便抬着几架礼盒望屋内搬运,微风吹开红布一角,珠宝堆盈,夺目绚丽。太尉露出垂涎的神色,不由自主捋起胡须。“使臣大人千里迢迢辛苦了,来人奉茶。”太尉接下锦书,寥寥数字,洋洋洒洒,切中要害,太尉了然于心,面上依旧是维持着波澜不惊。
“说到底我终究只是臣子,联盟此等大事最终决定权,最终还是要由王上定夺,使臣大人你看……”他虽垂涎那些宝物,但也知那些宝物绝非好拿,必要付出常人的代价。他在朝中混迹多年,这些浅薄的道理自是懂得。
话不能说的太满,凡事应该留有退路,方能进退有度。而自己面前始终横亘着夜云庭这座大山,能否顺利进行,尚是未知之数。
使臣道:“大人不必为难,御史说了只要大人在桑邑国主面前周旋一二,尽力而为。无论结果与否,无甚关系。”
“既是如此,还请使臣大人转告御史大人,老夫必然竭尽全力!”太尉笑逐颜开,他曾出使过临照,与御史大人燕佩风有过一面之缘。此人身姿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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