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聊来了,虽然他很快又走了,但她惊得没回过神,玉簪石楠两个也茫然得厉害,主仆三个在院子里又胡猜了一阵,才想起要进屋。
这个时候,方寒霄走回来了。
……
他怎么还会回来!
莹月也不知自己怎样想的,总之可能是又吓了一跳,然后她抱着一直没机会放下的他塞给她的书,老老实实地站回到了院子角落里。
方寒霄:……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走过来的,可能是心情太放松,打发走了徐二老爷,他本来是该回去静德院了。
他眼睁睁看着莹月挪着碎步从台阶下退回了那个角落,嘴角抽了抽,没憋住,也就索性笑了出来。
他笑着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动了,然后转身走了,看背影肩头还有点耸动。
莹月:“……”
她知道自己犯了蠢,但还是被嘲笑得红了脸。
这个人好坏呀!
☆、第29章 第29章
徐家。
方伯爷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徐二老爷急着要找门路把官司打赢,归心似箭地飞快赶回了徐家。
徐大太太见他又来,开始几乎要气死,因为徐二老爷不顾礼仪地直闯到了后院,也不管她要不要听,直接把她堵在了正房里,巴拉巴拉地就说起来。
徐大太太这一次终于被迫听完了徐二老爷的话,然后她再也气不起来了,而是出了一身冷汗,如劫后余生。
差一点,差一点她望月的好事就要叫愣头青的小叔子给搅了!
她忙忙地就让人安排屋舍,无论如何,先得把徐二老爷留下来,不能再叫他往外头去瞎撞。
真是太可怕了,他还撞到了平江伯府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个人,怪不得当年公公要把他撵回扬州去,一压这么多年,看看这一回来,就又要坏事!
徐大太太又气又怕,又赶着着人送信去衙门给徐大老爷,徐大老爷却没那么快回来,她找不到可靠的人商量,心里存着这么件事难过,忍不住和女儿望月抱怨了两句。
“你看看你二叔,真是一辈子没有干过一件好事,你祖父在时还能管着他些,如今是无法无天了!”
望月一听也是急了:“娘,隆昌侯也回来了?”
徐大太太不意她的关注点是这个,愣了一下道:“你二叔是这么说的,说是被他告了回来,所以他也才跟着来了,这门官司可能要打到御前去。”
“糟了!”
徐大太太点头叹气:“可不是糟了。”
“娘,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望月捏着帕子,“隆昌侯不在京里,岑世子娶续弦,说通了岑夫人就可以,隆昌侯不奉诏是不能私自回京的,岑夫人到时去信任上跟他说一声,多半也就成了,可他回了京里,怎么会不亲自过问儿子的亲事?那——那就难说了。”
做娘的宠惯儿子,知道里面有些不妥一般也难经得住儿子歪缠,做爹的就不一样了,世上多是严父为多,儿子敢不恭敬听话,讨一顿好打还差不多。
这个道理基本各家都相通,徐大太太一听,回味过来问题比她以为的更加棘手,登时眉头深锁:“都是你二叔惹出来的,唉,真是个灾星!”
母女俩想来想去,无计可解,只能互相对着把徐二老爷又骂一顿。
好在到了晚上,徐家的第一号大神人徐大老爷终于接信回来了。
徐大老爷和徐二老爷是十多年不曾见面了,不过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徐二老爷一点也不生疏,抱着兄长大腿就求救。
徐大老爷任由弟弟把他的衣摆揉成了一团,很好脾气地道:“二弟,我也没有办法啊,而且,我看这事是你过错更多。”
徐二老爷好几十岁的人,瞪,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大哥了?!别人说我错也就罢了,我们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你也不向着我!”
徐大老爷道:“好,好,我向着你。”
就这么一句。
徐二老爷再问,徐大老爷就道:“我向着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啊。”
徐二老爷不信:“大哥,你在京里这么多年,又做着官,怎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又不像我,窝在扬州那小地方这么多年,就那刑部大理寺什么的——咱爹当年可做的是刑部尚书,还有都察院,哦对了,我大侄儿那岳父不是升了佥都御史了?这些可能审这桩案子的地方,你快都带我去转转,提前把官司打点打点!”
徐二老爷又扒拉出一条人脉,信心大涨,心想怪不得方寒霄叫他回徐家来呢,家里这么多关系,他确实没必要去舍近求远。
徐大太太脸撂了下来,这灾小叔子把望月坑了还不够,还想把徐尚宣也坑进去?!
她一口先堵住了:“大哥儿他岳父去南边巡查去了,连着大哥儿都不在家,二叔别提他们了。”
徐二老爷很失望:“怎么这般不巧。”
徐大太太听他口气,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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