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容细说中恒国,何师我调侃迎宾楼
翁伯有话:不要说读书人迂腐寒酸,胆小怕事,软弱无能,斤斤计较,只有一张漫说天下的嘴,一天到晚只会卖弄诗文,谈笑fēng_liú。一卷腐朽书,一支秃笔,一副穷酸相。“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不是说读书人一无所用,那美的传说,爱的传奇,古老的文明,都是经读书人的点滴记录才遗存至今。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读书人自有一片天地,他们或披肝沥胆,或真知灼见,或才华横溢,或投笔从戎······在缤纷多彩的世界里,在任何时代,读书人都闪烁着超越生命的精神光芒。
翁伯又言:“放荡不羁显雅韵,浪漫千华何处寻;老城郭里迎宾楼,落幕卷帘多宜君;风马杨柳嘶向天,九里山前已作古;不枉今生fēng_liú病,只待肝胆照昆仑。”
翁伯说:他不是西楚霸王,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武豪迈,就不会有败亡在九里山前的下场;他也不是武安君,没有统军谋划的伟大智慧,做不到五怯而后胜十万军,自然就不会遭人嫉妒,也不可能身首异处了;他更不是百家争鸣里的人物,没有超越常人的思想境界,做不了能享誉后世的大事。他就是他,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出则多有fēng_liú,来则大碗喝酒,浑身尽爽可矣。但不是说这样的人就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义气和胆略了。他会努力,慢慢改掉恶习。不是所有的人天生下来就大贤大圣,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一句话,他有钱他出钱,他没钱他出力。既然已经如此了,还要我再说些什么呢?!
却说狄帆和众人在何中堂思想高氏奇案,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了。狄帆心里很清楚:小高赖子的死讯一经传出,嵩山峨眉两派都频繁活动。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案子必然跟他们有关;江湖各门派纷纷来老城,不可能都只是来凑热闹的;老城四周的官府也都来,难道这些个牛鬼蛇神就是一心为了维护南平国么?肯定各自有各自的如意算盘。虽说高氏案件目前还很不明朗,可以断定此案的背后或有大秘密,或有大隐情。武林和官场的介入,鱼龙混杂,但是有破绽,有出入的地方也就多了。如此想来,再想想现有的线索,可以推断:离破案的日期不会太远了。狄帆想到这里,又闭目回想所有的事情,一时也没有具体的准确定论,便和众人继续说些高氏案件的事。
正当时,忽有三个官样打扮的人及一些随从来到了何中堂,进了正厅,行跪拜之礼。从叙述中得知,他们便是南平、楚、后唐派来说书的史官。但是,高保融等人却不曾来了,是怕狄帆说些什么事来,再叫他们去办。狄帆不觉好笑,心想:这些个人做这种事倒是很利索。不过,独有一人不见行礼,傲慢站立着,这便是南平世子高保融派来的史官,姓王名名青,字从容,人称铁杆记室,身形跟余天歌相差无几,鼠目浓眉,高鼻梁大圆脸,手里拿着一部《孙子兵法》的竹简,挺着大圆肚子,好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他的人生格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记万般事。
狄帆见王从容如此高傲态度,虽有些不舒服,但毕竟很和众人的脾性。小六子等人只知道明天可以听史官说书,心里高兴,并不知道狄帆另有主意,遂只跟行了礼的史官说说聊聊,并不在意王从容。狄帆也没开口说,倒想看看这王从容如何应付,只吩咐钱万贯安排另两位史官歇息,让他们准备明天说书的事情。待钱万贯领了楚、后唐的史官出去到钱万贯回来的这段时间,众人都没有搭理王从容,也没出声,而王从容也是闭目养神,此时的何中堂只听得一丝春蝉的低鸣,甚是静寂。
小六子打破了僵局,对王从容指手划脚,说:“那中间死站着的可是传闻中荆南铁腰杆子,就是站久了不腰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位?”狄帆没说话,只是喝着茶。众兄弟倒是很配合,大笑起来。
王从容毕竟是书生,听着这话,又兼对小六子等人不熟悉,心里自然很不舒服。王从容向前走了几步,施礼,沉稳说:“在下便是王从容,铁杆记室是我南平国人起的号,铁杆是说本官在南平国完全真实记录南平国里的所有事情。不管行善作恶,不论富贵贫贱,上至国主,下达黎明百姓,都如实记载,作为史料,供他人或后人查阅和参考。并非这位小兄弟所说的那样。”说完,王从容又站到原地,闭目养神。
小六子听着王从容的话,就只有一种吹牛皮的感觉,连续遥遥手,非常不屑地说:“得了吧你!要我看啊,这天底下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最虚伪了,满嘴都是胡说八道,从来没听说店小二不听掌柜的。还铁杆记室,我看你就是一身软骨头!”
小六子说了攻击人格的话,一般当官的早就大发雷霆,不过王从容脸色坦然,不急不慢走到小六子跟前,和气得说:“其实,我南平国主早年就制定了规定:有能耐的,派去大任之处用;没出息的,就去些没出息的地方;至于不上不下的,爱干嘛就干嘛去。在隆重的场合,自然有威武端庄、享誉盛名的人去;拜访圣贤,自然派人中龙凤、世之俊杰去;至于其他只是陪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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