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说道:“姐,大姐过来是也要帮忙?”
柳檀云点了头,柳绯月也点了头,说道:“十两银子的差事,分的人多了,得的银子越少。”
柳檀云见柳绯月也瞧出柳素晨的心思,便道:“你知道就好,除了你,我是不耐烦管旁人的事。”
柳绯月皱着鼻子笑了,因柳檀云只跟自己好,不搭理柳素晨、柳绛晨等人,心里便有两分自得。
到了一更时分,柳檀云对柳绯月道:“回去了早些休息,明儿个还要早起。熬过这几日,叫旁人看见你的勤勉模样,便是日后你每日睡到日上三騀,也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柳绯月答应着,便回了小顾氏院子里。
柳仲寒也听说柳绯月被柳檀云拉去管事,便忙叫小顾氏喊了她过来,待见了柳绯月,问了几句柳绯月都管了什么事,听她说了几句,因素来不问家事,心里也知柳绯月管的到底是不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道:“明儿个,你将你大姐姐也带上。”
小顾氏一怔,望着柳仲寒,笑道:“老爷,冷不丁怎说起这话?绯月还是云丫头叫去的,若是绯月擅自领了素丫头过去,岂不是叫云丫头心里生了嫌疑?”
柳仲寒想起今日柳素晨姨娘说的话,便道:“你懂什么,咱们家里头只有三个姑娘,绯月是有出息的,”说着,不由地想起管嬷嬷说柳绯月手上有大笔的嫁妆,暗道将来若有个万一,确实能够从柳绯月手上挪一些过来使用,毕竟柳绯月跟着柳檀云管家,还能够再赚了银子回来,“素晨空有本事,又没处施展;茜晨还小,到底怎样又瞧不出来。若不叫绯月帮扶着素晨,咱们家就叫人家比下去了。况且一样是姑娘,怎云丫头不叫人说,就能领了差事,月丫头领着素丫头过去,就不成了?”
柳仲寒此人原先有柳太夫人给银子,自是没为银子的事发愁过,手上有多少银子,就敢撒出去多少;后头柳太夫人的银子被柳老太爷收去,柳仲寒手上便断了饷银,在柳二太爷那边还欠着几万两银子,此时听说柳绯月手上也攒了不少嫁妆,便打着算盘要将柳绯月的银子哄过来,心想柳绯月的嫁妆总归有府里给,带过去这么多银子,白丢给骆家人了。
柳绯月听着柳仲寒的话,便道:“若是按照父亲这般说,我明儿个也不过去了,明摆着姐不喜欢旁人过去,况且,一家子姑娘全过去了,旁人问起来是谁操持的,家里头人说是姑娘们操持的,这么着,谁知道是哪个姑娘?如今就叫人说是姑娘跟月姑娘一起料理的,父亲脸上不更有光彩?”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福了福身,说道:“明儿个我还要早起,骆家人也要过来,便是做样子,明儿个我也得叫他们看看我的能耐,我且先去了。”说着,转身就往外头走。
柳仲寒指着柳绯月,说道:“看看,看看,这才多久没人管教,就成了这样。”
小顾氏心恨柳素晨钻了空子就叫柳仲寒蘀她说话,虽觉柳绯月这没上没下的做派很像柳檀云,但也喜欢柳绯月方才说的那几句话,便对柳仲寒道:“云丫头的性子是不给人留情面的,不说素晨,便是她自家妹子绛晨,她也是不放在眼中,不过问半句。何必在这当口去惹她不喜?如今叫她帮衬着绯月才是正经。”
柳仲寒阴沉着脸,也拉不下脸面去跟柳檀云说叫她领着柳素晨,唯恐柳檀云连柳绯月也不待见,于是心里憋着火气,心想自己正经的嫡子嫡孙,竟连个侄女也弹压不得,转身出了屋子,去了柳太夫人灵前,又哭诉一番,回头心里又不甘心,便对柳素晨姨娘道:“你就叫素晨跟着绯月就是,难不成明日那样的人瞧着,檀云能不顾长幼,当着众人的面撵了素晨不成?”
柳素晨姨娘道:“老爷,若素晨当真叫姑娘撵了,那素晨的脸面可就全没了。”
柳仲寒冷笑道:“就叫父亲瞧瞧,如今咱们这一房是如何被大房里头欺负的。”说完,心想连着这姨娘都习惯了叫柳檀云姑娘,可见柳孟炎一房实在是欺人太甚。
第二日一早,柳绯月起身,收拾一番,便要去寻柳檀云,瞧见柳素晨一早殷勤地过来,心里便有些不耐烦,绵里藏针地说了几句,见柳素晨依旧不肯离去,又瞧见柳素晨的姨娘过来堆着笑脸地给她送了参茶,未免耽误了事,便勉为其难地领着柳素晨过去。
在倒厅里,柳绯月瞧见柳檀云在,喊了一声“姐”,便在一旁坐下,说道:“大姐要来帮忙,我劝不过她,就叫她跟着了。”
柳檀云说道:“既然这样,就由着大姐姐帮忙吧。”说着,又请了柳素晨一旁坐着。
柳素晨虽年长,但柳檀云不起身、柳绯月也不并让座,便只坐在左边凳子上,对着柳檀云、柳绯月两个坐在整座的妹妹。
柳绯月见柳檀云变了态度,当着柳素晨面,也不敢问,半日瞅着柳檀云要更衣,便跟了过去,说道:“昨儿个父亲开口,今日我还没起床她便跟来了,我也不好叫她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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