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舟直接递上名片,连话都懒得说。
不用解释太多,反正这位好心的古风小姐姐一定会帮着补全的。
果不其然,辞雪立马扯了两句诗词出来:“小楼昨夜又东风,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着实好名字。”
风轻舟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辞雪似也明白她们耐心不多,摸了摸杯口,眼光悠远,终于进入了正题:“我的确是有要事相求。”
风轻舟努力使自己的用语不要跟着被带歪:“不知道辞小姐要办什么业务?”
“是景竹引你们进来的吗?”
辞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抛了另外一个问题出来。
“对。”尽管风轻舟一开始就怀疑他们认识,却也没多问。
辞雪神色淡淡:“他是我男朋友。”
好像恢复正常交谈了?
风轻舟松了一口气,没有表达什么想法:“这样。”
说实在,她对别人的情情爱爱不是太关心。
连结婚都可能随时出意外,更何况没结婚呢?她好奇的是,景竹平时怎么和这位画风别致的人相处的
联想了一下那画面,风轻舟不由笑了出来,只好拎起波斯猫帮她挡一挡。猫大爷睡得好好的,不防被抓起来,眼睛还迷迷瞪瞪的,像极了旁边昏昏欲睡的苏阑。
假如也是栗色的话。
辞雪像是极其不满意她们平淡似水的态度,抬了抬下巴,继续说:“你们觉得我男朋友如何?”
和先前那些故作的文艺忧郁不同,辞雪现在的姿态,更像是等待人们赞誉的女王,风轻舟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位戏精。
“年轻有为,淡如君子,和辞小姐可以说是郎才女貌,非常相配了。”
辞雪像是没听出来这句话是场面话,满意地说:“过奖。”
风轻舟礼貌性地笑笑,没再说话。
一时之间,室内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旁边不远处几只小奶猫的喵喵叫,抽抽噎噎的,像是在讨奶喝,可爱得挠人心底。
苏阑跟怀里的橘猫一样,呈半梦半醒的状态,卷一卷,就可以滚成一个栗色的团子了。
头上的呆毛要是有两根,还可以打个蝴蝶结,当成礼物送出去了。
唔,送出去?风轻舟迟疑了一下。
还是……送给自己吧。
风轻舟盯着苏阑的发旋发了好一会呆,反正么,皇帝不急,她更是一点也不会着急的。
不出意外的,辞雪以岁月静好的姿态品了好一会茶,余光扫了她们一眼又一眼,终是坐不住了。
风轻舟和苏阑,一个和猫搭伙睡了,一个心思不知道飘哪儿去了,都跟没事人一样不急不慌。
反倒是她自己有求于人,拿乔还有意思吗?
辞雪妥协般地摸摸发梢,开口道:“景竹什么都好,可是,他心里有人。”
苏阑打起了一点点精神,眼中全是睡意袭起的水雾:“心里有人”
踢翻这盆狗粮。
辞雪叹口气,非常忧郁地说:“我以为我曾是他的爱尔兰雪,谁知他看我的时候,一直在融化他心里的富士山。”
爱尔兰雪
苏阑快烦死辞雪这些小清新了,这简直就是有话不好好说系列嘛!
她拉了拉风轻舟,发现自己和对方怀里都有只猫,不方便动,只好挪了挪屁股,凑上前贴着风轻舟的耳朵小声问:“她说的什么玩意儿?”
都说,人老了听力会变差,要是和一个人相守到老,会不会就是这样的光景:两个人各抱了一只猫,在阳光里眯着眼休憩,偶尔想说话,就贴着彼此耳语,一天就过去了。
渐渐的,一生也过去了。
风轻舟不动声色地往右侧移动了一点:“辞雪的意思是,景竹和她在一起,心里还有别的人,你可以理解为放不下的人。”
“哦。”
苏阑挪了回去,风轻舟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怅然。
她看向辞雪:“景竹怎么想?”
辞雪慢慢地斟茶,眉宇间挑起一抹嘲讽:“他?男人嘛……总是有那么一个白月光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骚动。以前那白月光只在他心里,有我在,她不过就在角落,现在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辞雪说到后面,愤恨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扫了她们俩一眼,终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又迅速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风轻舟把一切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
苏阑说:“景竹看上去倒不像朝三暮四的人啊。”
通过刚才的接触,她对景竹还是挺有好感的。风度翩翩,淡泊如水,对人和猫也很温柔。
这样的人也会劈腿吗?
辞雪目光如炬,笑容有点冷:“我看上的男人,怎么会朝三暮四?只是苏小姐,好像比我这个正牌女友还信任景竹啊?”
风轻舟屏息,辞雪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
但她的人,还轮不到被人挑这种刺。
风轻舟微微一笑,倒比刚才的职业假笑真挚几分,只是她眼中的锋锐与压迫宛如实质的利刃,不见血却让人汗毛竖起。
辞雪一下子定住了身,被迫与风轻舟对视,淡定的姿态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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