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纪简言穿著休闲的衣服,神清气爽的样子,身上没有旅途的风尘仆仆,但她看见了他眼底有著淡淡的阴影,泄露了他近日来的疲劳,但这不折损他的英俊。
夏绯色趁著上菜的空当问他:“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麽?”
纪简言拿出一个精致的袋子,放在桌上推给她。夏绯色疑惑地接过,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盒子,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装著首饰。这是他送给她的吗?他为什麽要送这样的东西给她?难道是出差的礼物?
她不解地抬起头,纪简言看著她,说:“打开看看。”她听话地打开盒子,一条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黑色绒布上,简单流畅的款式,造型精致的星形吊坠,周身镶著一圈碎钻,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闪著细碎的光芒。好漂亮,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看著纪简言,欲言又止。
“不是我送给你的。”纪简言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淡淡地解释道。
夏绯色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是他送的,那会是谁呢?
“是尔岚托我带给你的。”纪简言揭开谜底。
尔岚!简单的两个字足以在夏绯色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22往事如风
夏绯色盯著盒子里那条钻石项链,思绪慢慢蔓延,记忆中有一个穿著白裙子的长发少女站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下向她招手,嘴里喊著,绯色,快点儿,要迟到了。微风轻拂,她裙角飞扬,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脚下星星点点地跳动著,她眼底是一片澄澈的琉璃阳光。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呢?那个纯白少女一直被她封尘在记忆里,却不曾褪色。当初她背信弃义,放弃了两个人的约定,让尔岚独自奔赴国外。如今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浮沈,鲜少能遇到那样的一抹纯白了。
夏绯色慢慢抬起头,看著纪简言问道:“尔岚……她这几年过得怎麽样?”
“还好。”纪简言答。
“哦……”夏绯色用指腹轻轻地摩挲著项链的吊坠。
“我到法国出差,顺便去看了尔岚,她知道我遇到了你,重新获得你的消息,她很开心。你下个月生日,她想飞回来见你,但她身子不好,正在休养,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无法赶回来,只好托我把礼物带给你。”纪简言看著她说。
“尔岚她身子怎麽了?生病了?严重吗?”夏绯色紧张地问道。
纪简言看著夏绯色紧张不已的模样,黑眸深邃,咄咄逼人的话脱口而出:“你现在才想要关心她?过去的那几年你在哪儿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有没有当她是朋友,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有没有将她遗忘了?”
“我……我……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我并没有忘记过她!她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夏绯色咬著唇说。
“那我呢?”纪简言突然问道。
夏绯色闻言,睁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纪简言说完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麽,他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偏过头看著窗外,嘴角紧抿,没有说话。他刚才逼问她的那些话,完全可以换个主语,将她换成我。
夏绯色看著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没有忘记你。”
纪简言慢慢地将头转过来,夏绯色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他看著她低眉垂眼,耳边似乎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心里突然变得柔软,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我当时一直期待你会来法国。”
如果当年没有那麽多意外,如果他们都愿意把心敞开,那麽他们就不用蹉跎这些时光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没有那麽多如果。不过,如今他已经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现在重新握住她的手,不再放开,这不就行了吗?
“对不起……”夏绯色说。
十八岁那年,夏家的公司开始出现危机,父亲为了公司到处奔波,母亲忧心忡忡,身体每况愈下,家里乱成一团。她原本和尔岚约定了一起出国留学,但是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法离开,於是放弃了两人的约定。她让尔岚等著她,她将会在下一年出国留学,再与她一起追求梦想。
十九岁那年,夏家破产,一无所有,父亲在极大压力下酗酒飙车,出了事故,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她被逼在一夜之间成长。母亲精神不济,忧郁症严重,生活贫困潦倒,昔日有求於夏家的世叔伯却无人伸出援手,她单薄的肩膀挑起了这个家的重担。
她再一次食言,没能出国留学。她自尊心过强,不肯低头,不愿向人求助。她不想她的好朋友同情她可怜她,她害怕那样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和留言,就和尔岚断了联系,咬著牙一个人熬过那艰难的时光。她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逐渐被残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褪去青涩,多了被同化的世故和圆滑。
在她落魄的时候,更没有闲情去想那些风花雪月,儿女私情。她和纪简言之间没有过任何诺言,只是有情愫在他们心里慢条斯理地滋长,谁也不曾捅破那层纸。十八岁那年她在他最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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