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古的神明并非都是从善,也有作恶的。但凡人畏惧他们的神力,为了得到庇佑,通过各种方式去祭祀,奉上祭品,有用牲口的,也有用活人的。
水灯也是其中一种祭祀方法,不过流传至今,多少也有些不同。毕竟是受各处风俗习性影响。有的地方初一十五都点,只为了祈福,觉得放了河灯,可以将自身的厄运疾病转移到河灯上随水流走。有的则是七月十四的时候点,以为水灯能载着亲人的魂魄顺着水漂到地府转世轮回。
“不过也有的地方是单纯就点着来玩的。因为点亮了放到河面上确实很漂亮,帝都许多贵族子弟就喜欢玩。”
长生听姜曲详细说着,觉得自己是长学问了。姜曲又是使用了他的美色,让人自动开了路让他们挤到前边。
向家的仆人抬着几十个麻袋,里头装了河灯,小心翼翼搁到地上打开麻袋后一一取出,那河灯特意做成了莲花状,虽看着像是用宣纸做的,但想来肯定不是普通的纸张,定是防水的,否则一下水就湿了的话容易沉。
向家的小姐接过下人递上的蜡烛去点河灯,一盏一盏的放到水面上,河水流得并不湍急,缓缓的,成百上千的并排着轻轻飘荡往下游的方向去。
有人见那莲花水灯精致漂亮,竟脱了鞋下水去捞上来一盏把玩,但这毕竟是向家用来悼念先人的,如此行为实在是不敬。被向家赶过来的仆人呵斥后,只得归还。
长生捡起一片叶子,折了几下,把它折成一只小船放进水里。姜曲道,“你手还真巧。”
长生蹲下拨了一下水,动作并不很大,因为怕把叶子船打翻了,只是尽量希望它能飘远些,她诚心的许愿道,“你说水灯能祈福,我希望义父和师父都能健健康康的。”
姜曲道,“帮我也折一只吧。”
长生捡了叶子折了两只,一只给姜曲,一只给了司马鹿鸣。
姜曲眼儿弯弯,笑的跟天上的月牙一般,眼睛映着那水灯流烂熠熠,“爹娘身子硬朗,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的。我就担心我七姐,她那么粗鲁凶悍怕是难找到称心如意的夫家了。”
长生不觉得姜离凶,“姜离姐姐对我和卦燎都很温柔。”
姜曲绘声绘色的学起姜离言行举止,但并不怎么像,他想,姜离的泼辣他学起来还是差几分火候的。他只是想博长生一笑,可惜长生反应慢了许多拍,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也就对你们是这样了,你不见她抡起拳头打我时的泼辣样么,从不手下留情的,还专门是朝我的脸打。”姜曲把叶子船也放水里,“要是真能灵验,就保佑我姐快嫁出去。”
爹娘宠坏了才会这样野蛮,要是将来有个男人能治得了她可就好了,就不知这个的男人是不是还在娘胎里。
姜曲见司马鹿鸣捏着那叶子船,想来他对什么都认真,自然不信这种没有依据的当地风俗,“长生特意为你折的,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司马鹿鸣望了望河面,沉默着把叶子船也放进水里。
这一幅美景,惹得不少人沉醉赞美。更是有不少的书生摇头晃脑吟诵起诗词来。反正就是嘈杂,而这一片嘈杂声中,又是有两道女声最为突出的。
因为连声音都带着一种天生的媚态,酥到骨子里的。
“真的好漂亮,不枉费我们偷偷跑出来,就算回去要挨娘责罚我也愿。”红衣女站的地方离长生他们不远,中间就隔了**个人。只是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河面上,也就彼此没有发现。
长生也是听到声音,才扭头看的。
黄衣女兴致勃勃,手里晃着偷来的钱袋,笑道,“回去多带些东西给姐姐们就行了,有她们帮我们瞒着,娘不会知道的。现在有银子了,爱买多少就买多少。”
白日客栈里的那书生撞了上来,正好就撞在红衣女身上,她吓了一跳,定睛看也认出了他,狐媚笑道,“你这书生倒是道貌岸然,不会是有意跟着我们姐妹找机会轻薄的吧。”
书生低头,不敢直视,狐狸姐妹以为他是怕羞脸皮薄,不禁呵呵呵的轻笑。
书生道,“并非有意轻薄,只是不知不觉就神魂颠倒了。二位姑娘离开后,我便一直再找二位。”
黄衣女纤纤玉指隔那泛白的薄衣在他胸膛上画着,有意调戏,“你倒是老实,如今找到了,你想做什么?不会就只是为了再看一眼吧。我的一位姐姐倒是和个秀才做过一夜夫妻,她告诉我,读书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的,那你心里在想什么?”
红衣女右手攀上书生的肩,细细瞧他,样貌也算俊秀,她近来挺喜欢这种文弱气质的男子的,总是比武夫要识得情趣多了。“你要是愿意,要做一夜夫妻倒也是可以的,你住在哪?”
书生指向一处,“往那走,不远。”
于是姐妹两便是一左一右拉着他要去他住处。哪晓得人多,又是撞过来一个嬉戏打闹的孩袱撞翻了。
包袱松开,里头有黄符摇铃等抓妖的器具。
这姐妹两便是意识差点是着了这个人的道了,估计是想把她们两哄骗至一处,设了陷阱埋伏的。
“快跑!”大声嚷着,却是被那书生扯住了一只袖子,那红衣女直接把外衣舍了,变回原形往人的脚下窜,尾巴扫过之处,皆是引起恐慌,这一个推一个,止不住势头。离河越近,遭殃越快,都落水里了。
包括长生他们三人。
姜曲的水性依旧不好,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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