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派的弟子问道,“谁先过去?”
那第一个过桥的人必定是充当了白老鼠的作用,毫无把握的做一件事,把成功与否都压在运气上,那显然是不靠谱的。聪明的都会想着后过,等摸清了那桥又有什么神奇之处,多了应对的把握再说。
姜曲以为司马鹿鸣又会是勇字当头,当仁不让,谁晓得他这一次也变得小心翼翼,不想大意的浪费掉这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机会。倒是长生自告奋勇,“我先过吧。”
姜曲跟她认识虽是没到一天,但共患难过也就把她当了良朋知己,既是知己也不想看她吃亏,“何必急在一时半会,既是没有规定时间过桥,琢磨琢磨后再说。”
长生道,“你们不是说顺其自然么?”
姜曲闻言是刮目相看,好似她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想不到你是大智若愚,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
严无名个性恬淡而不争,倒是与司马鹿鸣方才说过的道家所提倡的顺其自然有些不谋而合的类似,所以把顾长生也养成了不懂谋算,就她这傻里傻气的性子,还能平安的来到昆仑山,也多亏了奚子虚的同行,用最为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傻人有傻福。所以她虽是真心的想完成义父的心愿,天性使然倒也不想太强求了。
司马鹿鸣若有所思,“我先过吧。”他说完,也不等钱如月劝阻,就上了桥。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就怕着下一刻又从哪里杀出妖魔鬼怪,这玉虚派的掌门也不晓得是否是吃饱了没事,才想出了这么刁钻的题目要把他们都玩死了,所以这幻桥作为入门的终极考验,极有可能其困难的程度非寻常人所能想象。
众人秉着呼吸,等着即将有可能发生的一场恶斗开场。哪知道司马鹿鸣却是极为顺利,没走几步就到了桥的那头。
桥没塌没陷的,河水也是波澜不兴。
长生倒是为司马鹿鸣高兴,看向一旁的姜曲,却是摸着下巴,神色稍稍比她复杂,似乎是高兴这过桥毫无难度之余也略微失望没得看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
姜曲半信半疑,“莫非还真是一座普通的桥?”
那男弟子瞟他一眼,“我说了若是和本派有缘,过桥自然是轻而易举。”他已是反复强调了这点,为何这些人就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姜曲弹了弹衣袍,做了谦让的姿态看向钱如月和褚斑。钱如月扬起了下巴,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司马鹿鸣要留在玉虚派,她也必然是要留下的。钱如月顺利的过了桥,然后是褚斑。
都是顺利得叫人讶异的。
这可比之前拿珠子要容易得多了,就在众人心里猜测着这桥是否只是摆设,用来吓唬闯关者,给这些闯关项目锦上添花的加上最后一笔以突出玉虚派挑选弟子的严格,只作为宣传手段,无其他意义时。
顾长生上了桥却是却是起了变化。
幻桥并不长,司马鹿鸣他们皆是几步就走完了,可她却是奇怪,走到桥中央后,便是止步不前。更确切的说她一直在走,可桥却像是被无限的延伸了,明明看着司马鹿鸣他们就在几步原的地方,却是怎么都到不了他们那。
钱如月有些幸灾乐祸,只是感觉到司马鹿鸣似乎不喜欢她如此,方才已是惹怒了他一回,也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取笑。
那顾长生本来就没本事,若是也进了玉虚派做了她的师姐妹,不就表示她们是资质相当了么,想着就窝气,顾长生还是选不上的好,免得其他弟子也错以为这次此入门的新弟子都如顾长生这般无用,可就是丢脸了。
姜曲瞅向那男弟子,“你不是耍诈了吧。”
那男弟子不理姜曲,对着顾长生道,“天意如此,你是过不去的了,还是往回走吧。”
长生看着那几步的距离,也就那几步她被阻隔在了玉虚派的门外,她垂头丧气,是实现不了义父对她的期望了。
姜曲安慰道,“歇一会儿再试试,反正也没规定一个人只能试一次。”
男弟子劝她别做徒劳无用之功了,“她试再多此都是没用的,无缘就是无缘。根骨资质强求不得,那是天生的,就像是龙眼你非要它长成西瓜大小,那是不可能的。她不适合修仙,听我一句,回家去吧。”
长生低头。
家?家是回不去了,地府的鬼差在通缉她,回去只会给义父带去麻烦。天大地大她也不知还能去哪。她本来就没目标,也就把义父给她定的目标当目标了。她还以为能在玉虚山落脚,学道术,等长本事了,或许还有可能有一日回去村里看看。
现在这愿望也落空了。
姜曲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居然是欺负一个小姑娘。”
顾长生抓了抓头,一时也想不到若是玉虚派不能住下还有哪里能留她,她有些心慌意乱。姜曲张口欲言,还想再为她说几句。那玉虚派弟子却是突然歪过头去,似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玉虚派似有一门秘术,据说修炼之后能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倒是方便玉虚派的弟子互传消息,也省了来回传话奔波的腿脚功夫。
当然,这千里二字或许有些夸张的成分,若是真是这么大范围内的声音都能听见,不就人人都没秘密了,只怕那掌门上茅房人有三急解决时都得小心翼翼。
所以真说起来那秘术未必真那么厉害,只是比其他没练过这等法术的人耳力要好倒是真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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