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和孟大镖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着那马车经过了长长的商队,慢慢地又固执地往百木洋走去。
半晌,周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介弱女子,却是如此固执,不知道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只希望她命大福大,有老天保佑,不会遇上劫匪吧。”
孟大镖师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有幸免的道理。这百木洋的劫匪,心黑手辣,武艺高强,叫嚣而来,呼啸而去,官兵几次围剿,都损兵折将,拿他们毫无办法。他们反而更加猖獗,见人就抢,孤寡老少都没见放过。有钱的还好些,舍了钱财衣物,有时还能逃得了性命。但她一介女子,唉,我就没有听说过有幸免的先例。”
周老板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怎么办呢?只怕这百木洋,又多了一条冤魂。唉。”
“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自寻死路。在百木洋被劫的,通常只是两种人。一种是不知底细的外乡人。另外一种就是目空一切的人,像蒋大家。而这女子,不仅是外乡人,而且目空一切。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孟大镖师还是摇摇头,说道,“周老板,管不了太多了,这里也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可万万不能等到天黑了。”
周老板又望了那架远去的马车的背影一眼,也摇了摇头,爬上马车,沉闷地说道:“走吧。”
夕阳已经下山了。那架孤独的马车,却是依旧一路慢慢前行,顽固地把孤独的影子拖到后面,越拖越淡,直到把它拖得完全隐没。
随着那长长的商队离去,前去的路越来越寂静,两旁胡乱生长的树木草丛,渐渐地模糊起来,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的影子,沉默地晃动着。
头脸蒙着一帘黑布的驾车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怕,此时已经缩回到车厢里面,口中喃喃地说着话,任由马车缓慢地走进前方的一片密林。
密林里的天黑得更快,黑得已经酽稠得连树影都融化到黑糊糊中。
这架马车在密林中的官道上穿行了没多久,突然呼律律的一声响,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马车后面也响起一阵杂乱的刀剑出鞘之声,又是一群人马从官道边的密林中涌了出来,截断了马车的退路。
前后火把一起亮起,把这架马车照得通明。
劫匪果然出现了。
拦在前头的人马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粗壮黑影在黑暗中骂道:“妈的,这就只有一架马车!”
一个粗粗的声音就接嘴道:“早知道现在只有一架马车,先前就把那支车队给抢了!”
又有人说道:“那支车队有一百多人呢。”
一说到这个,劫匪们乱糟糟地叫了起来,完全不理面前的这架孤零零的马车。
“前几天我们不是也抢了一支大车队?别看他们人多,敢打的又有多少人?”
“就是,那个牛逼哄哄的家伙,算是能打的了,还不是一样死在老大手下?”
“但还是费了点力气的,伤了些兄弟。”
后头就有人不耐烦地叫了起来:“老大,蚊子肉也是肉,抢了再说吧!”
“嘿嘿,也对!”前头的骑着高头大马的粗壮黑影就刀头一指,瓮声瓮气地叫道,“马车上的听着,财物统统交出来。”
被刀头指着的马车纹丝不动,车厢里喃喃的话早已经在进入密林前停了下来,此时再次响起,却是一句冷冷的话:“把路让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听了这车厢里传出来的冷冰冰却是清脆脆的女子声音,这群劫匪先是一愣,然后轰然大笑,七嘴八舌地怪叫起来。
“呦,这女娃子口气还真大。”
“哈哈,声音还真好听,看来这娘们长得差不到哪里去。”
“老三,这你就没经验了,声音好听的往往长得丑,越是好听的就越丑。”
“听你这么说,这妞还就该奇丑无比了,怪不得口气这么大。”
“抓了抓了,再看看这妞长得怎么样,长得不行就砍了,长得好看就搞了再砍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粗壮黑影,最后又瓮声瓮气地叫道:“兄弟们既然有兴趣,那就连人带马车一起留下吧。哈哈。”
待笑完了,他就发出一声口哨。
随着这声口哨,这群劫匪前后人马一起拥了上来,嘻嘻哈哈,摩拳擦掌,下马的下马,伸手的伸手,就要去拉那马车车厢门。
然而这群劫匪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得一道短促的风声,一道身影从那车厢里飞了出来。这群劫匪还没有一个反应过来,这道影子已经如闪电般绕了马车一周。
这时才听得“扑通扑通扑通”声音连续不断,如同割麦子一般,马车四周掉了一圈的尸身。
这些倒下的劫匪,只够时间发出“嗯嗯嗯嗯”的闷哼,连救命呻吟都没有叫出一声来。
外围有几个劫匪反应快,见眼前一黑,火把已经全灭,觉得不对劲,正待拔腿逃跑。
但是他们反应再快,也没有那道影子快,脚步还没迈开,却已经就身首异处了,连喊都没有喊出一声来。
这一群劫匪二十几个人不出一息,就连人带马都头归头,身归身,横尸当场了。
那道身影没有停顿下来,在那些劫匪身上搜罗了些钱物,手中抢来的大刀又在每具尸身上胡乱补了几刀,再把前面的人尸马尸一一挑开。
见前行的道路已经清理开了来,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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