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他剑拔弩张的姿态。
傅成瑀怔住了。
萧姝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双手扶住方向盘,发动机的震动声立时响起。
在车启动的前一秒,雨中的男人攥紧了双拳,侧过身,一个箭步,挡在了萧姝正前面。
他微微俯身,被雨淋得发白的指一点点摊开,双掌抵住了车的前盖。
傅成瑀的风衣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的头发正滴着水珠,他浑身狼狈不堪,宛如一头刚刚经历鏖战的猛兽,却分毫不肯退让,死死地拦住了她。
薄如轻纱的暮色中,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先是红色的伞,然后是红色的高跟。
萧姝下了车,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在距离他半米远时,定住了。
她从脖颈到脚踝,一身火焰似的红,面容姣美,身姿窈窕,立在昏淡的雨幕中,绵长的雨丝斜飞而下,淋湿了她膝前的裙摆,雨水沿着白皙纤瘦的膝盖滚落。
傅成瑀的目光顿了一顿,那张氤着怒色的俊脸,显出了一丝迟疑。
他起身,不动声色地挡了下拂来的雨丝。
萧姝单臂抱在胸前,视线一寸寸从他面上滑过,饶有兴致地问:“傅总最近手头紧?”
傅成瑀愣了下,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萧姝嘲弄地勾起唇角,“不是手头紧的话,怎么会想到碰瓷这招?”
傅成瑀眼底的光亮,鲜明的怒意也好,晦涩的心疼也罢,瞬间全都黯淡了下去。
她就这么不愿意看到他么?他只是想和他平心静气地谈谈而已,她却压根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愿,不论他吐出多么难听的字眼,她都木头似的无动于衷。
她不是最爱他的么?难道她对他那些慕爱都是假的?明明当初她那么喜欢和他在一块儿,可现在,她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无视他,和另一个男人过得这么恩爱?
傅成瑀心底倏然涌出一阵恐惧,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失落,如夜潮般汹涌而来,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他面上的变幻莫测,尽收萧姝眼底。
她从上至下地打量他几眼,懒洋洋地笑道:“我呢,和傅总你之间无话可说。早知你现在这样不要命,当初我就懒得豁出性命去救你了!”
听到这句,傅成瑀的心忽然就刺痛了起来,仿佛针尖细细密密地扎着他的心肺。
被禁锢的往事尽数涌上头顶。
最初他对她是没什么耐心的,不过小猫小狗似的宠着而已,然而在两人出双入对的第三个月,他遭遇了一次意外,对傅氏拆迁项目补偿不满的一个歹徒,偷偷潜进酒会现场,接近他时,掏出匕首朝他刺了过来。
变故来得太突然,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是萧姝替他挡了那一刀,她呼吸虚弱,浑身是血地瘫软在他怀里。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为他这么奋不顾身过,他那时是极感动的,在她手术完出院后,两人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他到底是没逃过谢雅芷这个魔障,她带给他那么深的感动,可临上最初印在心底的那段青涩记忆,却输得一败涂地。
傅成瑀脸色渐渐颓败,袖下紧攥的双拳开始颤抖,剧烈地痉.挛着。
对上萧姝湛亮得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美丽双眸,他无地自容,朝后趔趄了几步,撞上了自己那辆车的后车厢。
沉钝的一声撞击,他却浑然不觉疼,这点身体的痛,和他心底翻腾的灭顶痛苦比起来,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萧姝的手机在响,她转过身,边接电话,边返回驾驶座。
“老公你这么快就到了?我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喔,有人想碰瓷,事情已经解决了。”
“别担心,你不用特意过来接我,我预计还过十五分钟就到。”
她语声绵长,声腔里透着不经意的甜蜜,一字一句,随着冰凉的夜风,隐隐传送到他的耳畔。
真冷啊!
傅成瑀抬起头,目露无法再隐忍的痛苦,怔怔看着萧姝扬长而去,车轮疾驰驶过,溅了他一脸混浊的泥水!
见证了傅成瑀纠缠萧姝全过程的司机,瑟瑟发抖地拾起伞,罩在了一动不动的那道人影头上。
“傅...傅总。”司机吞咽着口水,艰涩地唤道,鼓起勇气扶住傅成瑀,将湿漉漉的男人塞进了车里。
当晚,淋了雨的傅成瑀开始高烧,他却坚持不肯去医院,躺在燕筑里两人睡过的那张大床上,烧得面红耳赤,沙哑着嗓子,几乎一整夜都在唤萧姝的名字,守在床边的司机饱受折磨,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刺聋。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30。
绵绵阴雨一直没停,接连好几天,电视里都在播放台风即将登陆的新闻。
坏天气并没有影响到萧姝的好心情。
自从抄袭事件爆发,谢雅芷被各路记者追赌,压根不敢再在公众面前亮相,后续经过网上几轮扒皮后,她被钉在抄袭的耻辱架上,名声彻底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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