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深沉。
萧缜之后的十余日倒是更加的专注于政务之上了,而他这般的忙碌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薛媌正借着将近新年的时机为府中的下人又添了新规,其用意让些个用心揣摩的家下人等一听便知,定是怕府中有那口舌不严、行事张狂的仗着萧大人的势力出去惹事生非,倒不为别的,只怕是坏了萧府的名声,连带着给新升任没多久的萧大人脸上抹黑。
萧缜这厢手头上的政事忙过后,除夕也便到了眼前,与往年有所不同,今年宫中接连的几场盛宴薛媌只去了一次而已,之后便未再凑那个热闹,倒不是因为怕入宫沾惹事非,实在是家中太多的事要打理,但即便是宫中盘桓了不过半日,还是听闻了李重非的消息,却是个喜讯,那便是三皇子妃姚千语已然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但与这喜讯一道传出的却还有李重非流连声色、喜怒无常之说,而这些薛媌虽初听心中颇感讶然却已无暇顾及了。
原来萧缜的舅舅在这年前便已然借机请调至宁州任都尉,而年少气盛的萧维则流露出要与其同入军营的意思来,萧夫人听后自然是舍不得小儿子离家远走的,虽说有自己的哥哥嫂嫂在他身旁照看着。可萧缜却将极力地说服萧夫人,直说二弟如今书读的已算是在同等学子中出类拔萃,他有心去宁州历练就该如他的意,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这一去心胸自然比在京时要开阔许多,眼界也不再局于此,且有舅父一家待他如同已出,娘亲有何不放心的?总之最后是将萧夫人说的勉强点了这个头,萧维对大哥由此更为信服了。
薛媌起初也不懂为何萧缜一力赞同才刚十五岁的二弟远走北部重城,待两人独对时,终于将他不肯说与旁人听的心思问了出来,却原来是隆兴帝李重正偶然间流露出有要拉郎配的意思,他早早便为自己的亲妹——月珆公主放眼寻觅良人,最初便属意了萧维这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你可是怕二弟不喜做这驸马?”
“倒不全是。”萧缜沉吟间显见得是还有其他的顾虑。
“那还有何故?”
“就是不想他与皇家有太多的瓜葛。”
“夫君这样想也有道理,总还是守着臣子的本分就好。”薛媌一听萧缜这样说也便明白了,他定是不喜二弟借助着与皇家联姻而在仕途上显达,况且皇家的是非向来都是少不了,这浑水能不沾还是不沾为妙。
“就是这个道理。”萧缜了解地向薛媌笑了笑,其实他还有一层心事,那便是二弟早早入了军营倒能多懂得些男女间的情爱之事,一大群男人扎堆的地方不聊女人还能聊什么,他间接着也就学的差不多了,省得以后麻烦。
薛媌自然是猜不到人家萧缜还有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她还只替萧维庆幸,庆幸其有这样一位事事想在前兄长,当真算得上是长兄如父了,那自己这如母的嫂嫂也得将其行装准备的妥妥当当才行。
萧维这走后才不过月余,冬日的残雪还未融尽呢,宫中却又传出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了,薛媌一边在心中犯嘀咕一边寻空儿进宫道贺去了。
“恭喜娘娘,这又要给小皇子添弟兄了。”
“说不准还许是个妹妹呢。”宗凝这时的面色着实的好看,粉白融滑的肌肤,润泽柔嫩的双唇,再加上光华时而流动的慧眼轻转,怎么看怎么都象是被人小心疼爱着的女人。
“怎样都好,皇上只要是娘娘有了就会高兴。”薛媌说这话时其实是有一点儿试探之意的,想看看宗凝此时会是如何反应,果不其然,人家是一副默认的样子,看来,这帝后如今是琴瑟和鸣了,那也就容不得在旁有一丝一毫的杂音吵扰了。
“娘娘该用些汤水了,早上就没用下多少米粥。”
这两人正闲话时,宗凝身旁的宫人上前为其端来了汤羹,想是她有身孕后进补用的。
“先放着吧,这会儿我还不觉着饿。”
“可皇上晨时吩咐奴婢定要这个时候给娘娘用了才行。”
“娘娘就多少用些吧,省得旁人担心。”薛媌没想到李重正那冷情冷性的模样还有这般的心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这宗凝脸红什么?
薛媌初时还只纳闷宗凝这粉面为何微微泛起红晕,再从旁仔细观瞧,终于将端倪发现,怎么她那右手腕上全是红痕,倒象是被人勒出的一般?左边全隐在袖中瞧不出来,怕是也不能幸免,想她堂堂一国之母,谁敢动手将她弄成这种样子,只除了一人,那便是此时在薛媌心中与qín_shòu无异的李重正。
第六十五章
薛媌此时有这样的心思绝非是她想以下犯上、抵毁隆兴帝李重正的为人,而是国母身上种种的蛛丝马迹均表明,她被人祸害的着实不浅,薛媌这会儿都在琢磨着,皇后娘娘她那脖颈想来也是见不得人的。
其实薛媌若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定是不会在看到这些后有太多的揣测,即便是心中有一时的疑惑可也在走出这门便丢到脑后了,但她如今已为人妇两年有余,虽说萧缜折腾人时并无太多不堪入目的样式,但总还是有一些能让人触类旁通的,譬如说如今宗凝这腕上的痕迹,那只能是两人在那事儿上闹出来的,看来李重正真就是没一点儿怜惜人的心肠,狠手也不是这么下的吧?相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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