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对赵长念,非一般兄弟之情。
意识到这一点,叶将白冷笑出声:“七殿下暂住国公府,在下自然要负责殿下周全,就算无事,在下也是要随在殿下身边的。”
说着,又看了看他们,打趣似的道:“将军要是舍不得殿下,不妨也去国公府坐坐?”
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尤其两只都不是母,要北堂缪去国公府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的确是还有很多话没说,于是伸手就抓了赵长念的胳膊:“国公府太远,我与殿下叙旧,外头茶室即可。”
说着,拉了人就想走。
叶将白伸手拦住去路,勾唇:“将军身子结实,风里来雪里去的倒也无妨,但殿下重伤刚愈,又腿脚不便,就不必带着走动了。旁边就有茶厅,将军移驾?”
“不必了不必了!”赵长念终于还是憋不住跳了出来,“北堂将军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喝什么茶?改日再拜会吧,今日就先散了。”
说着,立马推着北堂缪对叶将白道:“我去送送将军,立马就回来,国公稍等。”
北堂缪皱眉想反抗,奈何赵长念固执得很,他看了看,也就忍了,顺着她的力道离开。
叶将白斜眼看着,觉得赵长念像是只在狼面前护着鸡崽子的老母鸡,生怕他吃了北堂缪一样。
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第40章 气死个人了!
从别院里走到门口,也就半柱香的功夫,但长念额上冷汗直流,到门口回头望了好几眼,确定辅国公没跟来,才重重地出了口气。
“你慌什么?”北堂缪伸手扶着她的胳膊,不悦地抿唇,“我还护不住你不成?”
“不是。”长念摇头,小声同他解释,“您护得住我,但护住之后呢?与国公作对?就为了我这么个不起眼的皇子?属实不划算。更何况……”
有些不解,长念抬头疑惑地问:“你们之前有过节吗?”
“没有。”
“那为何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长念叨咕,“您素日里脾性挺好,辅国公也不是会与人作对的人呀。”
北堂缪不语,抬手拂开落在肩上的碎雪,又脱了自己的银白披风,拢在她头顶。
“你不用管太多,两日之后,从国公府搬出来。”
长念一听,下意识就摇头:“肯定不行的。”
“为何?”北堂缪皱了眉。
长念有点为难,手指使劲搓着衣袖道:“国公帮了我很多忙,我还没报答完,自然是不好走的。等事情完了,我……我便回宫。”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北堂缪声音微沉:“念儿,你喜欢他?”
“哈?”赵长念被这问题吓得直接打了个嗝,满眼惊恐,“喜欢谁?辅国公?”
瞧这反应也知道是他想多了,北堂缪轻叹一声,替她将披风系好:“罢了,我不该为难你。”
她这样懦弱柔软的性子,哪里能自己离开,还是他来安排吧。
长念犹犹豫豫地看着他,想让他别跟辅国公作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直接劝,少不得让他以为自己轻视于他。可拐弯抹角吧,他多半是不会明白她的意思。
红提这哪里是给她搬救兵啊,简直是给她送难题来了!
北堂缪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为难,叮嘱了她两句,便出门上了马,径直离开。
长念目送他离开,心情十分复杂,
回去别院的路上,她乐观地想,辅国公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对付北堂将军啊,两人就算有嫌隙,也不一定能凑到一起去是不是?
但,一进暖阁大门,对上叶将白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长念乐观不起来了。
“殿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披风上头,叶将白勾唇,“您回来了。”
背后一阵颤栗,小动物的直觉告诉长念,必须立马跟辅国公解释,不然就完蛋了!
“国公,是这样的,我和北堂将军……”
“是很熟很熟的故人。”叶将白认真地点头,“在下听见了,殿下还要强调?”
长念一噎,瞬间忘记了自个儿原来要说什么了,张了半天的嘴,最后弱弱地道:“也不是要强调……”
“殿下真是好本事。”叶将白气极反笑,鼓了鼓掌,“身居深宫,勾得住北堂将军,还引得在下为殿下鞍前马后,这要是传出去,大周第一祸水,非殿下莫属。”
阴阳怪气的语调,跟针似的扎人,长念睫毛颤了颤,微微皱眉。
是她引他来鞍前马后的吗?这人真好意思说啊,若不是他,她现在还好端端的在锁秋宫,哪怕日子过得清苦了点,也不至于遍体鳞伤,麻烦不断。
“怎么?殿下看起来似是有怨言?”叶将白上前两步,逼得她退回墙角。
长念捏紧了手,想反驳又没胆子,只能埋着脑袋不吭声。
这态度,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叶将白越想越气,他是被这人给耍了?之前表现得那般喜欢他崇敬他,原来早和北堂缪有苟且,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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