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向南他们也能听见声音了,隐约是里正的说话声,另外还有嘈杂的脚步声跟嗡嗡分不清谁是谁的嘈杂声。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里正要上山干什么大事?
可这会儿除了谁家有人在山上出了啥事儿就是谁家家里没了人请了风水先生上山圈坟地。
“就是在这里,大人小心脚下!”
“这位大人穿得可真气派,这来找向家童生是有啥事?难不成是这回考中了?”
“嗨咋可能?即便是考中了那也就是个秀才,哪就值得一位大人亲自跑来找他?”
“那是要发达了?”
“说不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哩嘿嘿。”
也亏得现在是农忙时节,要不然跟着上来看热闹的村民更多。
里正抬手抹了一把汗,抽空没好气的回头瞥了这些管不住嘴的村民。
大人还在这里呢,你们就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真以为那大嗓门稍微压一压人家大人那对耳朵就听不见了?
要是惹恼了大人大人怪罪下来还不是要他这个里正来担着?周老三第一回 尝到了当里正的苦头。
说实话里正也不知道这位突然造访杏花村的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来这里找向南又是因为什么,可看着对方一路上问起向南从小到大事迹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向南麻烦的。
里正琢磨着向家童生这回是真的要走运了。
只希望到时候向南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他们杏花村好歹也能沾个光,哪怕是被当zuò_jī啊犬的,好歹那不是也升天了么?
陈大人原本是要急着回京城的,在郡城留了两日交接好院试榜单之后就准备启程登船北上,可船都走了两日了,陈大人突然接到圣上回的私人信件,上面说对这位考生很感兴趣,若是有机会的话就让陈大人好生培养一番,以后也好给朝廷添一员能人。
当然,这句话在陈大人看来,其实可以这么翻译。
朝廷里当牛做马可以压榨的人不算多啊,爱卿既然碰巧撞见一个好苗子,那就甭浪费了,好好施施肥照顾一下,等到能用的时候就赶紧拔了带回来吧。
陈大人在信件里自然没有提钟太守,只说自己如何如何慧眼识珠,于是与另外两名主考官大战三百回合,终于为圣上留下了这名宝贵的技术性人才。
所以说陈大人还说钟太守溜须拍马,事实上每回心情好的时候陈大人反而是最会溜须拍马的那位,要不然皇上也不能次次都把这厮给召回去。
因此皇上来了私信也是直接给陈大人的,根本就不知道钟太守也知晓此事,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陈大人留在吴越郡了。
毕竟相较于陈大人,原本就在吴越郡的钟太守更方便替他照料未来能够采摘压榨的人才。
陈大人得了圣上亲笔密信,自然乐颠颠的直接转头就往泽陂走,连钟太守那里都不露个面,生怕自己去晚了这么有意思的人就跑了。
于是几天之后,陈大人带着一名小厮就颠颠的跑到了杏花村,连苗大人那里得了消息急忙准备迎接都没接到人,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人忒是滑不留手直接毫不停留的就往杏花村去了呢。
陈大人到了杏花村,原本是不准备找里正的,可耐不住村里来了生面孔碰见的村民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了还在田里拔草的里正,之后的事情一来二去就顺理成章了。
陈大人性子急,要做某件事那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得的,这不,里正原本是要邀请他去家里坐着等一等,自己派个村民上山找向南下来见他,可陈大人偏要跟着自己亲自上山找向南。
于是陈大人见到了一身泥巴汗水,身上还带着一股不可言说之味的向南。
陈大人也不介意,先上下打量了一回向南,觉得这小子外貌跟他想象的有点差距,毕竟那文章里种地的经验挺丰富的,那肯定是个经常下地干活的,一身晒得黑漆漆的不说,手上脸上指定也有岁月侵蚀的痕迹。
谁料本人却是长得俊俏,白生生跟新剥出来的菱角似的,若不是向南此时手里还捏着一把锄头,再换一身锦衣华服,陈大人都要以为这是个公子哥了。
不过长得好也好啊,以后拉出去炫耀也涨面子。
陈大人高兴得很,嫌弃里正以及身后跟着的村民呱噪,连连挥手让里正赶紧走,一点都没觉得用完就扔的行为有多渣。
里正自然不敢说也不敢怒,只抬手让跟着的村民都赶紧跟着他一起离开。
有还想看热闹的村民被里正转身一瞪,顿时也吓得不敢继续留下了。
得罪了外头来的官老爷会有咋样后果他们暂时还想不到,可若是得罪了里正,那后果村民们确实转个脑袋就能相处一大堆。
陈大人不管那些,只要他要的清静有了他就满意了,脸上带着笑,陈大人先拱手十分亲民的朝向刘氏以及阿茶问了声好,然后就不管两人手足无措胡乱回礼,只跳下土坎要往向南那里去,“你就是向南么?那我叫你阿南吧,我是今年院试的主考官,京城里来的翰林院正六品侍讲,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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