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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世界,开始碎了,裂痕一点点地蔓延开,爬到各个角落,爬上高墙,爬上房檐,爬上周围人麻木的笑容上。一片一片地,他们的脸颊剥落下来,但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痛,一切都与宿花臣无关,他们只为自己而活着,在另一个世界。
宿花臣终于能够无视这些,只是怀着满腔怒火,等待自己完全醒来。他明白,现在能够解答自己疑问的,也只有那另一个梦南洵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姐妹”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再不弄清楚其中缘由,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支撑自己再走下去了,无论能不能战胜她。
想到这里,他终于能有勇气,决绝地抬起头,正视前方,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那由红蓝色所衬托着的夜色,只不过,整个现实世界看在宿花臣的眼中,是横着的。
他心里很疑惑,试着去动了动自己的脖子,结果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他记起来了,自己曾被梦南洵掐晕了过去。于是宿花臣慢慢地,转着头,一斜眼便看到了仅离自己几尺远的梁平,还在昏迷着。
梁平的头发已乱得不成样子,灰头土脸,身上血迹斑斑,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结了痂,呼吸还算平稳,但很虚弱。他盯着梁平身上的伤痕,大部分都是自己留给他的。这给宿花臣原本不安的心又重重地来了一下子。
望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黑白相间的头发,早已不复二十年前的活力。
“梁平,抱歉。”
他居然吐出这样一句话,可惜,梁平似乎暂时听不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很是渺小,他能够为了自己珍惜的、承载了自己记忆的东西,尽管时隔二十年,还是有勇气回到这里,而自己呢?自己能不能够像他一样,不顾一切地去找寻,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而自己就算是击败了这个男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宿花臣注意到,梁平的手中,就算是昏迷,也在紧紧握着那柄剑,不愿松开。看到这,他自己的眉头,皱起来了,像是在思考什么,做一些重大的决定。宿花臣偏头,看到梦南洵站在悬崖的一角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还未落幕的大战。宿花臣决定了,眉头舒展开来,他站起身,神色坚定。
“借你剑一用。”他向梁平说到,然后伸出手,自对方手中将剑抽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
宿花臣的言语中,带着忧伤,但决不动摇。他运起自己全身的力气,毫无花哨地,就这么冲梦南洵刺去。那剑化作一抹青色流光,逼近梦南洵。宿花臣的身子腾起,越过梁平,奔向前方。
周围土壤中的水,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汲取出来,环绕在宿花臣身旁,伴着青色剑光,化为水华,为其增彩不少,让它看起来似一道升腾的烟火,是那样无害,耀眼夺目。
宿花臣那凌厉的目光紧随其后,指引着剑的方向。
梦南洵在欣赏着琅恨天和炎烸的争斗,感受那着两股天地之间最原始的力量,梦南洵的内心都快要跟着沸腾了。
“多么澎湃的能量,源源不断,多么纯粹!”
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就要被那种意志侵蚀的时候,她果断震荡心魂,迫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就在梦南洵回神的空挡,剑光已然到了她近前。梦南洵回首,充斥自己双眼的,满是那种绚烂的色彩。
在宿花臣看来,对方已经无处躲闪,事实上,梦南洵就连抬手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光芒吞没。剑光顶着梦南洵,连同握剑的宿花臣一起升了老高,一直到宿花臣力尽,那光芒开始暗淡,露出包裹在其中的女人。
剑已被他收了,紧接着,宿花臣的心里便一阵惶恐。就在离他不高的地方,梦南洵保持着俯身向下的姿势,手臂始终都没有抬起,但她身上没有伤痕,长褂上连一道口子都没有,而挡在剑尖之前的,是一块巴掌大的下摆衣襟,在那里鼓胀起来,轻易地拦下这一剑。
宿花臣在惊愕之中身子徐徐落下,手中长剑无力地下垂,就在剑尖点到石崖上,发出“叮~”一声的时候,梦南洵的身影,自他面前突然消失不见,几乎是下意识地,宿花臣将头转向左边,他年轻时候所遭受过的,闻子祥给他的摧残,并不只是带给他痛苦,还有超越常人的警觉,使他在第一时间内,就预料到了梦南洵的动向,即使是相差两个大的境界,宿花臣也凭借本能,做出了判断。
没有让他失望,那抹灰白色,如期地出现在左方,但宿花臣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因为在他完全调动全身上下力气闪避之前,梦南洵已经抬起了左脚,那只约有宿花臣手掌大的小脚,在他眼中极速放大。
“哐!”
脚掌印在宿花臣的肩头,他已无暇去惊叹为何如此娇小的身躯内会蕴含着这样大的力气。他所能做的,就是用剑抵住地面作为缓冲。他的身子呈弓形侧滑了出去。
“喀啦啦。。。。。。”剑尖在石面上挫出了长长一道痕迹,直到很远才停下。宿花臣的手,已被剑身震得发麻。同时,他的肩膀淌血,竖直垂着,像是脱臼了。他右手托着左臂,面色苍白,但却感到很奇怪,现在正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盯着梦南洵看,心中有疑问,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梦南洵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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