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界。
收回咒界,他的魔力更强了,但,眼前却也更加模糊不清,耳力愈差,连怀里小儿的啼哭声,他都几乎听不见!啮空心里暗自着急,他知道,这个躯体再也不堪使用,立刻就得换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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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成尧远远便听见了无灭和尚沧桑的痛喝,又见郑庄内隐约有淡淡的七彩神光流动,脸上喜色大动:「阿颉!我听到老和尚的声音了!魔头怕老和尚催动雷罚,一定会从这个入口逃出来!你牢牢守着,别让魔头逃了,我这就把老和尚带过来!」
他一勒马缰,布衣粗豪的身影便循着郑庄外围的疏林,连人带马钻了过去。
南宫颉向朱雀红衣卫低喝:「围庄!弓手预备!待会见有人骑马出来,玄武家的先砍了他们的马,弓手瞄准那群魔头的心口便射!」
将弓箭手安置定位,南宫颉果然感到有股温热腥风,打从郑庄里向外溢流!他放落手中缰绳,抽出背上双剑,足间微微运劲,策马退入外圈持剑的红衣卫里。
南宫颉眯起双眸,棱角分明的脸傲然抬起,幽微天光照耀着双剑,刃边泛出了清澈浅蓝,锋锐逼人。
在他的剑煞无双之下,这些屠了郑庄的魔头,一个也别想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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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玄武族卫间埋伏的南宫沉,手握着上带玄武族徽的阔刀,只觉心中如万蚁咬啮,痛苦不堪。当初,他被选为南宫氏的朱雀族卫,那是众所皆知的无上光荣,此刻却这样被逐出了红衣卫,扔给势薄无名的玄武穆氏……尽管穆族长确实救了自己一命,南宫沉却实在不甘心!他心心念念的便是赶紧立下大功,再去恳求一向爱贤惜才的族长收回成命,让他复归原位。
於是,当笼罩郑庄的咒界开始削弱、那数十个蒙胧人影终於在郑庄口现形时,他比任何人都还早举起刀,悄然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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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老秃驴还有伏兵?」啮空才一收回结界,便即感受到郑庄外埋伏的沉滞杀气!
心知不好,他於是扯紧缰绳,让一左一右护着自己的两人先行奔出,耳中果然立刻传来模糊的马匹嘶鸣,啮空视线蒙胧的眼前,勉强还能见到两个半屍一跌落地,就被一个飞快奔来的青影迅速杀倒。
但啮空一下子意识到的,却是不远处那个煞气惊人的凡间高手!瞬间,啮空脑中窜过一丝奇想:这一身已承受不住过度魔气的破败躯壳,马上就得要换了……他向来只挑健壮的男人躯体寄生,这样才能勉强扛得住魔力加身的损害;即使如此,他仍得每隔约十年便换一具身子。
他,还从没有机会寄生在一个武艺几乎已臻化境的高手身上。
那个策马静立,身上杀意凝聚的男人,既可以把自己锻链到这般地步,他的躯壳,是不是可以盛纳更多魔力?是不是在魔力加身之下,依旧有办法保持灵敏的高手五感,而不受邪气腐蚀?
只是,那人实在站得太远了,而且,恐怕自己还近不了他的身,便要被他一剑穿心。
而眼前,正有一个武艺也不差的健壮身子,自己送了上来!
电光石火间,持刀飞奔的青色人影已杀到自己眼前;啮空诡谲一笑,任凭他把自己的座骑砍翻。
南宫沉本已要转身去砍其他马匹,却在震天厮杀声中,辨出一丝微弱的婴儿哭声,从已落马的蓝衫男人身上传了出来!南宫沉双眼泛红,盯紧了地上那个动作极不灵活的男人──夺回灵童是何等大功,还怕自己回不了红衣卫?!
被「建功」两个字冲昏了头的南宫沉,全然无暇去细思蓝衫男子身上的异常之处。比如说,此人身上为何完全没有兵刃?比如说,一个要夺走灵童的魔道中人,怎麽会在落马後动也不动,彷佛在等着他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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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成尧凭着天生极佳的方向感,抄小路窜到紧邻着陡峭山径的另一个入口,没多久,便找到了被持刀半屍追得四处逃的无灭。
「老和尚!过来!」
随着穆成尧的呼喊声,粗索如蛇,灵动飞去,缠住半屍握刀的那只手臂,狠狠一扯,那半屍的右臂从肩下迳直被卸脱关节,软软垂下,再也无法举刀。
半屍虽然没了过往记忆,只懂听令行事,但痛觉仍在,一时疼得嗷嗷直嚷,顾不得再去追人,声音甚是凄惨。
「哎呀,阿弥陀佛!你──」无灭见状,心生不忍,皱眉念了句佛号,口里嗫嚅,似还有话要说,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策马奔来的虯髯大汉拦腰扔到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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