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遇上一个又一个…」
我心猿意马的开口,压了压胸口,希望情绪起伏不要大到引起菲尼斯注意。
「就是不知道谁可以厮守,才要一个试过一个。」杰佛瑞说,语调异常地柔和。
「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我想到菲尼斯说,真爱或许在另一片大洋外、另一个大陆上、在地球的另一端,遥遥相望一辈子不可及。
「一辈子都找不到的话,怎么办才好?」
「至少,至少我努力过……」
他说,语音却淡出了。
我替杰佛瑞担心。要不是菲尼斯的关系,我一辈子不会跟杰佛瑞有交集,平常人见到他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我看到的是不止歇的苦苦搜寻。
他跟这个广大校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关联,还好这是我不能说、说不出口的,否则要是杰佛瑞知道了这件事情有多么打击?我只希望他在未来,离开这个城市时能够遇到属于他的关联,让菲尼斯亲手把一支箭交到他手中。
就在我们各怀着心事望着球场跑动的人影时,我看见远处一个女孩从长凳上向后栽,直接落在草地上。
这么突兀的瞬间是有点好笑的,不过她身边的女性朋友随即尖叫起来。
「噢,天哪…天哪…」
我跟杰佛瑞跳了起来,向着远处的长凳冲刺,我们是最先到达的人,而球场与球场周边的人听到了呼救声,也慢慢汇集过来。
我在那昏倒的女生身边跪了下来,伸手探她的呼吸。我低头时听闻的鼻息好比真空那般虚无,胸腔静止着毫无起伏,她的皮肤是这么死白的,好像在一个瞬间生命就从她的体内被抽去。
「没有脉搏…」我低声尖叫着,抬头时看到菲尼斯就站在我的对头、女子的身侧低头看着,平静的神情,但眼里有着震惊。
「怎么会!怎么会?」女性友人崩溃似地大喊,「刚刚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杰佛瑞在我身后不安的来回踱步,我听见他掏出手机讲话的声音,语调有点结巴、有点过度地紧张,相较平时油嘴滑舌的他,这个杰佛瑞几乎有这么点脆弱。
没有弄好,我们今天或许都要看着这个不知名的女孩从我们眼前离去。
我试着抬起女子的下巴,余光感觉到菲尼斯跪坐了下来。
「安,让开。」
菲尼斯低沉的对我说,语气有点恐怖。
我困惑的停滞,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女子的生命象是抓在掌心的流沙那般易逝。
「快让开!」
她这一声接近低吼,我听出了不容质疑的威吓,于是快速地抬起身子挪移开来。
我的视线才抬起不过半秒,就见到跪坐在女子身边的菲尼斯,一手高举着一支箭,毫不迟疑地划过空中,让那箭头插入女子的胸口。
我差点就尖叫出声。
但是没有见血、没有伤害。
那箭柄变得半透明。
那一剎那,在我的距离可以明确地听见低沉犹如低音大鼓的振动,在空间强而有力地击打象是空谷的回音,健康地几乎震耳欲聋的声响,那该属于我身边女子的心跳声。
我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推开,直跌到草地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个篮球队员低着头,刻不容缓地帮女子做心肺复甦术。
「没事了。」
我抬头看菲尼斯,她淡淡地说,转头就远离围观的人群。
「刚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推开人潮,追着菲尼斯的背影大声地问,不顾旁人看我只是对无物大喊。
「那女生要死了,妳拿箭chā_tā就复活,难道爱神的箭有什么神奇疗效?」
我气急败坏压着声音问,总觉得这一切有种悖德的不可思议,菲尼斯伤人的动作反而将人救活?我遭遇的冲击大得不可言喻。
「到底是为什么?箭不是就只与爱情相关?妳给我解释清楚啊!」
她一直背向我,一直走。但我想她不是要逃避,若要逃,她振翅飞就好。
「安。」
菲尼斯保持着沉默一直走到建筑里头,才象是意识到我的存在般回头。
我煞住脚步,看她平静地近乎冷淡的神情,就连刚开始认识我都不是这般毫无温度的。
「给妳目睹了,要是有了『感觉』而没有射箭的后果。」
「什…什么?」
我吓傻地看她,而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望我。
我想起第一次相遇她就告诉过我,要是妄想撮合不该的「他们」、或是见到应该的「他们」而没有行动,会有人死。
当初的我还干笑着,打哈哈说这也未免太严重了点…
…真的很严重,我想着女子在我掌下冰冷的躯体,那是真的会死。
「所以那女生…跟那个篮球队员…那个帮她做cpr的篮球员…」
我结结巴巴问,菲尼斯耸了肩,点头。
「可是菲尼斯…」
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不能好好射箭就好,为什么非要到人濒临死亡了才要这么去做?而我确信在那一刻菲尼斯低头望着濒死女子时,她眼里的震惊与害怕是这么鲜明而写实的。
菲尼斯差点漏听了一个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
「…菲尼斯,妳…」
「安!」
我的问句被打断,杰佛瑞从建筑一端的入口跑了进来。
「安,妳还好吗?」他大喊着问我,语调带有解脱的欣喜,「她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看着菲尼斯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向杰佛瑞,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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