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起身立定站好,行了个恭敬十足的礼,嘴角却似上扬了一下?
☆、血染黄沙
午饭后,兀笙和闫浪在军营中穿行,多数人都未将兀笙这个骁骑将军记在心上,所以在看到他时朝他行礼的人并不多。
“大哥,那个小兵你信得过么?”闫浪出声问道。
“他既有意接近我,索性称了他的意。”兀笙朝着侯翌营帐的方向走去,那个人似乎比萧义昆容易沟通,“况且,他若真的敢在我们俩的眼皮子底下弄出什么大名堂来,此事倒也好办了。”
“明白了,我会多留意的。”闫浪不再说什么。
探访完侯翌,兀笙又去慰问了一下忙碌中的众位将士。由于不少营帐被烧毁,所以必须得规划一下将士们的新住处,只能大家一起挤一挤了。
等回了自己的军帐,那名小兵已经将兀笙吩咐的事情做好了。
兀笙的床榻用了围帐和屏风隔绝在里侧,另外两张小榻分在两侧,开启了三人同帐的日子。
十二月十二日,离兀笙拜访千崇阁已过去五日之久。
“风玦,你说的会解决我军的粮草问题,可这都已经好多天了,怎不见你有所行动?”主帅营帐内,萧义昆坐在主位上略显急躁地问道。
“萧将军请放心,这件事风玦说到做到,最迟再有三日,粮草一定送到。”兀笙笃定地回答道。
但兀笙还准备了另一条路,便是与乐安城的天御紫庄做了交易。
高庄主一直看好兀笙,且不论日后兀笙会不会继任影云门掌门之位,凭他自己的本事在江湖或者朝廷干下一番大事业绝不成问题。
所以,应允兀笙的“交易”,天御紫庄不会吃亏。
两日后的大雨天,晨黎与格森率领三万大军直攻炙兖前线的军营。原是这菩桑专挑气候恶劣的时机来进行偷袭,料定炙兖在此种环境下的作战力会大为减弱。
兀笙和卫方昨日被萧义昆派来前线坐镇,萧义昆则和侯翌留在后方大营。
冲锋陷阵这种危险的事,当然得让给皇上“倚重”的后起之秀,不然怎么对得起皇上差他来战场见习的“苦心”。
兀笙问过萧义昆,为什么炙兖大军只是扎营驻守,却不主动出击。萧义昆解答得倒是直白,因为在田丞相这个军师的战略中,对待菩桑是以静制动,等时机到了,自会改变策略。
前线只有三万士兵,守住的是几近荒芜的戈壁要塞峡谷之地,也是大军想要进入炙兖境内,占据垣城的必经之路。
“格森,若今日一战能拿下墟谷关,我定要与你畅饮一回。”骑在马上的晨黎说道。
“好,公主相邀,格森一定奉陪!这酒,咱们喝定了!”格森笑着应和。
菩桑人好酒,可自从开战后,晨黎等人一直静心策划着每一次袭击,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对付炙兖大军上,酒这种会误事的东西只能靠边去了。
战场之上没有先礼后兵一说,晨黎与格森所带军队分为三路,大部队正面直攻,另外两路蜿蜒上了两侧戈壁。
大雨下个不停,湿透了众人的盔甲,也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血水染红了漫漫黄沙,数不清的尸体重重叠叠堆积在一起,哀鸿遍野。虽然两军在人数上相当,但从将士的质量以及作战环境两大重要方面来看,毫无疑问的菩桑更占据优势。
兀笙耗费了很多内力,在看到不远处的晨黎和格森时,用本门内力传音给闫浪,擒贼先擒王,让他去对付晨黎公主,自己则去对付格森。
晨黎和格森谁更厉害,兀笙不明,他只是潜意识里不想与晨黎厮杀,他怕自己下不了狠手。
如果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贻误了军情,丢失墟谷关,那自己就是炙兖的千古罪人了。
“果然是你。”格森的长q挡下兀笙刺来的火骛剑,很满意这个对手,“哈哈,我们今日就分个胜负吧!”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之间的胜负不是早就已经有结果了么?”苍陵山那次,要不是格森耍阴招,他怎么可能会是师叔的对手。
现在自己拥有了师叔的十年内力,对付一个格森绰绰有余。然而,对方却从来都不是个足够光明磊落之人。
五六十招下来,兀笙成功擒住了格森,以腹部被袖箭射中的代价。
短短的袖箭几乎整个没入了兀笙的身体,雨水混合着血液流入黄土。兀笙一只手抓着格森的肩膀,另一只手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晨黎公主,你的得力大将在我手中,你应该舍不得让他在此殉国吧!”兀笙扬声道。
“菩桑大将被擒,风将军威武!”闫浪第一眼就看到了兀笙的伤口,收了势退回到兀笙身边大声喊道。
“风将军威武、炙兖必胜,风将军威武、炙兖必胜!”周围的炙兖士兵闻声后见状,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喊,以振军威。
“都住手!”晨黎凌厉的目光射向兀笙,高声喝止了周遭的战斗,至于那些不在周遭的两军人马,依旧继续着他们的生死拼搏。
闫浪代替兀笙控制住格森,扔了他手中的武器,反手扣住他的双臂,毫不客气地用剑划伤他的脖子。
兀笙左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心里嘲讽自己又着了格森的道。
“公主,格森的命比之墟谷关,孰轻孰重?”兀笙咬牙忍痛地问道,湿漉漉的头发乱乱地贴在脸侧,竟有一种病态的俊美。
“呵,如果是风将军,你会作何选择?”身着黑色劲装的晨黎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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