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传信是直接到了青染的手中:
兀笙在京城被打入大牢!
卯时,落夕还在浅眠中就听到有人敲门,且还是自己的师父:“落夕,立即随我去往京城。”
夜以继日地赶路这么多天,一到京城师父想着的,就是先寻了兀笙的踪影再行打算,哪知道会是眼前的情况。
虽然看到他酗酒总强过看他蹲在大牢里,但这酒楼里的议论纷纷是怎么回事?
兀笙啊兀笙,你不是已经爱上你的师叔我的师父了吗,这会子怎么又跟一个青楼头牌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情深缘浅的戏码?
落夕摇了摇头,索性一掌打晕了他。
考虑到男女有别,落夕还是决定叫楼下的老鸨帮忙,于是两个大汉就用竹架子把兀笙抬到了客栈。
临走前花妈妈还是问了句她们是何人,会把兀笙带去哪里。
“我和他是同门,若有人问起,你只说他很安全就对了。”看了看昏死过去的人,落夕的心里不知怎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真想狠狠地再拍他几掌。
将兀笙安置在床榻上,看着那个临窗而立的女子,落夕也跟着惹上了淡淡的愁绪。
“你把他打晕了?”青染收回飘渺的思绪,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
“是的,不然实在没法带过来。”落夕答道。兀笙现在的功力可是比她好,硬斗肯定是打不过的。
“恩,去把雨昭那丫头也找来吧,顺道吩咐小二烧一桶热水来。”是的,青染很不喜欢兀笙现在这个样子,必须得打理干净了。她做不到亲手帮她洗浴,但也不能假手于他人。
“是,徒儿这就去。”
落夕哪知道雨昭在何处,不过既然能放任兀笙不管,那她们的落脚之处一定离这不远。
方圆十里内寻个熟人,对影云门的弟子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落夕离开后,青染轻启莲步缓缓移至床边坐在床沿。静静地望着这个在她心湖投下了一粒石子的人儿,荡漾了几个月的波澜仿佛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归于了平静。
抬手抚上憔悴的面颊,探了探他的脉搏,探出的结果是血经气脉重伤未愈,却偏偏又嗜酒伤身。
顿时,青染的担忧转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扶他坐起,为他输入真气疗伤,见他气色好些了才又扶他躺下。
明明是一个女儿身,怎的就爱上了女子呢?
青染的手指在兀笙脸上摩挲,怜惜和心疼渐渐升起,脑海里有些话语断断续续地跳了出来。
云岐山上的表白之语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是什么感觉?似曾相识?动心?
不,不是这样的。
可自己在看到天御紫庄的传信后,什么都没有交代地就带了落夕下山,而且还不自觉地拿了火鹜剑,这又该怎么解释?
青染收回手,失态地起身,脸上只闪过一瞬的纠结便又恢复了如初的平淡。
玉妖娆,会是个怎样玲珑剔透的美人让笙儿对你恋恋不忘呢……
不得不说落夕办事的效率首屈一指,两盏茶的功夫就打探到了不少有趣的信息。那家伙不仅混成了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跟花楼姑娘谈情说爱,居然还有了未婚妻?
兀笙,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瞒着我们做了不少的混账事嘛。
雨昭这几日都坐立不安的,一边惦记着自家公子,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公子重新振作起来。
唉,什么情情爱爱啊,太伤脑筋了!
当落夕潜入风府坐在院墙上,看到的就是雨昭拿剑对着一片竹子乱砍一通,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飘落在某人身后,在她发出惊呼声之前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是我,落夕。”
“落夕,你什么时候来的?”雨昭脸上表露出惊喜。
“刚到不久,青门主也来了,兀笙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影云门。”落夕说道。
“噢。公子他,唉,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落夕你去劝劝他吧。还有门主,你们的话,公子说不定听得进去。”雨昭向落夕求救。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走吧,跟我去好好收拾那家伙。”
“额,什么意思?”雨昭不明就里。
“没什么意思,跟我走就是了。”
到了客栈后,雨昭听话地将昏迷中的兀笙用水擦了个干净,碍于他身上各处大大小小还未痊愈的伤口,只能用擦了。
不过她还真佩服青门主和落夕,这样打晕也成?
一炷香之后,兀笙躺在床上,青染站在床边,落夕靠着房柱,雨昭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雨昭,把你们在京城的事都说一说吧。”说话的是青染。
“啊?哦,好,好的。”在雨昭的印象中,这似乎还是青门主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对自己讲话。
在京城发生的事,雨昭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要继续保密吗?还有关于公子下山来寻仇的事,除了炎掌门,其他人都不知道才对。
雨昭只好挑拣了一些不是什么大秘密的事情来说,兀笙如何考取武魁首,又如何受恩于陆太傅一家,而后又被牵涉进了丞相公子的命案,才被关入了大牢,最后是玉妖娆舍命相救才化险为夷。
“那个玉妖娆当真是已死?”落夕问道。
“恩,我们都亲眼看到的。也因此,公子他难过万分,就一直待在艳香居,怎么劝也不理。”
“看来他们二人用情至深。”落夕又想起在外面打听到的消息,雨昭没有说起的赐婚一事,“那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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