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他床边,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眉头一皱喊道:“这……这他妈怎么回事,让你打个前路咋伤成这个样子。”
小粮王还没说话,那个妇人就把瓷碗重重一放悻悻的说道:“还能怎么样,为了帮你找什么塑像差点把命搭上。”
“妈!你别这么说,棍子是为了帮我……”
“帮什么帮,干的下去就干,干不下去我就带你回娘家,大不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总比没命的强。”妇人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原来这个妇人是小粮王的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他伤成这样必定是因为塑像的事情,伯母埋怨几句理所应当,我没有多说一句怨言。
这时候梁国宏走了上来一拉她小声喊道:“行了,行了。孩子大了做什么事情自己有分寸,你别再这里给小锦丢人。”
不拉还好,一拉她火气更大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骂出来。转身帮一肚子火气撒到梁国宏身上:“怪你,就怪你。你没本事就算了,还把我的宝贝儿子也搭上,小锦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不活啦……”
“行了,走……快走。”梁国宏的面子上挂不住要硬拉她走。
可她似乎下定了主意就是不走,嘴里的话也骂的越来越难听,大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啪!’小粮王忽然把桌子上的碗摔在地上,脸色阴沉的说:“出去,除了棍子以外,都给我出去。”
看来小粮王在家里的地位不一般,这么一砸所有人都出了门,我向甄伟大和铜锣使了个颜色,两人也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后,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脸子甩给谁看呢?”
他伸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抹了一把脸苦笑道:“反正不是甩给你就是了,怎么,伟哥没事了?”
“事儿大了去了,不过你这副死人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小粮王叹了口气说:“凉楼寺出事了,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那天走后小粮王没敢停歇,当天赶回这里叫了几个得力的手下赶到了凉楼寺。当夜把整个破败的凉楼寺围了个水泄不通。到了那里才发现由于凉楼寺多年没有维修早已破败不堪,很多庙堂坍塌,更有的承重柱子出现了裂痕,如果贸然进去抬石像很可能发生塌方。
所以小粮王决定干脆把凉楼寺拆掉,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在重新建造一个。这一拆除挖掘就进行了整整一夜,等到第二天中午大致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时大殿中的黄飞虎塑像也露了出来。于是小粮王下令用起重机吊起塑像放到安全的地方再研究。
可就在这时出事了,当起重机刚刚吊起塑像,可能是由于泥胚做的塑像太过年久的原因居然裂开了。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喊里面有东西,小粮王刚要亲自去看看,就看到塑像里忽然飞出一只黑色的东西,然后更多这种黑色东西密密麻麻的爬了出来。
“不好,快撤……”工人中有个年长点的人大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粮王的记忆只到了这里。
“我最后的记忆是铺天盖地的黑色东西扑了过来。”小粮王说道。
“黑色的东西,会飞,那是什么?”我惊呆了。
“蝗虫,黑衣红翅的蝗虫。”他惨笑一声指了指身上的伤口说:“吸血的。”
吸血的蝗虫!简直闻所未闻,而且还是从塑像里钻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嘛。
“你可以去问问老黄,我们能活着出来多亏了他,当初我要进凉楼寺的时候他就不同意,好像知道点什么。”
“老黄?”
“就是那个喊话的人,他是我的工人,据说早些年间就住在凉楼寺附近,后来破败了才搬了出来。你去找一下我爹,他会带你去的。”
我点点头又和他闲谈了几句起身就要出门,这是他忽然喊道:“棍子!”
我扭过头看着他,他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幽幽的说:“这几年我妈跟着我们忧愁,心情难免不平,你……别介意。”
我笑了一下回道:“滚你的蛋,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出了房间找到甄伟大和铜锣,梁国宏带领着我们来到别墅的后排,那里是一排排的平房,这个叫老黄的人就住在这里。
初次见到老黄的时候他正跪在地上拜神,至于是什么神看不清楚,因为那神像是用红布蒙着的。梁国宏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只说让他配合我们。
老黄是个典型的庄稼人,一身灰色的布衣,黢黑的脸上全是褶子,笑起来一排黑黄色的烟熏板牙。从表面上看还真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可以驱逐吸血的蝗虫。
我给他发了根烟,扯了几句闲篇,最终把话题扯到凉楼寺上,笑着问道:“老黄,听说小粮王还是你救的,看不出来啊,有点手段。”
“嗨!啥手段不手段的,要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这个哨子,我也没办法。”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截圆柱形的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是某种骨头制作的,上下分别有个洞,但上面的要小,下面的略显大一些,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特别的。
“噢!这么厉害,是什么东西啊?”我问道。
老黄憨笑了一声说:“据我爷爷说这是龙身上的骨头,一般邪祟听到哨子的声音就会吓跑。”
我们三个把玩着这只骨哨很久,都看不出这是什么骨头做成的,反正它很轻,也很有密度,由于常年的抚摸外表已经磨出了浆层,油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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